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在爺跟前裝可憐
但她又不得不出去迎接。
她如今就是一個傀儡,不能再得罪他了。
否則她可能連看弘傑的機會都沒有。
到了門口,她盈盈福身行禮:“請爺大安。”
結果回應她的,是一片安靜。
接著就是男人腳踩在地上,直接往屋裡走的聲音。
郭絡羅氏在原地頓了頓後,抬腳也進了正堂。
“請爺喝茶。”她端起杯盞遞給他。
八爺淡淡掃了眼面前的杯盞,毫不猶豫地將杯盞打落在地。
“哐當”一聲,雪白的陶瓷散落一地。
褐色的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郭絡羅氏嚇得頓在原地,手上也燙紅一片。
一旁的小竹見了後,忙蹲下去撿。
可八爺卻淡淡製止:“狗奴才,誰讓你撿的。”
“可......可您和主子在這兒,萬一踩著了不好啊。”小竹小聲地回。
八爺看都沒看小竹一眼,只是將視線落在郭絡羅氏身上。
“你來撿,撿完去娜兒的院子照顧她。”
郭絡羅氏蹲下後,從容地撿著碎瓷片,堅定地道:“我不去。”
“不去是吧,那正好讓弘傑去娜兒的院子住著,剛好她小產後很傷心,失去了孩子,爺便把弘傑交給她帶著,應該能彌補她失去孩子的痛苦。”八爺磨挲著下巴,像個溫文爾雅的無賴。
只要她不聽話,他就有一百個折磨她的法子。
八福晉一聽,當下失神,手就被鋒利的瓷片刮傷了口子。
頓時,獻血就從她的虎口處溢出,染紅了大半個手。
嚇得一旁的小竹忙跪下,抓著她的手,心疼地道:“福晉,您快別撿了,奴才撿奴才來撿......”
可八福晉就跟沒知覺一樣,還在那兒撿。
見狀,小竹朝八爺磕頭道:“八爺,主子以前在娘家,從沒乾過這種活,求您別讓她做這些了,求求您了。”
她家福晉以前在安親王府時,備受疼愛,哪裡乾過這些活。
偏偏八爺還要拿話激主子,能不刮到手麽?
八爺的目光,落在郭絡羅氏溢出鮮血的手上。
那雙手雪白如玉,一看就是從沒乾過什麽活的人。
“古代有皇后親自在妃嬪窗前侍疾,傳出了一段佳話。娜兒被你所害,讓你一個福晉去照顧她,就覺得委屈了?”
郭絡羅氏沒說話,只是胡亂地撿著地上的瓷片。
越撿,手上的傷口越多,鮮血也流的越多。
似乎只有這樣,她才會忽視心口的疼痛。
又或者,她想利用這樣的方式,懲罰那顆不聽話的心臟。
可為什麽雙手到處是傷,還是不及心口半分的疼痛。
疼的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見狀,八爺的濃眉蹙了蹙,起身不耐煩地道:“行了,別以為想使苦肉計,在爺跟前裝可憐。撿個瓷片都不會,還在這兒拚命撿,爺看你的手是不想要了,趕緊給我滾去偏院。”
說完,他就拂袖離開。
待她離開後,郭絡羅氏才停止機械般的動作。
正院的奴才便一窩蜂的上前,幫她處理傷口。
片刻後,郭絡羅氏的手上,塗滿了褐紅色的藥汁。
還有三個手指頭,被包上了雪白的紗布。
她無視傷痕累累的雙手,起身就要往外走。
小竹卻挽著她的胳膊,哀求道:“福晉,您不能去啊,阿茹娜一定會想盡辦法羞辱你的。”
八爺分明就是寵妾滅妻,福晉又怎麽能去。
“我不去的話,大阿哥怎麽辦,我已經半月沒見到他了,上回答應過他,說好下個月初去看他的,可現在都到月底了。”郭絡羅氏眼神渙散,像個沒有靈魂的人。
最後,她跟個行屍走肉一樣,到了偏院。
才一進門,她就聽見阿茹娜和八爺的對話聲音。
“姐姐怎麽還沒來呀,她要是不想來,也沒關系的,娜兒只要爺陪著就好。”
“她會來的。”男人的聲音溫潤柔和,透著謎一樣的自信和堅定。
隨著八爺的聲音剛落,郭絡羅氏抬腳進了屋子。
只見阿茹娜邪邪靠在貴妃榻上。
八爺正親自喂她喝湯呢。
“姐姐,剛剛我還和八爺提起你呢,你來的正好,不如你喂我吃吧。”阿茹娜淺笑著說。
郭絡羅氏根本就沒看八爺一眼,就端過八爺手中的湯,喂起了阿茹娜。
因為她知道,在他面前裝可憐沒有用的。
這一次喂湯,阿茹娜似乎想讓她長期在這兒。
所以並沒有為難她,反而乖乖的把湯喝光了。
“爺,我吃飽了,想歇一會。”阿茹娜懶洋洋地說。
八爺聽了後,打橫抱起阿茹娜,“正好,爺陪你一起。”
“我沒事的,爺回前院吧,姐姐還在這兒呢。”阿茹娜說是那麽說,可手卻攀著八爺的脖子,舍不得松開。
“無妨,不必管她。”
郭絡羅氏聽這兩個人打情罵俏,假裝什麽都沒聽見,抬腳去了外間。
其實他們兩個也就說說俏話。
阿茹娜昨兒才小產,哪裡能侍寢。
沒一會兒,屋裡就安靜下來了。
到了夜裡的時候,郭絡羅氏一直呆在偏院。
八爺也一直呆在偏院。
所以,阿茹娜倒是沒有多難為她,甚至異常的客氣。
直到夜裡九點,阿茹娜歇下後,她才回到了自個的正院。
郭絡羅氏捶著發酸的脊梁骨,叫人備水沐浴。
這天氣太熱,忙活了一天,出了不少汗。
半個時辰後,郭絡羅氏就沐浴完,也換上了紫色的絲綢裡衣。
累了一天的她,遣走了奴才,打算倒床就睡。
結果正準備吹熄蠟燭,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頓時,她的鼻尖聞到淡淡木質調的香味。
那是八爺身上,特有的男人味道。
郭絡羅氏知道是他後,手腳並用,整個人都抗拒著。
照顧阿茹娜,她都忍了。
唯獨現在,她無法面對他。
可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死死地抱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