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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暴君》第664章 朕何懼之?
  第664章 朕何懼之?

  溫體仁和施鳳來對視了一眼,又各自低下了頭。

  今天這事兒算是完犢子了,這個該死的孫之獬乾點什麽事兒不好,非得要摻合到福壽膏上面來?

  福壽膏的壞處別人不清楚,身為內閣首輔的溫體仁,還有在日本親自經手了福壽膏交易的施鳳來怎麽可能不清楚。

  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鐵打的漢子也會變成弱雞,泯滅人性,過量之下還極易猝死,這東西的危害這麽大,崇禎皇帝也早有旨意,誰碰誰死,而且是帶著全家老小一塊兒去死。

  更為可恨的是,孫之獬這個混帳東西是文官——他哪怕是個武將呢,哪怕是個勳貴呢……

  崇禎皇帝原本對於文官就有看法,現在孫之獬這個王八蛋突然跳出來搞了這麽一手,今天這事兒,絕對不是一兩個人頭就能圓過去的。

  沉吟了一番後,溫體仁才躬身道:“啟奏陛下,既然已經出了這檔子事,便該當有司嚴加追查,好生查清這福壽膏的來歷,還有涉案人等,宜早加捉拿歸案才是。”

  崇禎皇帝點了點頭,扭頭吩咐道:“傳詔,今日所抓之賊子,由天津錦衣衛追查下去,必要時可以調動隨行京營,將與此賊相關之人全部糾出來,一律鎖拿九族人等。

  命登萊衛配合登萊錦衣衛百戶所,清查所有福壽膏,無論事涉何人, 一概拿下相關人等並其九族, 押解入京,孫之獬及其九族押解到天津來見朕。

  另,登萊巡撫治下不嚴,著罰俸半年,革職留任,以觀後效,若再有此等事體,定斬不赦。”

  王承恩躬身應了,自去擬旨,溫體仁卻又躬身道:“啟奏陛下,福壽膏之害縱然極大,然則並無先例,牽連九族是否過了些?”

  溫體仁實在是擔心,這個案子都不需要太大,只要牽扯出十來個人,他們的九族之人加到一起,估計就妥妥的幾千上萬了,搞不好都能搞到兩萬以上。

  崇禎皇帝卻輕眯著眼睛道:“朕記得當初在京城之時就說過,誰敢碰這東西,罪同謀逆,除本人凌遲外,亦要牽連九族!至於並無先例,那就由他孫之獬開此先河!”

  氣哼哼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之後,崇禎皇帝又接著道:“既然溫愛卿說牽連太廣,那麽朕也不是不講情面的人。

  這樣兒吧,凡涉案之人,其本人處凌遲,誅三族,余者發配給鐵道部作為勞工,為期十年,溫愛卿以為如何?”

  溫體仁躬身道:“陛下仁慈!”

  就這麽著吧,能少殺點兒就少殺點兒,大明還缺人呢,現在一次性殺這麽多,對於陛下的名聲有影響不說,還浪費了那麽多的勞動力,倒不如隻誅三族,剩下的發配充當勞力,既為陛下博了美名,又解決了一點兒人手不足的問題,這才是真正的一舉兩得。

  只是說完這些人的處置事情之後,崇禎皇帝又將算盤打到了修改大明律的上面:“時易事移,太祖高皇帝所立大誥,還有大明律,是不是該修一修了?”

  溫體仁心中忍不住想要哀嚎上兩嗓子——自己這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皇帝陛下跑出去足足一年多的時間,開疆擴土無數,可是這性子什麽時候能改一改!
  縱觀大明歷代皇帝裡面,就算是最能折騰的正德皇帝,比起眼前這位來也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現在就把目光盯向了大明律?這玩意是這麽好修的?

  問題是,崇禎皇帝這回是真的打算修改大明律,因為這大明律,說白了,還是禮法那一套,而不是刑法。

  在中國古代法律中,禮佔有重要位置,“為政先禮,禮為政本”,禮既是道德規范,又是法律規范。

  秦始皇以法治國,西漢初期大體上是“霸王道雜之”。

  自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後,儒家思想成為主導的政治思想,以其為基礎逐步形成了以禮法合流為基本特征的封建法律思想體系。維護“三綱五常”成為封建法典的核心內容,德主刑輔、禮刑並用成為法制的原則。從“引經決獄”,實行秋冬行刑,到“十惡大罪”和“八議”的規定等,許多法律內容都是以儒學的等級倫理關系作為定罪或赦免的標準,並為歷代統治者所尊奉。

  西周法律有“凡命夫命婦,不躬坐獄訟”的規定;漢代有“先請”之製,對犯罪的貴族官僚的審理,要先奏請皇帝。魏律根據《周禮》的“八辟”規定了“八議”。至隋、唐,封建特權法相因沿襲又不斷發展,《唐律》規定的“議”、“請”、“減”、“贖”、“官當”等按品級減免罪刑的法律制度是集中的表現。唐之後,宋、明各代法典均將其作為重要內容加以肯定。

  總而言之,大明律也根本就沒脫出這一套的框架去,整體上還是禮刑並用,之後形成諸法合體,兼有訴訟、民事、行政等方面的內容。

  崇禎皇帝早就對這個什麽議、請、減、贖、官當一類的玩意兒不滿了。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這幾條規定面前,真的就成了一個笑話,有官有錢有名聲的,還真就可以玩弄律法。

  憑什麽?
  自己才是皇帝,自己繞開了律法怎麽玩是老天爺給的權利,其他人也想這麽玩?誰給你們的膽子?

  但是,真的要全面修改大明律,明顯也是不太現實的事情,而且修律這種事兒,也不是自己跟溫體仁在這裡一拍腦袋就能決定下來的事情,少不得要等回京以後,召集內閣並八部還有大理寺等等一起研究這玩意,最後才能開始修律。

  真要是等到大明律修完並且實施下去,估計時間就得拖到崇禎十四年末甚至崇禎十五年去了——而這個速度,已經算是快的了。

  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把這次的福壽膏案解決了,再談其他的事情。

  崇禎皇帝出行,除了必要的內廠番子和錦衣衛的隨行保護之外,東西二廠也是派足了人手隨駕的,因此想要挖出什麽情報來,簡直比崇禎皇帝在京城的時候還要方便。

  尤其是那個被抓起來的漢子,也根本算不上什麽硬漢,連一套刑罰都沒有熬過去,就痛快的招供了。

  崇禎皇帝拿著剛送來的口供看了一遍又一遍,臉色也越發的陰沉,冷哼一聲之後,便將手中的口供扔到了桌子上面,示意王承恩拿給溫體仁看。

  溫體仁也是越看越心驚。

  裡面林林總總的牽涉到的人數太多了,有黑有白,黑的從最底層的結社青皮到各個亂七八糟的幫會頭目,白的從小吏到知府,幾乎將登萊和朝鮮,還有天津的大部分官員都牽扯其中。

  溫體仁的臉也是越發的黑了。

  牽扯到這麽多人,遠遠超出自己剛才預計的十數人左右,而是打著滾的向上翻,幾乎牽扯進去百十人。

  百十人再加上這些人的九族……溫體仁搖了搖頭,根本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這不是千百人的事兒,這是數萬人的大案,一旦全部抓起來,幾乎可以預見,這就是一場地震式的大案。

  最早發現端倪並且著手追查的錦衣衛百戶劉連忠也是全程跟著審訊的,現在早已經是滿腦門的冷汗,心中又隱隱有些不甘。

  牽扯的人數太多了,換成誰來,都要小心翼翼的處理,一個不慎,就是一場滔天大禍。

  可是,百戶所裡的兄弟們,就這麽著白死了?還有他們因此而受到牽連的家人,又該向哪裡去訴苦申冤?
  “陛下?”

  劉連忠的話,打破了大堂之中的安靜,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劉連忠,讓劉連忠覺得後背上有些被針扎一般的感覺。

  剛剛因為暴怒而走神的崇禎皇帝也被這劉連忠的聲音給喚醒,直接從腰間扯下一枚玉佩扔到了桌子上,吩咐道:“命北海艦隊封鎖天津港與登萊港,封鎖未解除之前,片帆不得下海。

  調隨船護駕的京營登岸,會同天津衛所,封鎖天津城及港口;調留守京城的神機營往登萊,會同登萊衛所,封鎖登萊大小縣城及港口。

  但凡有涉案一人未捉拿歸案之前,封鎖不得解除,所有人等皆是許進不許出。

  著錦衣衛與東廠、西廠一起將所有涉案之人及其九族鎖拿歸案,著刑部、大理寺派員前來天津。”

  溫體仁頓時大驚失色,躬身道:“陛下且慢!不如等陛下先行回到京城之後,再行處置?”

  崇禎皇帝冷笑一聲道:“若是百姓心中有朕,自然萬眾一心,天下萬民齊心戮力,朕何懼這些魑魅魍魎之徒?

  若是百姓心中沒有朕這個皇帝,朕在京城與在天津又有何區別?早晚不過是楊二一般的下場罷了。”

  溫體仁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啟奏陛下,話雖如此,可是若這些賊子們鋌而走險,難免會驚了聖駕,望陛下三思!”

  崇禎皇帝呵呵冷笑了一聲,抬手指向了劉連忠:“你來告訴朕,有你們在這裡,會讓朕受到驚嚇和傷害麽?”

  劉連忠頓時挺直了腰板,朗聲道:“卑下等旦凡有一人在,必不使賊子們驚擾陛下!”

  崇禎皇帝頓時哈哈大笑了一聲,對溫體仁道:“怎麽樣兒,溫愛卿,現在可以放心了麽?
  朕不是沒有上馬殺過敵,那蠻子的血也曾濺在朕的身上,朕還有這些忠心耿耿的衛士,又何懼那些宵小?”

  溫體仁還想再勸,卻被旁邊的朱純臣先開口道:“陛下,要不然先回到北海艦隊的船上?等塵埃落定了,再行登岸?”

  溫體仁向著朱純臣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這次的事情太大了,那些人一旦狗急跳牆,別說是崇禎皇帝,就連天王老子來了,估計他們都敢捋一捋虎須。

  畢竟,溫體仁等人都見過那些吸食福壽膏的人是什麽德性,心中難免擔憂崇禎皇帝的安危。

  加蓋了崇禎皇帝印璽的旨意和加蓋了五軍都督府調兵大印的調令一道道發出,整個天津開始亂了起來。

  北海艦隊分出了一半的艦隻向著登萊方向而去,留下來的另一半艦隊半升起了帆,炮口斜斜的指向了北塘和大沽——如果不是崇禎皇帝就在天津城裡面,炮口就會對準天津城。

  一隊隊的京營士卒開始開進天津城裡,街上大部分還一臉懵逼,打算看看熱鬧的的百姓也全被趕回了家中。

  天津城裡,很多人已經亂成了一團,也有一部分人不打算就這麽乾坐著等死。

  私自販賣福壽膏是個多大的罪過,很多人心裡都清楚,也知道被抓住了之後,朝廷會有什麽樣兒的反應。

  根據以往崇禎皇帝的作風來看,這一次被抓到之後,三族算是少的,九族估計都很正常——但是,任誰也沒有想到崇禎皇帝會這麽快就掀了桌子,更沒有想到崇禎皇帝本人還在天津城內的時候就直接掀桌子。

  這張桌子上面坐了太多的人,上到知府大人,下到小吏青皮,如果不是衛所被剝離出去,再加上這些人忌憚軍中的監軍太監,實在是不敢伸手進去,只怕天津衛的武官體系也要陷進去了。

  幾個幫會頭目,最大的還是青河幫,因為青河幫跟漕運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不管是人員還是裝備上面,都要遠遠強於天津的其他幫會。

  幫主翁志虎的額頭上皺紋很深,擠起來就像是老虎頭上的王字一般,再加上嗓門粗大,因此得了個諢號,名曰河澗虎。

  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碗,任由幾滴酒水從胡須上滴落,河澗虎也不去管,而是直接開口道:“沒說的,直接召集好兄弟們,咱們想辦法出海!
  也別再跟老子說什麽上山聚義,傻子才他娘的上山!天津衛的那些鷹犬正愁沒有地方去撈軍功,咱們頭腳上山,他們後腳就得跟過來!”

  旁邊輕搖著一柄折扇的青衣人玩味的道:“出海?你又能往哪裡去?這天下之大,還有你我的容身之處?”

  河澗虎頓時就怒了:“放你娘的屁!當初要不是你來拉攏老子,老子會跟你乾這殺頭的買賣?現在你跟老子說無路可走?乾你娘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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