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章 本宮跟著皇上這麽久,還沒怎麽玩過截胡呢
接著他還面不改色,聲色磁性地道:“皇后確定讓朕過去?”
“嗯.”若音聲音雖小,可回答的時候,是毫不猶豫的。
由於她低垂著頭,看不到四爺的表情。
不知道在她回答後,男人眸光驟然一緊。
偏偏這個時候,蘇培盛沒得到答案,就又提了一句:“皇上,您看翊坤宮那邊該怎麽辦?”
即便他知道擾了皇上。
但也得把傳話的差事辦到位呀。
不然他不好交差。
再次聽到尖細的催促聲。
四爺的長眉不耐煩地蹙起。
他看著在懷裡低頭的女人。
指腹倨傲地挑起她的下巴。
迫使她直視他後,他才對外沉聲道:“毓貴妃自打有孕後,身子就三天兩頭的出問題,一定是她身邊的奴才照顧不周,傳令下去,將毓貴妃的貼身奴才通通杖責二十。”
說著,他又道:“另外,往後如若毓貴妃還總是不適,朕不介意幫她換一批新的奴才。”
說完,他將女人的下巴挑得更高了。
一副朕要你看著朕下令的霸氣姿態。
若音半眯著美眸,淡淡地看著他。
那毓貴妃如今懷著皇嗣,是不能懲罰。
但罰了她身邊的貼身奴才,想來就足夠讓她害怕的。
因為毓貴妃現在有孕在身,最重要的就是貼身奴才要得力。
若是貼身奴才出了岔子,那肚裡的孩子就難保了。
加之四爺還警告了毓貴妃。
倘若再這樣下去,就把奴才都換掉。
一個有孕的貴妃,信任的奴才沒了,豈不是如同一個空殼,隨便旁人陷害?
如此一來,估計毓貴妃是不敢再截胡,要安生一陣子了。
“嗻!”屋外,蘇培盛顫顫巍巍地應了。
心說這毓貴妃也真是的。
打從有孕以來,就截了皇后好幾次胡。
今兒也不瞧瞧是大阿哥的生辰,也敢來截胡。
這不更加襯托出皇后娘娘的好麽。
唉,從前毓貴妃挺懂事,各方面分寸都拿捏得當。
怎麽這一次,就這麽作死呢?
難道就仗著肚子裡的皇嗣嗎?
還是仗著年家,以及屢次建了軍功,目前還在邊關打仗的年羹堯?
反正以他的了解,絕對不會是仗著寵愛。
因為他看得出來,皇上根本就不怎麽寵毓貴妃。
可是身為皇帝,想愛的不能愛。
不想愛的不得已非要寵的,太常見了。
毓貴妃真以為皇上縱著她,就不知道她故意截胡了嗎,皇上還不是看在年家的份上。
而皇上已經夠給年家面子了。
她要是再這麽作下去,只怕是會黃!
沒了蘇培盛聒噪的打擾,四爺松開若音的下巴,將薄唇落在她的紅唇上.................................................................
次日清晨,若音醒來的時候,四爺已經上朝去了。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的被窩,裡面還有男人的余溫。
若音坐起身子,叫了聲“半梅”。
不多時,原本就在屏風外的半梅就掀開床幔,伺候她起床。
柳嬤嬤也從屋外聞聲趕來,端水上前伺候她洗漱。
並且,她笑眯眯地道:“娘娘,奴才今兒從翊坤宮路過時,聽見裡頭哭天喊地的,聽說好些奴才都被打得下不了床,只能趴在床上呢。”
“是麽。”若音語氣淡淡的。
“可不是呢,要奴才說啊,您早就該這樣了。”柳嬤嬤欣慰地道,“不過,咱們要是早早就采取了措施,也不能讓皇上看清那毓貴妃的真面目,像現在這樣就正正好。”
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家娘娘由著毓貴妃截胡。
現在看來,自家娘娘明白著呢。
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況且,這樣還更為襯托出自家娘娘賢惠又大氣。
若音沒說話,只是漱了漱口,將薄荷水吐在了巧風端著的杯子裡。
柳嬤嬤說的沒錯,那毓貴妃本就失去過三個皇嗣,又一直是個懂事的。
所以,要是對方才截胡一兩次,自然是看不出什麽端倪來。
可要是次數多了,四爺必然會察覺出端倪,也會厭煩。
那麽,她便縱著毓貴妃截幾次又何妨。
等到毓貴妃作死到一定程度,四爺僅有的耐心也沒了,她再反擊,這樣勝算為百分百。
“這下好了,估計毓貴妃往後是不敢胡來,更不敢截胡了。”柳嬤嬤蹲下,替若音整理了裙擺。
“嬤嬤說錯了,應該是她毓貴妃即便截后宮所有人的胡,也不敢截咱們娘娘的胡了,否則她這一胎別想保住啦。”巧風道。
貼身奴才已經被打得不能下床,要是再換掉,重新換一批奴才,用起來不順手就罷了,還不夠忠心。
若音抬腳走到梳妝台前,對著鏡子看著自己。
想起昨晚的事情,其實她也沒做什麽,玩的就是心理戰術而已。
男人嘛,你要是求著他留下,興許他覺得拿捏得住你。
可你要是一副有你沒你,老娘都照樣過的姿態,他倒是想要征服你了。
尤其像四爺這樣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就更加了。
跟了四爺這麽久,她要是這點了解都不到位,那還混什麽呀。
若音抬手,將紅紙印唇後,淡淡道:“毓貴妃是不敢胡來,可不代表本宮就此打住。”
語音剛落,柳嬤嬤、半梅、巧風三人,紛紛詫異地看向若音。
難道自家娘娘要麽不出手,一出手還要持續傷害啊?
迎上三人好奇的眼神,若音笑道:“你們看著本宮做什麽,我又不是要幹什麽壞事。只是那毓貴妃既然這麽喜歡截胡,本宮便以其人知道還治其人之身。”
“娘娘,聽您的意思......您也要截胡嗎?”柳嬤嬤問。
“怎麽,不行嗎?”若音挑眉。
“不不不,非常行!”柳嬤嬤舉雙手讚成。
若音抿了抿紅唇,漫不經心地道:“說起來,本宮跟著皇上這麽久,還沒怎麽玩過截胡呢。”
畢竟,總不能光守不攻呀。
“對,光是讓毓貴妃打消念頭不行,咱還得截她的胡,讓她也嘗嘗這種滋味。”
若音輕笑一聲,沒說話。
她這種平淡無奇的滋味,想來毓貴妃是嘗不到了。
因為她又不愛四爺,被截胡沒那麽生氣。
她做的這些,只是為了皇后的地位不被人動搖,不讓后宮那些人覺著毓貴妃風頭蓋過她罷了。
可那毓貴妃,卻是著實愛著四爺的。
這樣的人,要是被截了胡,想來會氣炸天的吧?
呵,最近毓貴妃確實有些太跳了些。
她不是喜歡截胡麽,她便通通還給她。
這種事情,一報還一報就行了。
不可能因為被截胡,就把人弄死。
或者害死人肚裡的孩子,不至於的。
況且,這仇恨值也不對等。
有時候,死也不一定是最折磨人的。
但精神和感情上的傷害,才最是折磨人。
梳妝好後,若音扶著柳嬤嬤的手往堂間走。
並淡淡囑咐道:“你們且留意下翊坤宮的動向,看看皇上哪天翻了她的牌子,就趕緊通知本宮,我也好謀劃謀劃。”
若音是個行動派的,既然想好了要截毓貴妃的胡,那就得開始準備了。
接下來的日子,若音就在永壽宮裡處理后宮之事,看著五阿哥一天天的長大。
直到有一天夜裡,若音正在沐浴,就見柳嬤嬤進來,悄麽麽在她耳旁小聲道:“娘娘,今兒是毓貴妃生辰,皇上翻了她的牌子。”
到底是個貴妃,肚裡還懷著皇嗣,過生辰也算是大日子了。
就算翻了牌子,無非就是賞賜些東西而已。
若音本來眯著眸子,靠在浴桶旁,懶洋洋的。
聽了柳嬤嬤的話後,她微微睜開眼睛,半眯著眸子道:“知道了,叫下邊的人去翊坤宮外頭候著,等翊坤宮那邊用過晚膳,要歇息時,就進去翊坤宮傳話,就說本宮病了,很不舒服。跟著再讓人趕緊回來通報本宮。”
“是。”柳嬤嬤應了後,就趕緊跑著出去了。
因為她聽娘娘的意思,是要掐點截胡,自然得爭分奪秒啊。
大約一炷香後,若音就出浴了。
半梅聽了她的吩咐,從頂箱櫃裡找出一套裙子,伺候她穿上。
不過,礙於那裙子太貼身,半梅實在是愛莫能助。
導致若音只能自個費力的,一點一點的將裙子穿好。
穿好後,她在半梅跟前轉了一圈,“怎麽樣?”
半梅身為女人,都盯著若音呆呆地看了好幾秒,然後點點頭,回道:“娘娘,這裝扮配上您的身材,簡直是絕了!”
這衣裳是娘娘前陣子讓她們私下裡趕工做的。
由於衣裳小巧,不需要什麽布料,所以做起來也快。
雖然她從沒見過這種衣裳。
但不得不說,這衣裳讓她這個女的眼睛都瞪直了。
更別說若是皇上見了,恐怕眼珠子都得瞪出來。
總之,這完全是一件集性感、修身、新奇、驚豔等等於一身的衣裳。
“那好,就這麽著吧。”若音邊說邊往床邊走。
截胡分智取和告病。
對於四爺這樣的男人,她打算先告病把他騙過來,然後再智取。
她有些擔憂地道:“娘娘,您不是讓如霞去傳話,說是您病了嗎,可皇上要是來了,瞧著您穿成這個樣子,豈不是知道您故意騙了他嗎。”
想到這,她都不敢再說下去了。
因為這是明擺著玩弄皇上的感情啊。
萬一皇上來了後,氣得扭頭就走,或者一氣之下,罰了皇后娘娘,那就得不償失了。
“無妨。”若音說著,就小心翼翼的上了床。
反正以四爺的精明,即便她真的佯裝成病了的樣子,指不定也會被他拆穿。
倒不如光明正大的讓他知道,她就是要截胡。
至於他接受不接受,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這種事情,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就在若音躺下的時候,如霞就進來了。
“娘娘,奴才瞧著翊坤宮那邊要歇下,就趕緊通報了蘇公公,說是您病了。然後奴才不敢耽擱,就趕緊回來通報您一聲。”
“好,你們都出去吧。”若音扯過薄被,蓋在身上。
而那些奴才們,也都聽話的出去了。
緊接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永壽宮裡,甭管是在屋外守著的奴才。
還是在屋裡躺下的若音。
一個個的,都在等著同一個人。
那便是四爺。
好在沒等多久,隻一炷香後,永壽宮門口,就出現了浩浩蕩蕩的儀仗隊。
為首的,正是穿著龍袍的四爺。
男人的長眉微蹙,面上有些著急,步伐大步流星的,像是匆匆趕來的樣子。
因為他的步子邁得快而大,走路就像一陣風一樣。
那寬大的袖子和下擺,隨著他的步伐掀起金色的驚濤駭浪。
蘇培盛緊跟在四爺後頭唱報:“皇上駕到!”
四爺一面往屋裡走,一面問永壽宮的奴才:“皇后呢,她怎麽樣了,禦醫可來瞧過?”
對於四爺這一串問話,柳嬤嬤幾個是不敢回又不好回。
因為她們要是如實說了,就是對不起自家皇后娘娘。
可要是敷衍回答,那就是欺瞞聖上,是要砍頭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