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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末之重鑄帝國》260.第260章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
  260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今天平安夜,我為各位書友們祈福,健康平安伴你行,送你美麗平安果,幸福一生!!)

  “哎呀,李大人來了。”

  突然孫曼嬌叫一聲,她眼尖,一眼就看到遠處李子霄帶著幾個親隨走過來。

  陳胡連忙轉頭望去,打起一張笑臉來。

  只見前面街道上,一個身穿挺拔,蜂腰猿臂,濃眉大眼的俊秀年輕人大步走來。

  他走路步子很大,也很有力,身後跟著幾名壯漢,一個個橫眉豎目的,讓人看了都不由得避的遠遠的。

  “這位李大人果然一副勇武摸樣,傳言不虛。”

  陳胡在心裡面念道,轉而一想:“這麽年輕就位居高位,必然是一個鋒芒必露的年輕人,現在我們可就需要一個這樣敢打敢衝的人,為我們開路呢。”

  想到此,陳胡便笑著迎接上前,喊道:“李大人,陳某在此恭候多時了。”

  “陳老爺邀某前來,不知有何見教啊?”

  此時李子霄也在打量著陳陳,面帶客氣的道。

  其實來之前,李子霄就已經借助關家的渠道,將這個陳胡做了番調查了。

  這個陳胡他事先根本沒有聽過名字,因此接到邀請後反而有了些好奇。

  等關道文派人仔細搜查了一番,結果發現這個陳胡居然來頭不小,竟然是濟南德王府的外管事。

  根據關道文向李子霄偷偷透漏,其實江北一帶的兩淮鹽場,一直都暗中掌控在德王手中,不少管鹽稅的官吏都和德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那些大鹽商都是從兩淮鹽場拿鹽,他們上繳的鹽稅,很大一部分其實都進了德王的口袋。

  得知了這一點內幕,李子霄突然豁然開朗,他也差不多知道了,這個陳管事找自己究竟是何用意了。

  德王掌控著兩淮鹽場,就相當於是最大的官鹽商,手下還有一大批分銷各地的鹽商,他們組成了龐大的利益網。

  而萬家搞出的私鹽販賣網絡,恰恰等於從他們碗裡搶了食,豈能不對付他!

  這個時候,李子霄也恍然大悟,原來這次在背後準備搞萬家的大人物,就是德王為首的蘇北鹽商啊!

  鹽在明末是暴利行業,跟鹽扯上關系,都不簡單。

  如此一來,李子霄就更不能拒絕邀請了,很爽快的赴約。

  他現在並不缺錢,但同樣每日也是花錢如流水,單單他手底下養的五六千人馬,就是一個巨大的吞金獸。

  更不要說,錢廣元此時還在永城,宿州,夏邑三縣大修水利,他手下的兵甲作坊,日夜不停的打造兵甲,火器。

  這些統統都要錢,哪怕此時李子霄手一年多來,通過打土豪,積攢了超百萬兩的銀子,但估計以他這樣花錢的速度,也撐不了多久。

  所以,李子霄現在是想盡各種辦法,為自己開辟新的財源,而此時賣鹽的暴利,讓他眼饞。

  “李大人,陳老爺,樓上已經備好了雅座包間,兩位樓上請,不要站在這裡聊嘛。”

  孫曼適時的出現,一邊說話一邊就往李子霄身邊稍靠近了些,頓時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李子霄偏頭,對著這個美麗曼妙的桂月樓老板娘,微微笑了笑,點頭。

  “那就請孫三娘子前頭為我們引路了。”

  孫曼見李子霄如此和藹,不由的笑靨如花。

  進入桂月樓中,直上三樓,孫曼早就在那裡安排了一件比較幽靜的雅間。

  李子霄與陳胡寒喧敘禮,孫曼做為曾經名冠揚州的名妓,對於交際還是相當拿手的。

  在兩人間嬉笑,充當著介紹人,把兩人的身份都介紹了一遍。

  介紹陳胡的時候,直說他是德王府的管事,而介紹李子霄時則加了不少讚諡之詞,把李子霄好好的誇讚了一遍。

  李子霄明白,這是陳胡借助孫曼的口,告訴李子霄自己的身份。

  “李大人,今日多謝你賞光,肯屈尊降臨敝樓來赴宴。”

  孫曼一邊說著,一邊給李子霄倒茶。

  來之前,他當然也了解過桂月樓的底細,對於這個幾年前在名冠揚州的名妓孫三娘子,也是知道的。

  李子霄打量著孫曼,笑著道:“孫三娘子生意繁忙,聽說這樓上的雅座,都要提前三天預訂才有位置。

  看來陳老爺的面子果然夠大,而且今日能得孫三娘子做陪,說來還是我李某人的福氣才是。”

  陳胡聽了李子霄的話後,很自豪的笑了笑,他知道李子霄說的其實不是他面子大,而是他背後的主子面子大。

  但他依舊引以為豪,畢竟做奴才也是看人的,有些人哪怕是做奴才,依舊身份高貴,誰讓人家的主子夠厲害。

  李子霄對於***並沒什麽偏見,尤其如孫曼這樣的女人,其實更多的是交際花的角色,甚至相當於後世的娛樂明星,身價高著呢。

  以李子霄的了解,在明代,妓其實也分很多種。

  總的來說,可以分為藝妓和色妓兩大類,但細分則又可分為五種。

  藝妓更多的是靠才藝來吃飯的,也就是經常看影視小說裡的,那些賣藝不賣身的。

  他們主要還是靠技藝表演,這些藝妓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

  她們更精通的,還是交際,充當中間引薦人,甚至在一些聚會上調劑氣氛等。

  這樣的女子常周旋於,那些達官貴人和名流士子之間,身價極高,是她們挑客人,而不是客人挑她們。

  光有錢有勢,很難得到她們,還得有才有名甚至有貌才行。

  這種藝妓在此時奢靡繁華的江南一帶,最為繁多,著名的金陵秦淮河上,這類藝妓更是一絕。

  而後一種的妓,就主要靠出賣色相了。

  在更早以前,妓多指藝妓,而出賣色相的,其實是稱為娼。

  再細分下來,此時***也分為宮妓、營妓、官妓、家妓和民妓。

  宮妓是專門於宮廷中服務於皇帝的,這些宮妓那可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美人。

  營妓是服務於軍隊的,多為一些因罪抄家下獄的官宦,她們的女眷會被充為營妓。

  這些的影視上經常見到,這些營妓的下場通常都非常淒慘。

  官妓屬於官方組織,由官府控制經營,***們的自由由官府掌握著,想脫籍嫁人都很難。

  家妓則是私人蓄養,就像之前李子霄在關家看到那些舞妓一樣。

  而最為人熟悉的,一般就是指民妓了。

  孫曼就屬於民妓,而且還是明代***中,比較出名的揚州瘦馬。

  明代***中最有名的,莫過於北方的大同婆娘和江南的揚州瘦馬了。

  揚州瘦馬最出名的還是技藝,多是自小買進條件出色的小姑娘,進行技藝的培訓,這樣等姑娘長大後,色藝俱全,身價極高。

  當今皇帝崇禎最寵愛的田妃,就是揚州瘦馬出身。

  孫曼雖不是自小就受培訓,可打小底子好,長的漂亮,詩畫琴棋也都學過。

  後來把自己賣了後,稍加培訓,便成了一個色藝俱佳的清倌人。

  李子霄甚至打聽到,孫曼當初第一次正式接客時,初、夜費達到六百兩銀子。

  金陵有秦淮河,楊州同樣有一條煙花巷。

  在這裡,你看不到路有凍死骨,這裡只有紙醉金迷,夜夜笙歌,而桂月樓就是揚州最有名的幾處妓院之一。

  說來,今天還是李子霄頭一次來這種煙花之地,果然讓他大開眼界。

  相比起,後世那些奢侈的娛樂場所,這裡絲毫不差,只能說自古以來,有錢人都會玩。

  有人在這裡一擲千金,他們隨後漏出的一點銀子,就足以養活不少災民。

  此時,北方大地災民遍野,動亂不已,而這裡卻一片承平。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此時,李子霄的腦中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著名的詩詞。

  但李子霄這些想法,此時只能在心裡想一想,是不會說出來的。

  因為他知道說出來也沒有,反而會壞了此時的氣氛。

  他要親手改變這一切,只能慢慢來。

  這個時候,一旁的孫曼打心裡,有些喜歡李子霄,年青英武,相貌堂堂,而且待人又和氣。

  跟自己說話時,眼神裡既沒有那種大多數男子看她,讓她厭惡的色眯眯的神色,也沒有那種對***的瞧不起。

  “其實,奴家一直想要請李大人賞光前來,只是不敢打擾,怕你事務繁忙,不肯賞光呢。”

  “三娘說笑了,李某人也是初來揚州,今日前來也不遲。”

  “李大人今日難得前來賞光,就讓奴家把我們這最好的兩個姑娘,叫來做陪如何?”

  “孫三娘子,你這裡有什麽好姑娘,趕緊叫來啊,李大人今天是老夫的貴客,可不能怠慢了李大人。”

  陳胡笑著說道,他並沒急著說出來意。

  李子霄笑了笑,也沒反對,交際場合,逢場作戲,他還是懂的。

  孫曼叫來兩個姑娘,正是她這裡的招牌,。

  一個北地胭脂,正是大有名氣的大同婆娘。

  “都說塞北有三絕,宣府的校場,大同的婆娘,還有薊鎮的城牆,今日李某人果然開眼界了。”

  李子霄看著孫曼領來的第一個姑娘,姿色堪稱一絕,笑著說道。

  古代都說大同出美女,正德年間引得皇帝朱厚照都慕名微服私訪巡幸,甚至還弄出了一樁野史,‘遊龍戲鳳’。

  孫曼的這個大同婆娘頭牌,名氣可不小,來的時間不長,可已經遠近聞名了。

  聽說這個姑娘之前頭次接客,來自武昌的一個客商,就花了整整三百兩銀子。

  而那以後,每晚也至少十兩銀子。而且十兩銀子並不能就一親芳澤,你還得先排隊,先送禮物,先請喝茶等等。

  總之,過夜之前差不多還得花十兩,然後睡一晚十兩,一次至少二十兩。若是包她的場,或請她出去,一天則是三十兩銀子,貴的驚人。

  此時明末的一兩銀子大約相當於後世三百RMB的購買力。

  也就是說,睡這個大同婆娘一晚,最少得三千塊,這麽貴的**普通人可睡不起。

  而李子霄此時手裡的總銀子,已經超過百萬兩,在後世也算是個億萬富翁裡,但估計還趕不上某些縣裡一把手違法撈得多。

  孫曼領來的這個這個大同婆娘,才剛剛十六,纏了一雙三寸金蓮。

  這個大同婆娘長得確實很漂亮,身才高挑,皮膚白膩,身上的衣服頭飾都相當的新潮,而且一出口說話聲音綿軟。

  特別明顯感覺到,人家有不錯的文化底子,才貌雙全,這樣的女子放在後世,好好包裝一下,絕對碾壓那些所謂大牌明星。

  另一個揚州瘦馬,則有些楚楚動人,腰細的驚人,盈盈一握,胸也很平,不是李子霄喜好的。

  但那種我見猶憐的模樣,估計很能激發一些人的保護欲、望,而且這姑娘琴彈的特別好,嗓子也棒。

  清唱起曲調來,真的很動聽,有如天籟,李子霄都不知道孫曼從哪找來這麽好的兩個頭牌。

  隨後,在兩位頭牌的拉曲跳舞映襯下,加上孫曼不斷調節氣氛,李子霄和陳胡也好好痛飲了一番。

  都是華夏人酒桌上文化,是自古依舊,此時隨著兩人互相敬了幾波酒,兩人也熟絡起來,雅間內的氣氛也恰到好處。

  這個時候,李子霄感覺自己已經有了三分醉意,便放下酒杯,不再飲酒。

  他今天可是來談事的,而不是來買醉的,之前他陪陳胡喝酒,這是套路,現在也差不多該談事了。

  陳胡也是有眼力勁的人,看到李子霄放下酒杯,就明白了李子霄的意思。

  陳胡給一旁斟酒的孫曼使了個眼色,孫曼立馬就心領神會,帶著兩名頭牌退了出去。

  “陳管事,我李某人快人快語,有話喜歡明說,咱們這酒也喝了大半天了,現在你該告訴我,今日找我來何事?”

  比起剛才玩笑時的態度,此時的李子霄已判若兩人。

  陳胡看到李子霄此時的摸樣,這時更加欽佩李子霄。

  如此年輕,可卻不為酒色所迷,他下意為的抬眼看向這位年輕的遊擊將軍,只見他的兩道犀利的目光正向他射來。

  不知為什麽,陳胡不敢直視李子霄的那道目光,微微避過,輕輕一笑說道:“李大人的確是個爽快人。

  我雖與李大人今日才見面,可對李大人早有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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