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腳步稍作停頓,“另外我不希望瑪麗受傷。”
他也顧不上嘴角的血,“如果我說是瑪麗將小美推下樓梯,你還會對我說不希望她受傷。”
“你說什麽?”
歐陽喻宸邊走邊說,“我說過的話,不說第二次。”
鮮於琛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這不可能,瑪麗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公司,安娜對她的刁難他都看在眼裡,但是從未見她發過火,一直隱忍,而小美不過還是一個孩子而已。
她不可能這樣。
而且小美到現在都還沒有正面和瑪麗攤牌,怎麽可能這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來到重症監護室外,正巧歐陽喻宸的管家來過來,當看到鮮於琛的時候,他禮貌的微微頷首。
他站在小美的重症監護室窗外,而管家站在瑪麗重症監護室的窗外,兩人看著裡邊。
小美還為睡去,看上去情緒和精神都還不錯,只是頭上包裹著一層紗布。
“你們先生已經離開。”
鮮於琛也不知道為什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冒出了這樣一句。
“嗯,我是來這裡守著小姐的。”
“不用,還是我在這裡守著她就可以了。”
鮮於琛以為管家是歐陽喻宸安排來照顧小美的。
“先生,我想你是搞錯了,我是來照顧瑪麗小姐的,鍾小姐的人馬上就到,我家先生安排了4個人過來。”
瑪麗?
難道瑪麗也受傷了?
“瑪麗在哪裡?”
他轉頭看向隔壁的管家,管家以為他要找瑪麗算帳。
他立刻替瑪麗求情。
“鮮先生,求你放過瑪麗小姐吧,她比鍾小姐傷的還嚴重,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就算她真的是將鍾小姐推下樓,她也得了應有的懲罰。”
鮮於琛根本不是要找她算帳,他抓住管家的胳膊。
“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真的傷的很嚴重?”
管家在他眼裡看到焦急和擔心,還有心疼。
這不對,他是鍾星晴的親人,怎麽會心疼小姐。
“真的,我說的千真萬確,而且她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醫生說如果渡不過危險期,她就完了。”
管家用袖子擦掉眼角的眼淚。
“她在哪裡?”
管家扭頭看向裡邊。
他這才發現原來瑪麗和小美是倆隔壁。
他貼著窗戶看進去,瑪麗的臉上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而且腦袋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雙眼緊閉,臉上罩著呼吸器,如果不是胸口隨著呼吸上下微微浮動,會讓人以為,她已經沒有生命。
“瑪麗!”
他心疼的喊著她的名字,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她會變成這個樣子。
“先生,她也是一個可憐人。”
“我知道!”
鮮於琛眼角濕潤,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他用力捶在窗戶的玻璃上。
裡邊的護士聽到聲音,看了過來,然後做了一個靜音的動作。
管家趕緊將他拉開,“先生,小姐需要休息,我們到一旁坐。”
“好。”
歐陽喻宸感覺好孤單,鮮於琛的一系列話,讓他不知所措。
小美向他表白,他拒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