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榮光無窮無盡,可我卑微的身軀,卻是有限的。我的肉身,我的靈魂,都已經走到了盡頭。這是世界的法則,就算是主的榮光,也無法改變。”
聖者略帶悲傷的說道。
“如果我們失去了聖者大人,又該如何去播灑主的榮光?”教皇驚恐的問道。
聖者緩緩站了起來,如一座高山,巍峨挺拔,屹立不倒。
他接過教皇手中的權杖,那具蒼老的身體上,突然散發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好似神跡降臨,令人心生膜拜。
“作為主的仆人,我會燃盡最後一點生命,去抹殺那位現世的神明。”
“不要悲傷,不要害怕,就算我從此消失了,你也要記住,主是永恆的,主是至高無上的,主依然存在,主依然偉大,主的榮光,終將灑遍每一個世界,每一處角落!”
那位身披白衣,手持權杖的聖者,在耀眼的光芒中,漸漸遠去。隻留下他的聲音,在整個梵蒂岡的上空,久久回蕩。
“恭送聖者!”
“恭送聖者!”
“恭送聖者!”
……
這一刻,無論是教皇,還是幾位紅衣大主教,都在同時面向東方,虔誠的下跪,用最隆重的禮儀,恭送梵蒂岡的最後一位聖者。
而在梵蒂岡的周圍一帶,絡繹不絕的遊客與信徒們,也都紛紛跪拜祈禱,還以為是上帝顯靈,降下了神跡。
無數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傳遍了世界,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知道了梵蒂岡的金光神跡。連許多科學家都難以解釋這種現象,也只能將其歸於神明之力。
每一個信徒的身上,都帶著細微的光芒,整個西方世界,似乎都被一層朦朧金光所籠罩。
教廷的威望,也因此達到了一個頂峰,信徒的人數和虔誠度,都開創了千年以來的最高記錄。
可是,梵蒂岡的高層們,卻非常的清楚,這一切都只是教廷的回光返照罷了。
如果聖者能夠抹殺那位現世的神明,那麽教廷還能繼續興盛百年,但也僅僅只有百年罷了。
如果聖者失敗了,教廷連這最後的一百年,都很可能支撐不下去。
在這一戰之後,無論聖者是輸是贏,他都將永遠的消失。
偉大的教廷,也將就此失去,它最為堅固的盾牌,與最為鋒利的長矛,露出其脆弱的本體。
外面的信徒虔誠而狂熱,裡面的教皇和紅衣大主教們,卻是日日夜夜的愁眉不展。
海州,中國最大的城市,經濟的心臟所在,同時也是世界的大型金融中心之一。
在繁華的街道周圍,幾乎每一塊巨大的屏幕上,都能看到當紅小天后溫茜的各種廣告,她的身影,如同一陣旋風,紅遍了大江南北。
就連在韓國和日本,甚至在東南亞,溫茜都有著極高的人氣,可謂是當之無愧的亞洲小天后。
一輛頂配版的GMC商務之星,平穩的駛過海州市中心。
在車的後座上,溫茜指著外面一塊塊的廣告牌,得意的說道:“你看,我現在可是最紅的明星了,厲害吧!”
“嗯,挺厲害的,我只是想讓你找點事情做做,打發一下時間。沒想到,還這讓你做成功了,現在都成大明星了。”陸崢笑著說道。
回國之後,陸崢除了和美國派出的代表,那位伊莉娜小姐聊了幾次之外,平時不是回家看看父母,就是陪溫茜在東亞各地飛。
誰都無法想象,眼前這位剛剛讓世界各國戰栗的男人,居然會坐在與他身份不相匹配的商務之星裡,陪著一個當紅的小明星,去參加一場所謂的“名流酒會”。
車子到達郊外的一片歐式莊園,大門口早就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全都是些幾百萬,甚至是上千萬的豪車。
在這裡,哪怕是一百多萬的GMC商務之星,都顯得非常寒酸,上不了檔次。
“哥,這次酒會,來的都是一些大牌明星,要麽就是跨國企業的老總。唉,說實話,我才不想來這種破地方。”溫茜抱怨的說道。
陸崢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安慰道:“那我們就別去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什麽都不缺,什麽都不怕。只要有我在,你想做什麽,就盡管去做,不想做什麽,誰也勉強不了你。”
“可是,這圈子就這麽大,而且邀請我的人,又是平時很照顧我的燕姐,我要是不去的話,總覺得對不起她。”溫茜嘟噥著說道。
“連小智障都知道動腦子了,變化挺大的嘛!”陸崢笑著說道。
“哼,我才不是智障呢!倒是你啊,說話一直老氣橫秋的,這麽多年都沒變化。”溫茜不服氣的說道。
兩人下車,走上了莊園門口的迎賓紅毯。
溫茜一襲水藍色的晚禮服,在燈光下清麗脫俗,好似童話故事裡的海之公主,格外的討人喜歡。
而陸崢,仍舊是那身黑色的中山裝,既不華麗,也不顯眼,尤其是配上他平凡的相貌,看上去和這場名流雲集的酒會格格不入。
若不是溫茜挽著他的手臂,別人估計還以為,這個男人只是溫茜身邊的隨從助手,是幫她拎包的。
“茜茜,你可算來了,讓你燕姐等了好久啊!”
這時候,一道窈窕身影,款款走來。
米白色的晚禮服,蕾絲鏤空,一眼看上去,有種若隱若現的美感。胸前的豐滿,更是刻意塑造成圓球狀,呼之欲出,讓人熱血湧動。
趙燕城,影視歌三棲的當紅大明星,經常出入各種電影節的開幕式,是世界各地名流酒會的常客。
她已經不單單是國內的明星了,而是踏入了國際視野的頂級紅人,自己開公司,自己拍電影,傳聞她的個人資產已經超過十個億了。
“燕姐,抱歉啊,路上有點堵車,我們來晚了。”溫茜不好意思的說道。
趙燕城輕笑道:“來了就好,你可是現在最紅的小天后啊,你一來,我這酒會就亮眼多了。”
“燕姐又取笑我了,我這才剛剛冒出頭而已,哪裡能跟燕姐你比啊!”溫茜說著,臉上卻是微微有點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