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完完全全屬於我
於是,她二話沒說,就朝院外飛奔而去。
當她跑到人工湖旁,就毫不猶豫地,以優美的姿勢跳了下去。
那池子雖說是人工湖,但是一點也不淺。
要不是若音游泳技術夠好,估計這黑燈瞎火,還真夠嗆。
她記得四爺扔的方向,在池子的一角。
便鎖定著某個角落,雙臂在池子底下抹黑找。
這下子,可把所有奴才都嚇蒙了。
前一刻還見四爺和福晉有說有笑的。
怎麽下一刻,四爺就怒氣衝衝的離開。
福晉不管不顧的,就要跳湖,攔都攔不住!
幾個小太監和侍衛,就是會游泳,也不敢下水。
萬一被四爺瞧見了,他們就完蛋了。
倒是幾個會游泳的丫鬟,紛紛跳下湖,遊到若音身旁。
“福晉,您有啥想不通的,可千萬別做傻事啊,奴才扶您上岸吧。”
“是啊是啊,您千金之軀,這夜裡的湖水可涼了,這萬一著涼就不好了。”
幾個丫鬟在若音身旁勸說著。
然而,若音卻把奴才都遣開,不讓她們管。
只是自顧自地扎進微涼的湖水裡,尋找那把木梳。
腦袋時不時探出湖面,出來喘口氣。
然而,已經走出正院的四爺,壓根就沒料到女人會跳到湖裡。
他才走出正院沒多遠,李福康就趕上來了。
“主子爺,福晉......福晉她跳湖了。”李福康急得舌頭打卷,話都說不圓。
聞言,四爺濃眉一挑,黑了臉就往回走。
難怪他剛剛聽見身後“噗通”一聲。
還伴隨著奴才們驚慌失措的聲音。
當他大步流星到了人工湖旁,就見湖裡一角,泛起陣陣漣漪。
那湖面上時不時探出個小腦袋。
不正是他的小福晉?
見狀,四爺濃眉微蹙。
下一秒,他也毫不猶豫地跳下去了。
“哎哎哎!主子爺!”蘇培盛在岸上急得跳腳。
“一個都不許下來!”四爺一面下令,一面朝女人遊去。
此話一出,就是原本在湖裡的丫鬟,也趕緊爬上岸了。
心說這片湖被四爺和福晉承包了,她們還是麻利點的滾開吧。
一時間,原本就熱鬧的湖邊,就更加的熱鬧了。
奴才們一個個急的呀,在岸邊直跺腳。
這五月份的天,雖說已經開始熱起來了。
但夜裡的湖水,還是有些涼的。
現在主子們都這麽會玩了麽,大晚上不好好在屋裡歇息,跑到湖裡泡著。
這,這叫什麽事啊。
一旁的蘇培盛,眼睛都快望穿了。
卻只能謹遵四爺的意思,在岸邊抻著脖子,遠遠望著。
只見四爺已經遊到了若音身邊。
一把將女人從水裡拎了出來。
可若音卻拚命掙扎著,又一頭扎到水裡去了。
仿佛那水底下,有稀世寶藏似得。
見狀,四爺又一頭扎進去,直接從水底裡,把女人打橫抱起。
低沉而渾厚地訓斥道:“你不要命了,知不知道這裡的水有多深!”
若音在他把她抱起的那一刻,右手攀著他的脖頸。
左手則握著好不容易找到的金絲楠烏木梳子。
像是找到了失傳已久的寶貝,滿心歡喜地亮在他的面前。
“四爺,你看,我找到了它,所以它現在就是我的了。”
然後,她在他耳旁呢喃耳語,“爺,送出去的東西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不可以再收回的,這把梳子早就是我的了,現在你扔了它,我又把它撈了上來,它就完完全全屬於我了,你已經沒有扔它的權利了,唔......”
此刻,禛貝勒府的某處人工湖岸,一對俊男美女在擁吻。
她們很好的融入月色當中,似是一副浪漫唯美的仲夏之夜油畫。
為初夏的夜晚,添上一抹熱情的色彩。
周圍的奴才,早就轉過了身子,裝沒看見了。
就是蘇培盛,也轉過了身子。
一開始,他還不知道四爺為何生氣。
直到剛剛看到福晉從湖裡撈上那把梳子,他才猜到了大概。
估計就是福晉不珍惜四爺送的木梳,四爺這才怒氣衝衝的。
也難怪四爺會生氣。
那把梳子,他可是親眼見到四爺批閱完折子後,借著燭光熬著夜,一刀一刀刻下去的。
他曾經也勸過,不過是把梳子,大不了請最好的木匠雕刻就是了。
可四爺非是不聽啊。
連續忙活了好幾個晚上,這才把那木梳雕刻好的。
那時候,他還以為是哪個新鮮的女人,讓四爺這般費心思。
畢竟這後院裡,四爺從沒送過親手做的東西。
卻不曾想,那把木梳的主人,原來就是正院的福晉。
要知道,這木梳可是有恩愛到老,結發夫妻的意思呢。
可福晉卻嫌棄四爺親手雕的木梳。
嘖嘖嘖......這股子作勁,不得不讓他蘇培盛佩服。
偏偏人家福晉有法子。
前一刻使得四爺大發雷霆。
下一刻就你儂我儂。
能讓向來面若冰霜的四爺,四爺情緒變換得這般快的,估計也就福晉了。
過了一會,四爺打橫抱著若音上岸。
並直接抱著她,進了堂屋的裡間。
奴才們則麻利的,把熱水送到裡間。
兩人沐浴後躺下,若音在想,該怎麽和他解釋。
她深吸一口氣,弱弱地道:“那個...”
可才開了個頭,她就不知如何說下去了。
“說!”
“就是,那把梳子實在梳得頭疼,我能不能不用它梳頭,但我保證會好好珍藏它的。”
她試圖委婉地和他講道理。
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又觸怒了他。
四爺看著面前的女人,低笑出聲。
“你不是才說過,梳子現在是你的,你有權利分配它,怎的又問起爺來了,嗯?”
他的聲音低而沉,就像是行走的低音炮,磁性而沙啞.........................................................................
次日清晨,若音是被自個難受醒的。
四爺見她面色不對,下意識地抬手,將手背放在女人額頭上。
頓時,手背就跟放在湯婆子上似得。
四爺眉頭緊蹙,深邃的墨瞳有一抹厲光一閃而過。
然後,他叫來了奴才進屋伺候。
“蘇培盛,你去叫馮太醫,就說福晉病了。”
蘇培盛一聽,忙不迭應了聲“好”,就快步出去了。
片刻後,馮太醫背著藥箱,到了正院。
四爺則坐在一旁圈椅上,一雙眸子就沒離開過女人。
良久後,馮太醫起身,道:“四爺,福晉這是因風寒引起的身子發熱,待老夫開一劑方子,福晉一天喝兩次,共喝七天,應該就無礙了。”
“確定?”四爺瞥見一臉難受的女人。
“回四爺,老夫非常確定。但福晉喝藥的時候,盡量不要摻雜其它的食物,不然藥效起不到那麽好的作用。”
四爺眸光微轉,淡淡的“嗯”了一聲。
然後,他就留在正院批閱公文了。
等到若音醒來時,已經是黃昏的時候。
四爺瞥見床裡有動靜,就放下狼毫筆,抬腳到了床邊。
“醒了。”他扶著她坐起來,在她腰上墊了個帛枕。
若音扶了扶額,蹙眉道:“我又睡了多久?”
“睡一天了。”四爺說著,就叫奴才去端藥了。
不一會兒,巧風端了銀質托盤進屋了。
托盤裡,是雪白的瓷碗,碗裡乘著黑褐色的藥汁。
四爺端著藥碗,就在床邊坐著。
然後,他舀了一杓藥汁,輕輕吹了吹,就遞到若音面前。
若是換到平時,若音定是毫不猶豫就喝下了。
可她今兒真是不舒服,聞著藥味就想吐。
加之高燒的原因,嘴裡也沒味,真真是不想喝。
於是,她使性子地道:“不想喝。”
“聽話,喝完爺讓奴才做好吃的給你。”
若音難得聽到四爺如此溫和的語氣。
這讓她聽著,怎麽像是哄女兒似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