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過是區區一位道神期巨擘罷了,想當年陸崢的前世,身為中央大世界的主人,別說是什麽道神期巨擘了,就連許多虛仙境界的準帝,都只能匍匐在他吞天魔帝的腳下。
像星鬥老祖這種層級的道神期巨擘,在當年的吞天魔帝禦座前,連抬頭去看他面容的資格都沒有,只能一直把額頭緊緊貼著地面。
所謂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像騰飛這種活在修仙界底層的弱者,是永遠無法理解陸崢所在的世界。
正如那地下的蚯蚓,恐怕一輩子都看不到,九天神龍是如何遨遊四方的!
“快看,我的萬象令上,出現了一項新任務。”
“我的星鬥令上也是如此。”
“古墓魔地?為什麽星鬥老祖,連我的赤火令,都可以直接干涉?”
“莫要說你們赤火學院的赤火令了,就連我們海神學院,號稱‘擁有海神祝福’的海神令,都被星鬥老祖直接竄改,強行頒布下一項任務。”
……
所有的弟子,不管是哪個學院的天才,此時此刻,都收到了一項全新的任務——“古墓魔地”。
任務內容——進入古墓魔地,斬殺裡面的所有僵屍魔物。
每斬殺一頭黑甲僵屍,得到一點任務積分。
每斬殺一頭銀甲僵屍,得到十點任務積分。
每斬殺一頭金甲僵屍,得到一百點任務積分。
每斬殺一頭僵屍王,得到一萬點積分。
完成任務的兩大要求是——
一,成功進入古墓魔地,並且在一個月之內,成功活著走出來。
二,積累積分超過一萬點。
另外,在任務的附加說明中,特別標注了一條款項,那就是每一點積分,都可以
嘩啦!
全場嘩然!
在得知任務內容之後,所有的人,都臉色發白,瞠目結舌,露出了極為恐懼的神色。
“古墓魔地?就是那一處傳說中的禁地,就連元嬰期大能,都曾經隕落在其中的可怕禁地?”
“天呐,星鬥老祖居然頒布下如此困難的任務,這不是要我們去白白送死嗎?”
“傳聞一頭黑甲僵屍的實力,就相當於普通的結丹期修仙者,一頭銀甲僵屍的實力,更是堪比金丹期的強者,更不要說在此之上的金甲僵屍了。”
“整整一萬積分啊,豈不是說,我們至少要斬殺一萬頭,相當於結丹期的黑甲僵屍?哪怕去獵殺銀甲僵屍,那至少也得要整整一千頭啊!”
“其實,我們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獵殺一頭僵屍王,一口氣就能得到,整整一萬點積分,直接就可以完成任務。”
“僵屍王?你在做夢吧,還想活膩了,想去自尋死路?那可是不弱於元嬰期大能的存在啊,以我們的修為,根本連它的一根毛都傷不到。”
……
兩千位四大學院的天才弟子,紛紛議論起來,交頭接耳,七嘴八舌,全場一片喧嘩吵鬧之聲。
一個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疑惑與恐懼,尤其是對“古墓魔地”這四個字,充滿了深深的畏懼感。
在荒星上,只要是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東域的死亡峽谷、北原的無量冰山、南嶺的古墓魔地、西漠的飄渺之城,這四大禁地是絕對不能去的。
哪怕是元嬰期的大能進入其中,也是九死一生,凶險到了極點。
然而這一次地榜爭奪戰,單單是第一關的淘汰賽,就將地點選擇在了南嶺的古墓魔地。
“沒有膽量前往南嶺古墓魔地的人,現在就可以站出來。你也不用多說什麽了,本座當著四大學院的道友面前,就直接將你逐出師門,省得丟人現眼,敗壞我赤火學院的名聲。”
一位火紅道袍的絡腮胡老者站了起來,對著所有人狠狠呵斥道。
“道兄所言不錯,修仙一途,就是在生死之間闖蕩,逆天地,奪造化,爭那一線玄機!若是連進入古墓魔地的勇氣都沒有,你們又有什麽臉面留在四大學院之中,更別說妄圖登上地榜,成為荒星的百位天才之列了!”
“此次地榜的排名爭奪戰,那是挑選荒星最有實力的十位絕世天才,代表我們整個荒星,前往中央大世界,參加至高無上的潛龍大戰。我們不需要膽小之徒,為荒星抹黑丟人!”
“哼,你們別忘了,這只是第一關而已!潛龍大戰可不是開玩笑、過家家的,牽涉到了偉大的天道意志,任何人物都無法干涉,哪怕是至高的九劫虛仙,都只能做一個旁觀者。”
……
主席台上,一位位四大學院的高層管理者,都發出了語氣不善的呵斥聲,甚至把逐出師門作為一種威脅。
聽到這些大人物的怒斥,兩千人的議論聲,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許多人哪怕是膽小怕死,哪怕是畏懼退縮,都不想放棄自己在四大學院中的身份與地位,更是沒有膽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直接退出比賽。
如果有人敢這麽做的話,恐怕不出三天的時間,他就會成為整個荒星的笑話。無數人的嘲笑聲,將徹底斷絕他的天才之路,任何一個門派,都不會接納這種膽小怕事的廢物。
這項古墓魔地的任務,對站在這裡的所有人而言,都已經是不得不接的地步了。如今的他們,沒有任何的選擇,只有一,沒有二,只有進,沒有退。
有些人甚至懷疑,如果他們當眾宣布退出地榜爭奪戰的話,主席台上的那幾位大人物,很可能會直接出手,將其當眾斬殺,以儆效尤!
畢竟,醜話已經放在前面了,只要誰敢當眾退出,誰就會立刻被四大學院逐出師門。既然你已經不是四大學院的人了,他們也不需要再講什麽規矩了。
身為四大學院的高層管理者,當眾斬殺一個學院之外的普通人,不管他是金丹期、還是元丹期,都沒有人敢說什麽。
寂靜無聲!
在幾位管理者發話之後,尤其是幾位元嬰期的分院院長點頭同意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