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背後黑手
“你們明日出去逢人就說,王鐵匠的死是他媳婦霍小扇與有方醫館的小大夫合謀害死的。那王鐵匠是個沒種的,接過霍小扇卻給他帶了綠帽,還懷了孽種,王鐵匠便將這霍娘子打了,霍娘子怕王鐵匠報復,便夥同小大夫弄死了鐵匠。可記住了嗎?”
“這......”
乞丐們一沒聽到自己頭兒發話,二沒見著銀子,自然不好答應。
秦頁冷笑一聲,從腰間的荷包裡,摸出一錠滾圓的元寶。
“夠嗎?”
乞丐頭子,立時點頭,“大爺闊氣,小的們一定把這事兒給您辦的妥妥的。您放.......”
“心,”字還沒說出口,乞丐頭子的嘴,便被那一錠銀子給堵了個嚴實。
秦頁,拍拍手笑著起身,對乞丐頭子這副慫樣很是滿意。
“好好乾啊,銀子少不了你們的。”
秦頁起身,隨手撒下一把銅板,志得意滿的笑著離開。
乞丐頭子吐出嘴裡的銀子,狠狠啐上一口。
“我呸,什麽東西,耀武揚威的,別落到大爺手裡,不然本大爺弄死你。”
乞丐頭子看著秦頁離開的背影狠狠地說道。
一旁跟班的小乞丐,有些拿不準自己老大的意思。
“那這事兒,咱是乾呢,還是不乾呢,我看這人可不像個大方的,咱萬一踢到鐵板上........這不得咱自己兜著。”
“乾,賺錢的事兒,必須乾。這要是出了事兒咱也不兜著,該說什麽說什麽。”
說著,乞丐頭子袖子一抖,一枚精致的鴛鴦團花玉佩出現在乞丐頭子手裡。
“這是?”
“這是那人身上的信物,這玉料子罕見,想來鄢陵這小地方,有的人應當不多。”
乞丐頭子擦了擦臉上的鞋印子,看著玉佩冷哼一聲。
若是祝辛或李鶴年在,她倆一定能認出那枚玉佩,那玉佩同秦夫人腰間那個是一對,長的很是相似。
只是秦夫人那枚是鴦,而秦頁被偷走的這塊是鴛。
另一廂,祝辛被霍小扇子的一番自我爭吵驚的半響才回過神來,只是這一回神發現秦頁早已不見了蹤跡。
眼見日影西垂,再晚些怕是要關城門了,祝辛隻得放棄尋找秦頁先行回了福滿樓。
“自己跟自己吵架?”
雖說早有猜測,可今日得到祝辛的印證,李鶴年、蔣聞禮與徐半仙還是齊齊一驚。
“偷情的霍小扇與穿越的霍小扇竟然是兩個人!我滴個乖乖,這原主還能窩在殼子裡不走的,這是奇怪了。這怕不是個雙黃蛋啊。”
蔣聞禮瞪著眼睛感歎道。
眾人卻對著他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起來。
“哎,你們都看著我幹嘛,我可是純正單黃的啊!”
蔣聞禮見眾人眼色有異,趕忙擺手解釋道。
“也是,原本的蔣書生溫文識禮,待人溫和,在你這兒可是一點都看不著。”
祝辛搖頭評價道,剛剛搬來蔣家的鋪子時,祝辛與那時的蔣秀才也打過幾次照面。
那書生是個跟洛落說話都會面紅耳赤的人,萬萬做不出來,當街抓著阿墨叫未婚妻的驚世駭俗之舉。
“難不成真的是霍小扇用什麽法子給王鐵匠下了毒,為的就是自己懷孕了,好讓秦頁給孩子個名分不成?這似乎也能說的通。”
李鶴年思索片刻,覺得這女人謀殺親夫的可能性真是太大了。
“對了,仵作驗屍的時候怎麽說?”
祝辛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仵作,這事兒仵作根本就指望不上,那霍娘子好一番哭訴,說死者為大,她也不追究了,隻想著息事寧人。那屍體就是看了看,見看不出來個什麽,通判大人都打算結案了。”
蔣聞禮癟癟嘴,對府衙這般支吾了事,非常不以為然。不過,這案子若最後能結個意外暴斃,倒是也能讓小醫仙早日出獄,少受些罪過。
“那小落兒是不是馬上就能放出來了?”
聞言,李鶴年喜上眉梢,激動的說道。
蔣聞禮點點頭,“應該是吧。”
徐半仙卻捋著胡子搖了搖頭,忽然歎上一句“難呢。”
確實難呢,這早上何泌昌才將文書鋪開,決定寫好了批文便將那小醫女給放了。
書吏卻步履匆忙的跑進來,說王家的人要來擊鼓鳴冤。
“擊他娘的什麽鼓,鳴的哪門子冤呢,不說了是暴斃嗎?怎麽還來鬧騰。”
何泌昌氣的將毛筆一甩,厲聲罵道。一大中午的,好不容易能把這事兒給了了,竟然有人要來擊鼓鳴冤,可是讓何泌昌瞬間就怒火中燒。
“小的,小的聽說,是因為那霍娘子與人偷情,懷了孽種,所以才.....才讓那小大夫幫著她害死了王鐵匠。”
“偷情?”
何泌昌一愣,“跟誰偷情?”
書吏抬眼瞄一瞄何泌昌,有些膽怯,似是不知道這名字當說不當說。
“你抖個什麽勁,快說!”
何泌昌很是不耐煩的催促道。
書吏被逼的緊,實在沒辦法,只能一咬牙,說了出來。
“聽人說,是程大人的那個幕僚蔣聞禮。”
“什麽?”
這名字聽的何泌昌愣在原地。
程硯是出了明的持身中正,鄢陵府衙裡大大小小的官員都知道他律下極嚴。
若是蔣聞禮是那品行不端的人,他是萬不能入了程硯的眼的。
“到底怎麽回事兒?給我細細說來。”
書吏面露難色,這會兒外面的鼓聲還在響個不聽,可這事兒卻不是簡單兩句話能說清楚的,他一時便有些不知該先乾哪一樣。
“大人這事兒,有點複雜,一句兩句的說不完,可這外面.......”
何泌昌被這書吏磨磨唧唧的樣子氣個仰倒,立時對著門外大聲吩咐。
“來人,把那擊鼓鳴冤的人帶上堂去,讓他們跪好了等著。”
“是,大人!”外面差役應聲,隨即匆匆跑開。
“成了,你給我說吧。”
何泌昌白了眼書吏,很是嫌棄的吩咐道。
“這事兒說起來,有點複雜。”
書吏嘴唇囁嚅,表情猶豫。
“複雜就簡單說,說清楚,但凡有一點漏的,你就給我收拾包袱滾蛋!”
何泌昌很是不耐煩的威脅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