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大唐掃把星》第1127章 兜兜凡爾賽
  第1127章 兜兜凡爾賽

  “見過趙國公。”

  王圓圓行禮如儀。

  “剛到長安?”

  賈平安隨口問道,對邊上警惕的徐小魚搖搖頭,示意無需防備。

  徐小魚出去,王老二低聲道:“他若是暴起,郎君能輕松弄死他。”

  “是。”王圓圓很恭謹的道:“我剛到長安,帶來了許多貨物。”

  “你知曉我們要的是消息。”賈平安說道。

  “吐蕃在厲兵秣馬。”王圓圓壓低聲音,仿佛外面就站著祿東讚,“各處的糧草都在加緊調運到邏些城,那些大車也雲集在一起。軍隊操練的聲音震耳欲聾……國公,我感到了殺機。”

  “我期待著這個殺機。”賈平安淡淡的道:“告訴我,公主在那邊的日子如何?”

  對於文成公主,賈平安帶著一絲好奇,但更多的是敬佩。

  沒有誰願意千裡迢迢的外嫁,哪怕對方是一方豪雄。

  但她依然去了。

  從此她就成為了吐蕃和大唐之間的橋梁。

  讚普去了之後,這座橋梁就斷了。祿東讚虎視眈眈,隨即和大唐開始了百年戰爭。

  “公主深居簡出,我等不得見。不過聽聞公主每日都會站在高處,眺望讚普埋葬的方向。”

  “不,她在眺望著自己的家鄉。”

  賈平安從未如此覺得和親是一件最差勁的事兒。

  “男兒有事男兒當,莫要把女人當做工具。”

  王圓圓低頭,不敢接茬。

  “此次你要什麽貨物?”

  賈平安問道。

  王圓圓抬頭,歡喜的道:“大唐的布匹便宜,有多少吐蕃就能買多少,我此次來就是想多采買些布匹回去,國公……”

  “你是大唐的朋友。”賈平安先給王圓圓吃了一顆定心丸,“大唐關切著吐蕃百姓的衣食住行,布匹要多少有多少,隻管去采買。”

  “多謝國公。”

  王圓圓歡天喜地的去了。

  “郎君。”

  陳冬急匆匆的進來,面帶急色,“太子遇刺。”

  賈平安霍然起身,“備馬。”

  賈平安急匆匆的帶著護衛們衝出了道德坊。

  金吾衛的人已經到了現場。

  “有人縱馬衝撞太子。”

  曾相林面色煞白,怒不可遏,“那人一直躲在馬後,隨後就跑了。可見是有預謀的。”

  金吾衛的將士們面色難看,將領請罪,李弘說道:“此事無需大張旗鼓。”

  大張旗鼓反而會讓氣氛緊張。

  馬蹄聲傳來,眾人回頭看去,就見到了一個全副武裝的賈平安。

  橫刀,弓箭。

  人馬如龍。

  “說。”

  賈平安並未下馬,而是警惕的環視周圍。

  曾相林再次說了一遍情況。

  “用瘋馬衝撞不像是刺殺的手段,更像是惡心人。”

  賈平安否定了刺殺的定性,“可有人出手?”

  眾人搖頭。

  “回宮再說。”

  賈平安策馬伴著太子一路回宮。

  還未看到宮門,沈丘帶著一群百騎來了。

  “如何?”

  “惡心人的玩意兒。”賈平安搖頭,“先回去。”

  帝後已經得了消息,正在等待。

  “如何?”

  “太子無恙。”

  “好!”

  李治頷首,“長安萬年兩縣的不良人全數出動,刑部查案的好手盡數出動,百騎出動……三日之內,朕要知曉誰是凶手。”

  武媚問道:“誰在護衛太子?”

  王忠良說道:“趙國公聞訊帶著人趕到,隨即護送殿下回宮。”

  武媚放心了,“平安乃名將,有他在,那些賊子哪敢冒頭。”

  賈平安和李弘到了。

  仔細問清了情況後,李治說道:“這是想驚嚇五郎,順帶驚嚇朕。”

  皇帝倒下了,太子遇襲,這兩個消息連在一起,瞬間就給人以風雨飄搖的感覺。

  “有趣。”李治淡淡的道:“這是覺著朕倒下了,不行了?”

  你難道還想站起來,狠抽那些人一巴掌?

  賈平安腹誹著。

  李治用那茫然的眼神掃了一眼,“賈卿覺著不妥?”

  “妥。”賈平安哪裡敢說不妥,否則阿姐能毒打他一頓,“不過我以為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出那些地老鼠,毒打一頓,丟到西南去種地。”

  如今西南那塊地方多了不少‘移民’,據聞日子過的蒸蒸日上。

  李治點頭,“如此你去。”

  呃!
  王忠良有些同情賈平安,心想這事兒一點頭緒都沒有,怎麽找?
  但想到皇帝隻給了刑部等衙門三日,他又覺得皇帝對賈師傅挺不錯的。

  賈平安告退。

  出了大殿,他覺得心情開朗了。

  “趙國公覺著宮中逼仄壓抑?”

  宰相們聞訊趕來,李義府笑吟吟的問道。

  賈平安說道:“高大的宮殿看似威嚴,可坐在裡面抬頭盡是房梁,還是低矮些好。”

  他是個俗人,你讓他蹲在這等高大建築的裡面,那不是享受,而是無趣。

  但帝王和貴人們需要宏大空曠的建築來彰顯自己的威嚴,所以高大的屋宇延綿不絕。

  “誰乾的?”

  許敬宗問道。

  “還不知,不過想來很快就知曉了。”

  殺氣騰騰的賈平安徑直去了百騎。

  “我來主持此事。”

  賈平安一到就接手了此事。

  刑部的人來了,來的竟然是李敬業。

  “怎地是你?”

  賈平安詫異。

  李敬業得意的道:“我們尚書說了,刑部就我有這個本事。”

  “你就是一塊磚!”

  “啥意思?砸人?”李敬業覺得兄長這個比喻差強人意。

  “哪裡需要哪裡搬。”

  賈平安坐下,“都安靜了。”

  眾人安靜了下來。

  “此事一發,我百騎就近搜索,發現那人往西邊遁逃,百騎的人如今正在追蹤……”

  沈丘的介紹很刻板,換來了賈平安的不滿一瞥。

  “賊人一擊不中就遠遁,百騎如何追蹤?”

  除非是長安城也來一個天網工程,否則追蹤就是個偽命題,只是給百騎臉上貼金的謊言。

  老沈墮落了,有些官僚了。

  面對老上官,沈丘乾咳一聲,忍住沒噴。

  明靜看了他一眼,在這個時候他們之間的立場是一致的。

  上啊!

  噴他!

  沈丘視而不見。

  “刑部!”

  賈平安照例問道。

  李敬業很耿直,“我們剛來,事情都沒弄清楚,兄長就別指望了。”

  賈平安說道:“這才是實事求是,而不是遮掩。”

  沈丘說道:“此事並無頭緒,如何查探?”

  “為何要查探?”

  賈平安說道:“此事首要是分析,分析背後是誰。”

  “可這猶如大海撈針,如何知曉背後是誰?”

  “是啊!長安這麽多人。”

  賈平安乾咳一聲,“要溯源。”

  這是他一直強調的做事方法,“誰有對太子動手的動機?誰敢對太子下手?”

  “咦!”有人輕咦一聲,“是啊!從這裡入手竟然豁然開朗。”

  “對太子動手的動機是什麽?”

  賈平安拋出這個問題,自問自答,“太子一直在深宮之中,偶有出宮也是去體察民情,和各部勢力無關。”

  太子很低調,和他的前輩們比起來,李弘低調的讓人經常懵逼……大唐還有太子?
  “是啊!太子沒得罪人,為何要衝著他動手?”

  眾人迷惑不解。

  賈平安說道:“你等忽略了一點,陛下和太子在許多時候乃是一體。陛下病倒了,太子便是定海神針。一旦太子出事,大唐便會人心惶惶,陛下會驚惶不安,怒不可遏……”

  “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襲擊。”賈平安把刺殺抹去了,“我們要從別的角度去分析,那些人對陛下不滿,陛下病倒了,按理他們該歡欣鼓舞,背地裡扎小人,早晚三炷香詛咒陛下……他們恨不能陛下馬上就去了,那為何要襲擊太子?”

  答案呼之欲出。

  這方法,用來破案真的了得啊!
  刑部的人敬佩不已。

  “只因太子繼承了陛下的治國之路,屁股坐在了天下人這邊。陛下若是不幸,太子登基繼位,他們的日子依舊不好過。所以他們是何人?”

  這等溯源推導之法讓人眼前不禁一亮。

  “那個……國公,陛下好好的。”沈丘覺得賈平安把皇帝拿出來比喻有些過了。

  “沒事,陛下不忌諱這個。”李治真的不忌諱這個。

  “此事要從陛下得罪的那些人中去尋。”李敬業都明白了,“宰相?”

  他看到賈平安氣得渾身打顫,趕緊改口,“士族?”

  賈平安想死!
  這娃真的……不該做官。

  “士族別的敢做,此等事他們不敢做。”

  ……

  “他們會不會借此栽贓咱們?”

  崔晨有些擔心。

  “刺殺太子的罪名足夠皇帝發怒了。”

  王晟同樣擔心這個。

  “誰主持?”盧順珪問道。

  “說是賈平安。”

  盧順珪搖頭,“若是李義府的話咱們還得戒備一番,賈平安不會,安心吧,來人,送了酒來。”

  盧順載說道:“二兄,賈平安對我士族恨之入骨啊!”

  “放屁!”盧順珪說道:“他恨的是士族的貪婪,而不是恨士族的誰誰誰。連這個都不明白,難怪你等面對他時輸的一塌糊塗。”

  ……

  “要不順勢打壓士族?”

  有人提議,李敬業接茬,“兄長,要不栽贓吧,就說是士族乾的。”

  “我說過了,士族不會,也不敢乾這等事。那麽對手就另有其人。在這等時候不可拉入士族,以至於局勢複雜化,懂不懂?”

  一群棒槌,真指望他們鐵定會鬧出大事來。

  還不如李義府!

  這是賈平安的感覺,然後他愣住了。

  是啊!

  你看看李義府這些年堪稱是肆無忌憚,跋扈不堪,可這些年來他卻屹立不倒,這便是洞察局勢,知曉分寸的緣故。

  這些人連李義府都不如啊!
  奸臣,不是那麽好做的!

  “陛下得罪的人不少,個人可以忽略,沒有誰會這麽瘋狂,仇恨值也拉不滿。”

  “唯有勢力,無數仇恨陛下的人聚集在一起,才敢乾出這等事來。”

  賈平安目光炯炯,“這個天下有什麽勢力?”

  李敬業說道:“關隴?”

  老子諄諄誘導了許久,終於開竅了。

  “關隴如今的日子越來越難過,頭面人物沒了,要緊的是軍權沒了,他們就成了沒爪牙的老虎。”

  賈平安說道:“他們如今都在吃老本,本來能一直吃……”

  “難道是有什麽事刺激到了他們?”

  沈丘問道。

  “沒。”

  當然有,但賈平安不能說。

  大外甥一番話在宮中掀起了波瀾,帝王的屁股坐在哪裡?坐在天下人那裡。

  可我們呢?

  苟延殘喘的關隴殘余勢力絕望了。他們本指望等李治完蛋後日子還能好過些,可太子竟然比李治還激進。

  當一群絕望的人發現前方全是黑暗時,鋌而走險算什麽?
  “他們要動手,首先就得盯住大明宮的大門,守門的軍士們去問問。”

  “是。”

  “我知曉百騎一直在盯著關隴殘余,既然他們要動手,最近必然不安分,查!”

  刑部去尋大明宮守門的軍士問話,百騎傾巢出動。

  “國公看著頗為愜意,這是為何?”

  明靜覺得賈平安有些高興。

  太子遇襲難道是好事?
  “關隴要崩塌了。”

  這個延綿多年的政治團體,現在已經走到了末路。

  ……

  “阿耶!”

  “幹啥?”

  大清早賈平安準備去兵部露個面。

  兜兜說道:“阿耶,今日我要宴客,你來不來?”

  “宴客就宴客吧,我就不來了。”

  小女孩們的世界賈平安不懂,讓她們自己玩耍。

  “可是有人想見你呢!”

  兜兜眼巴巴的看著他。

  “到時候再說吧。”

  賈平安走了。

  兜兜回身,“雲章,我要換衣裳,最漂亮的。”

  雲章含笑道:“好。”

  孩子漸漸大了,知曉要漂亮了。

  “兜兜。”

  作為最親密的夥伴,王薔第一個趕到。

  “今日準備了什麽?”

  “準備了好多。”

  隨後小夥伴們陸陸續續的趕來。

  這些都是貴女,隨行的仆婦們氣勢不凡,讓薑融不禁嘀咕著,“離遠些,別去搭訕。”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個仆婦罵道:“猥瑣!”

  我是吸貴氣啊!

  猥瑣什麽?
  一群侍女看著他,目光鄙夷。

  薑融灰溜溜的走了。

  “這便是賈家?”

  貴女們一進門就傻眼了。

  “怎地這般普通?”

  兜兜說道:“我們家的屋子都是阿耶進了長安城沒多久營造的。”

  那時候賈平安還只是個百騎的小頭目。

  “除去更寬敞,其它和百姓家差不多。”

  有人嘀咕著。

  兜兜也不以為忤,隨即帶著眾人去後院。

  “嚶嚶嚶!”

  一進後院就看到了阿福。

  “哇!好可愛的食鐵獸!”

  “你看它在吃竹子,不是吃鐵嗎?”

  “兜兜,我們能摸摸它嗎?”

  阿福很鬱悶的坐在那裡吃竹子……本來此刻該是它在坊裡巡視的時間,可兜兜卻強留它賣萌營業。

  大爺不喜歡這些小女孩啊!
  阿福鬱悶不已。

  “摸吧。”

  兜兜很大方。

  於是各種手就愛撫了阿福一番,摸的它想咆哮。可看到兜兜歡喜的模樣……罷了,大爺忍忍。

  “走啦。”

  兜兜帶著她們進去。

  蘇荷出現了。

  一番寒暄後,蘇荷說道:“今日來賈家做客還請隨意。”

  這是長輩的姿態。

  兜兜帶著貴女們去了水池邊。

  水池邊上已經擺放了許多圈椅。

  圈椅能讓貴女們不必擔心出醜。坐下後,有人送上了茶水。

  有人吸吸鼻子,隨即喝了一口。

  “咦!這茶怎地有些熟……”

  “對了,上次阿翁得了半斤好茶,說是最好的茶葉,我還得了一杯,那茶水清幽無比,但卻還比不上這個。”

  這位在姐妹圈裡是有名的品茗專家,眾人一聽趕緊品嘗了一番。

  “果然絕妙。”

  茶水初入口清雅,接著幽香漸漸濃鬱,就在你皺眉覺得太濃鬱時,那幽香又緩緩釋放在口腔各處。

  妙啊!

  一群貴女都是吃穿用度的高手,天底下最挑剔的一群人,此刻卻捧著茶杯讚不絕口。

  “兜兜,這是什麽茶?”

  兜兜說道:“我也不知曉,家裡平日喝的多是這等茶,不過阿耶不許我們喝茶,說孩子喝茶不好。今日也是沾你們的光,這才能喝一杯。”

  “還不能喝茶?”

  “嗯,阿耶說怕失眠,且等大些再喝。”

  “趙國公果然疼愛你。”

  兜兜笑道:“不過我央求了阿耶,鴻雁。”

  鴻雁帶著人來了。

  每人一個精美的竹筒。

  竹筒外面有雕刻畫,各自不同。

  “每人一罐茶葉?”王薔歡喜的道:“這茶葉市面上沒有呢!回家阿翁定然歡喜。”

  這手筆……

  貴女們一邊歡喜一邊驚訝。

  有人把茶杯放在案幾上,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又俯身仔細看看,甚至還嗅了嗅。

  “這是檀木?”

  兜兜點頭,“是呀!”

  我去!

  老賈家待客的案幾都是檀木打造的。

  “兜兜,去你屋裡看看吧。”

  “好。”

  參觀小姐妹的閨房是保留節目。

  一進去大夥兒都有些傻眼了。

  “這是什麽牆壁?怎地有些粉紅?”

  牆壁不知是用什麽染料塗抹成了粉紅色。

  少女心啊!

  一群貴女兩眼冒星星。

  羨慕了!
  實名羨慕!

  “呀!這床……”

  床的木料竟然是有些人不認識的。

  “阿耶說是什麽紫檀木,反正我也不懂。”

  兜兜有些不滿的道:“這木頭好硬,上次我撞到了額頭,疼的我捶了床頭幾下,結果手更疼。”

  眾人不禁笑了。

  “那是誰的字?”

  有人眼尖走到了牆邊。

  “竟然是閻公的畫?還是仕女圖!”

  閻立本的畫堪稱是獨步大唐,關鍵是老閻很忙,沒空用字畫來結交誰,所以他的字畫堪稱是千金難求。

  可此刻兜兜的臥室裡就掛著一幅。

  而且是閻立本從未傳世的仕女圖!

  ……

  月初,兄弟們,懇請把月票投給大唐!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