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0章 征服王
那是兩個女人。
她們穿著顯身材的蓬蓬裙,腰肢纖細,盈盈一握。
金色的秀發高高盤起,底下留少許秀發,披散於肩頭。
那些金色的波浪,隨著她們的走動,在她們的肩頭彈跳著,散發著絲綢般的光滑。
她們兩個朝若音走近後,還說了話。
她們的聲音很溫柔,且說的是胡語。
在這裡,大清將所有外國語言,統稱為胡語。
若音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到其中一個女子再次朝若音詢問了一遍,她才反應過來。
對方問的是:女士,你感覺還好嗎?
若音先是點點頭,而後問道:“現在是多少年,幾月幾號?還有,這是哪?”
這些問題,打從她醒來的時候,就一直充滿了疑問。
如今見到這兩名女子,她就脫口問出來了。
雖然周圍的建築和裝飾,以及兩名女子的面貌特征、服裝,讓她認為應該是在歐洲這一塊區域。
但她不確定這是哪個國家。
另外,她想根據日期,知道她昏迷了多久。
其中一名女子笑回:“女士,現在是威廉六世四年,七月六日。”
威廉六世?
若音蹙眉想了一下。
在她印象中,很多胡國與大清不一樣。
大清後代不能和長輩同名,連諧音都不行,多有避諱,不然就是大不敬。
但很多胡國就不一樣了。
他們祖祖輩輩,經常取相同的名字。
這樣一來,同一個國家,同一個王朝的國王或君主,以及皇家的兄弟、父子、經常出現名字重複的情況。
便隻好用“一世、二世、三世、四世、五世......”作為區別。
不過,這個威廉六世似乎在位時間不長,才四年啊。
等等...這個君主叫威廉,且在位四年?
他該不會是多年前在大清,和她有過幾面之緣的那個威廉吧?
她記得他剛好就是胡國的,且幾年前的宴會上,他來到大清時,說他剛即位。
那時距離現在,剛好就是四年。
那麽問題來了,這裡的時間,和大清的時間對應嗎?
如果對應的話,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距離地震當天,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
女子回答了若音一個問題後,吩咐了另一名女子幾句話,才笑著繼續回若音:“另外,我們這裡是月上帝國。”
“月上帝國?”不正是威廉的國家嗎?
在若音的印象當中,前世的歐洲,是沒有這麽一個國家的。
只有她穿越到大清之後,聽說過月上帝國,還與他們國家的君主威廉見過幾次面。
若音打算再問問這個女子,“那我昏迷了多久?是誰救了我?你知道我怎麽到這裡的嗎?”
“哦,女士,你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你聽我慢慢跟你講,你剛到我們月上帝國沒多久,你被君主和約瑟公爵帶回來的時候,就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昏迷了多久。”
“我想,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君主和約瑟公爵,或許他們能夠告訴你答案。至於誰救了你,你怎麽到這的,我也不知道,興許你都可可問問他們。”
女子攤攤手,有些無可奈何。
見女子似乎真的不知道,若音的眉頭微微一挑。
君主?
約瑟公爵?
她現在可以確定,這個君主就是當年在大清找弟弟的那個威廉。
至於約瑟公爵,她就不認識了,想來是和威廉關系不錯吧。
為了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若音繼續問:“你們的威廉君主,他是不是有一雙藍色的眸子,然後,他是不是比較...多情。”
鑒於這是在別人的地盤,她還是比較委婉地將濫情說成了多情。
一聽到若音提起威廉,那名女子的嘴角就漾起了笑容。
“在我們月上帝國,有藍色眸子的男人何止君主一個。我們君主,大家給他起了個綽號,叫征服王。”
“因為,他喜歡征服敵人、臣子、土地、更喜歡征服女人!”
“至於你說的多情,我一點都不能認同。君主他容貌英俊,能力超然,又權重望崇,這樣的男人,別說在我們月上帝國,即便在任何一個地方,想來也會有很多女人想要依附他,這在我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說起這個,女子滿臉仰慕。
一雙深邃的眼睛,立馬變成了星星眼,有的全是子民對她們君主的崇拜。
聽了女子對她們君主的讚揚,若音抽了抽嘴角。
即便心裡不認同,她也沒有反駁。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她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但她不能否認別人的想法,強迫別人認同她的想法。
在這月上帝國,君主是每個人心中的精神支柱,她沒必要去詆毀旁人心中的精神支柱。
就在若音和女子談話的時候,就有一群人進來了。
那群人為首的,是兩個長得幾乎一樣的男子。
要不是若音以前和他們打過交代,都分不清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唯一能將他們區分開來的,是他們的眼睛。
一個是桀驁不馴的藍色瞳孔,哥哥威廉。
另一個是深沉且深邃的深褐色瞳孔,弟弟虛雲。
只不過,他們不再是在大清時的短發。
而是留著他們國家的男人特有的一頭長卷發,那些卷發就隨意地披散在肩頭。
身上穿著的,則是十分貼身的夾衣。
夾衣上有一排金屬扣子,高高的豎領將脖子覆蓋,襯得他們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兩人都穿著皮革為底,帶著馬刺的短靴。
進來後,他們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而他們身後,跟著幾名女子和一名背著藥箱的男子。
“你終於醒了。”說這話的,正是有著藍色瞳孔的威廉。
若音看著他。
大概是當了君主的原因,原來他身上那種外放的囂張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內斂的深沉和穩重。
他的唇邊,留著非常淺,卻又修得整齊的胡渣。
使他整個人看起來野性的同時,又充滿了利益熏心的野心。
若音牽了牽唇,問出了之前那名女子沒能回答她的問題,“我昏迷了很久?”
“我們接到你的時候,是六月十二,那時你就是昏迷的,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今天,你才清醒,所以,你大約昏迷了二十多天。”這次說話的,是當年在太廟救過若音幾次的虛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