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那誰誰,你怎麽回事,拿著刀跟著跑你不會嗎?這誰找來的群演,就白癡一個,再跑錯就給老子滾,別他媽浪費老子的時間。”導演林果拿著擴音器指著片場中身穿傭兵服裝臉色蒼白的舒余而破口大罵。
舒余而低著頭不停地道歉,不停地保證下次一定會演好。
“導演,這個群演是哲哥帶過來的。”林果的助理低聲在他的耳邊說。
一聽是韓哲帶過來的人,導演沉默了一下,他不給誰面子,也要給韓哲一個面子,畢竟兩人在一起合作了好幾部片子了,每一部片子都大賣,這個年輕的後生潛力無窮呢。
“好,準備一下,重新再來一條。”林果拿著擴音器喊了一句,要求演員繼續拍攝。
今天起床時,舒余而就感覺頭有點痛,她以為是沒有休息好就沒有放在心裡,到了片場幾場戲下來之後,她頭越發覺得脹痛,身上也覺得很冷。在導演憤怒的謾罵下,她咬牙堅持總算把這個打鬥的戲給拍完了。
舒余而感覺越來越冷,她用手試了試額頭的溫度,很燙,一定是發燒了。要先回去吃點退燒藥才行。於是她找到了片場的場工,客氣地問道:“全哥,請問今天群演還有戲要拍嗎?沒有的話我可不可以先回去。”
全哥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抬眼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舒余而,然後翻開手中的工作記錄一邊查看一邊問道:“看你臉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
“嗯,頭有點痛,我想先回去吃點藥。”舒余而笑著說。
“今天群演已經沒有拍攝計劃了,你就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要不要我告訴阿哲。”
“謝謝全哥,不用和哲哥說了,我吃點藥休息一下就好了,省的他擔心。”
“嗯,那好吧。”
“全哥你先忙,我回去了,再見。”
回到酒店,舒余而向酒店前台借了一個體溫計,試了一下體溫果然是發燒了,回到房間她從行禮包裡拿出了外婆給她準備的一些家庭常用的藥,她看了說明書,吃了幾粒退燒藥後就躺在了床上。
以前只要一點小病,爸爸媽媽就會緊張的不得了,就連展哥哥也會緊張地帶著她去醫院。現在舒余而早已經不是那個被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了,也矯情不起來,但凡自己能解決的事情,她絕不會在麻煩別人,包括生病,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她就可以自己吃藥自己去醫院。
吃過藥之後,舒余而一直睡到了晚上九點,她出了一身汗,醒來後感覺輕松多了,燒也退了下了去。恢復體力後,她感覺有點餓了,收拾了一下,就出門去買點吃的。
經過韓哲的房間時,舒余而本想敲門邀請他一起去吃宵夜的,這時卻聽到了裡面傳來韓哲和導演林果爭論的聲音。
“劇組的錢都給了那個凌楚寒來驅邪了,投資商這個時候又過河拆橋,撤資了,這部戲拍了一半,剩下的錢上哪裡弄去,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鬼,那個叫凌楚寒的根本就是來騙錢的。”裡面韓哲的聲音顯然有點氣憤。
“阿哲,你說話小聲點,凌先生可是圈裡知名的大師,很多劇組都找過他的,只是我也沒想到投資商聽到了劇組鬧鬼的風聲就撤資了,阿哲,我們在想想辦法,盡量挽回損失,這部戲不能就這樣流產。”林果的聲音有些無奈。
“沒有錢這部戲就只能流產,整個劇組每天的吃喝拉撒就夠我們煩的,再這樣下去,我看大家散夥算了。”韓哲的語氣依舊氣憤難當。
原來是劇組出現了資金危機,這種事她也幫不上忙,只希望哲哥和導演能解決就好,舒余而攏了攏衣領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