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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大聖》第183章 京城鎮國寺來的和尚(6k大章,求訂
  第183章 京城鎮國寺來的和尚(6k大章,求訂閱求月票)
  是夜。

  夜幕沉黑。

  天上的雨勢依舊下個沒停。

  入夜後的道觀,大夫人已經離開有段時間。

  整個五髒道觀又剩下晉安、老道士、削劍三人,以及一頭長得像牛犢的山羊。

  最終,晉安答應了下陰邑江,尋龍王的事,這事既然跟那夥古董商人有關,那他怎麽能缺席呢。

  只要能破壞這幫人的計劃。

  他很樂意狗狗祟祟的順水推舟一把。

  他讓大夫人幫他向府尹大人推薦,隨後大夫人離開,讓他等消息。

  晉安坐在床上,靜心打坐,一呼,一吸,晉安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輕,身體輕飄飄好像比一片樹葉都輕。

  身體一輕。

  晉安已經神魂出竅,他轉身一看,看到身後的床上,他自己還在保持著肉身盤腿打坐的姿勢。

  晉安神魂在屋裡遊蕩一圈。

  自從他在精神武功方面精進後,神魂已經能在夜間自如飄蕩。

  看著屋外的細雨連綿,晉安眸光一動,他神魂飄向外牆,人輕而易舉的穿牆而過。

  牆外的天地,正下著雨。

  滴滴噠噠——

  雨水順著屋簷,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的砸落在地上。

  晉安繼續往屋簷外飄,這些雨水全都穿透過他身體。

  就在晉安玩水玩得興致盎然時,忽然,哢嚓!轟隆隆!
  一道閃電劈裂長空,霹靂火光振聾發聵,這是天發殺機,假若放在志怪神話裡,是指當下正有小人當道。

  剛才還在雨中玩水的晉安,神魂險些被雷聲震散,人精神渾渾噩噩,迷迷糊糊,頭疼難受。

  晉安明白。

  他這是驚了魂。

  如果再驚魂一次,他即便不死,也要丟魂落魄,三魂七魄被嚇丟不全了。

  晉安不敢托大,他強忍著渾渾噩噩的難受感,魂兒趕緊飄進屋內,然後從手掌上揭下三張黃符。

  正是三次敕封的六丁六甲符、三次敕封的五雷斬邪符、一次敕封的五雷斬邪符。

  直到六丁六甲符上的十二神道氣息映照遍他神魂全身,一遍遍溫養他的神魂,約摸半個時辰左右,晉安的神魂又恢復巔盛,人再次生龍活虎。

  六丁六甲共有十二正神,分六丁陰神,六甲陽神,在陽間時能壯大,溫養肉身,在陰間時能壯大,溫養神魂。

  人重新生龍活虎的晉安,精神思維不再遲鈍,迷糊,渾渾噩噩,已經恢復意志清明的他,開始思考剛才那道雷聲是怎麽回事?

  怎麽他一神魂出竅,老天爺就立馬給他來個雷聲?

  這意思是,人在做,天在看,做人莫小人得志?

  晉安覺得這肯定是巧合。

  這倒是給他提了個醒,在神魂未足夠強大前,神魂出竅最忌諱風雨雷電。

  接下來,身懷三道黃符的他,再次穿牆站到院子裡,約摸等了一炷香功夫,這次再沒雷聲落下。

  又等了一炷香時間。

  一切平靜。

  天地間靜謐得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和屋簷的水珠滴答聲。

  晉安沉吟片刻,身懷三張黃符的他,開始在五髒道觀裡巡查一遍。

  還未修繕完的功德殿正常。

  五雷大帝殿正常。

  六丁六甲武神殿正常。

  三清殿正常。

  說實話,晉安神魂出竅後,並不怎麽習慣進三清殿。舉頭三尺有神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這個假道士,在道教三清聖人面前有些心虛啊。

  三清殿裡除了面對正門處,立著三清神像外,殿內還有一個小偏殿拱衛在三清聖人旁。

  那尊神像便是五髒道教的祖師爺了。

  祖師爺仙風道骨。

  飄渺仙人。

  晉安為了掩飾他在三清殿的心虛,開始像大王巡山一樣,又把五髒道觀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每個旮旯角落都不放過的巡視一遍,就像狗過必留尿一樣。見沒啥異常後,這才飄出五髒道觀。

  他在五髒道觀附近飄蕩一圈,見四周也無異常,這才放開速度,全速朝賈府方向飄去。

  按照大夫人白天時候的敘述,賈府裡那座貼滿辟邪黃符的閣樓,是賈府一位小姐的閨房。

  那名千金小姐名叫賈芷蝶。

  賈芷蝶相貌出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府城出了名的大美人,又是三大藥材商之一賈家的千金,所以,當年在府城追求賈芷蝶的青年才俊,公子少爺們,那可是絡繹不絕。

  賈家門檻都差點被踩爛了。

  可惜。

  天妒紅顏。

  賈芷蝶在幾年前一次坐畫舫遊江時,不慎落水,屍骨無存。

  至今也沒找到這位賈家千金大小姐的屍骨。

  而賈芷蝶落水淹死的頭幾天,賈家接連發生怪事,在賈芷蝶住的閣樓裡,一到晚上隱約敲鑼打鼓聲傳出,像是哪家人正在辦喜事,人聲喧囂,仿佛小小閣樓裡擺了上百桌喜宴,在宴請賓客。

  這事鬧了好幾天。

  每次推門查看時,又聲音都消失了。

  屋裡頭別說活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就這樣折騰了幾天,賈家上下,每日都活在恐懼中,夜不能寐,明明是喪事,卻有人在閨女房間裡辦成喜事,聽說當時的賈家老爺老太都氣得病倒了,懷疑這事是有仇家在暗中搗鬼。

  後來,二老找高人做法,把閣樓一封,閣樓裡一到晚上就擺喜宴的動靜,這才消停下來。

  卻一直沒找到誰是幕後之人。

  這事當年對賈家的打擊很大,同時也讓賈家很忌諱,喪事卻變成喜事,陰陽顛倒,這對還活在陽間的活人來說是大忌。再加上怕這事傳出去後,有辱賈芷蝶名節,所以,當年的賈家把這事隱瞞下來,對全府下了封口令。

  所有知情的下人,仆人,都被分派到外地,當年的下人,仆人走的走,散的散,都已不在府城。

  大夫人是花費了不少工夫,這才打聽到當年的隱秘事。

  只能說,但凡是家大業大的士族豪紳們,都對門戶清譽看得極重,擔心受到同行的口誅筆伐。

  有時誅心,也能殺人!
  賈家府邸。

  當晉安神魂飄到此地後,開始圍繞賈家觀察,賈家有高人布下的風水局,能護佑陽宅。

  擋煞氣、野神。

  保陽宅裡的活人安全。

  身懷三次敕封黃符的晉安自然不會真的怕了這陽宅風水局,但他與賈家又沒深仇大恨。

  如果真把賈家風水局給破了。

  徒增一個因果。

  甚至還會傷及到無辜。

  所以他今晚主要是來駐足遠觀賈芷蝶的閣樓情況。

  晉安的神魂開始越飄越高。

  從高處俯瞰腳下蒼茫大地。

  神魂飄得越高,高空處的濁氣越稠密,甚至還有風煞呼呼狂嘯,氣溫寒冷,神魂每拔高一寸就越是艱難。

  最終,晉安在離地約摸十丈高的地方,鳥瞰到賈家上下全景。

  這倒並非他極限,只是再高已沒必要,除了徒增神魂損耗,對他無益。

  賈芷蝶的閣樓,是在偏西角位置,那裡燈火漆黑,一絲人煙氣息都沒有。

  連帶周圍數丈內的樓閣,也都荒廢了,無人居住。

  仿佛成了無人敢觸及的禁地,活人退避。

  但凡跟賈芷蝶扯上關聯的,在賈家都是避諱如深。

  晉安皺起眉頭。

  其實,白天聽完大夫人的話後,他和老道士都懷疑,這賈芷蝶落水溺死後,閨房裡卻夜夜擺喜宴,鬧洞房,她應該是被龍王貪圖美色害死,然後成了龍宮裡的水神娘娘?

  所以那幾日的夜夜喧囂,敲鑼打鼓,實際上是龍王在登門迎親?

  ……

  ……

  第二天。

  這天,府城的城門外來了名老僧。

  那老僧手持禪杖,身著袈裟,是隻身一人來到府城的。

  那老僧鶴須童顏,長須垂於胸,看著像是八九十歲高壽,卻依舊老當益壯,腿腳行動如風,目藏佛法深妙精芒。

  這位老僧看起來面帶幾分疲憊,應該是一路風塵仆仆趕來府城的,可他的袈裟卻還能保持一塵不染的乾淨。

  這位老僧,是位佛法高手。

  當高僧來到城門時,被守城的兵丁攔下,高僧一臉和善溫馴的遞出自己的度牒。

  當守城門兵丁看到度牒上的身份信息後,人嚇得慌慌張張行禮。

  “原來是鎮國寺來的高僧,還望高僧原諒我們兄弟幾人的無禮衝撞,慧真法師快快請進,快快請進。”

  那兵丁誠惶誠恐說道。

  鎮國寺。

  那可是來自北方京城的第一大寺,是佛陀心目中的佛法聖地。

  甚至可以說。

  康定國那麽多佛寺、佛陀,都以能進入鎮國寺參悟更高佛法為畢生所求。

  高僧宣唱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施主客氣了,你我皆是康定國子民,理當遵守康定國律令,施主你也是職責所在,盤查每位過路人是理所應當。

  “慧真法師您是鎮國寺的高僧,您這次來到我們武州府府城,是不是因為龍王案的事已經傳到京城,鎮國寺特地派出高僧來幫助我們調查龍王案的?”

  守城門兵丁見眼前高僧很好說話,人慈悲為懷,於是大著膽子問慧真法師這次來府城的目的。

  “阿彌陀佛。”

  “龍王案老衲在路上倒是略有耳聞,相信府尹大人會妥善處理民間俗事。”

  “老衲這次來府城,主要是去一趟白龍寺見見舊友和辦一些事。”

  高僧道。

  守城門兵丁聽慧真法師還有要事要辦,不敢再阻攔,最後在他的畢恭畢敬護送下,被稱作慧真法師的高僧,拄著禪杖,一路往城內唯一一座矮山的白龍寺方向走去。

  當穿過幾座坊市,慧真法師路過擺放在城中的那尊駝棺石牛時,人停下腳步駐足。

  “這就是武州府相傳從陰邑江下打撈出來的石牛,那位屍解仙失敗的前輩遺物嗎?”

  慧真法師駐足許久,許久。

  目光裡有惋惜。

  有感歎造化弄人。

  有不勝唏噓。

  最後,他朝石牛雙手合十,低低歎息一聲:“世間是一個大苦海,眾生皆是落水的人。就連前輩都無法跳脫出去,小僧最終也會因為力竭而溺死在這眾生苦海裡。”

  周圍路人頻頻側目向這位給一尊石牛行禮的老和尚,但慧真法師並未理會世俗目光,他繼續行完禮後,拿起杵在一邊的精鋼禪杖,轉身離去,徑直往白龍寺方向而去。

  當慧真法師離開後,有路人走近驚訝看到,慧真法師原本站的地方,堅硬石板路面上留下一個孔洞,那孔洞深有一指。

  這個孔洞正是剛才禪杖杵立的地方。

  大家這才明白過來,他們剛才碰到了一名高僧,人群沸騰,當他們想起來要找離去的高僧時,發現街市上人來人往,高僧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在人群裡。

  隻留下他們懊悔剛才怎麽沒跟高僧攀上關系。

  府城矮山上的白龍寺,修葺得金碧輝煌,宏偉壯觀,如同木秀於林,全城百姓只要抬頭就能瞻仰到佛法普度。

  當慧真法師來到山腳下時,這裡香火信徒繁忙,人流絡繹不絕。

  山腳下有叫賣聲,有吆喝聲,還有頑童跑老跑去的追逐嬉鬧聲。

  那些叫賣聲裡有賣香燭的,有賣擔擔面的,有賣糕點的,有賣素包的,有賣面具冰糖葫蘆等小孩吃的玩的……

  白龍寺山腳下車水馬龍,人頭攢動,儼然成了府城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段之一,甚至還看到有不少僧人出入一家家鋪子在收租。

  白龍寺山下這一大片街市,都是白龍寺的產業。

  看著佛寺門前的熱鬧繁華,慧真法師皺皺眉。

  佛門是清淨之地。

  這一張張斤斤計較的商人市儈嘴臉,擾了佛祖清靜,讓佛寺裡的僧人們哪還有心思靜下心修煉佛法、佛心。

  恐怕這佛心全都鑽進錢眼子裡去了。

  “自從進入京城鎮國寺靜修更高佛法,這一別就是十幾個春秋,現在的白龍寺不再是老衲熟悉的十幾年前那個白龍寺。如今的白龍寺,已經變了味,變成銅臭味。”

  慧真法師看著在一家家鋪子裡收租的僧人,搖頭歎息,索性眼不見為淨,他拾級而上,踩著一級級石階,登山向山頂的白龍寺。

  白龍寺佔地很大,修建得大氣,宏偉,黃牆金瓦的高大樓閣,如同一座座宮殿,精美絕倫。

  那些金瓦在陽光下,金光燦燦,金碧輝煌,猶如來到了傳說中遍地都是黃金的佛國宮闕。

  世俗凡人第一眼就被震懾住心神,感覺氣勢磅礴,人洗禮在佛光下,萬象排空,驚歎天地之奇妙。

  讓人忍不住心生敬仰,敬拜,仿佛自己真的來到佛國聖地。

  所謂的金瓦,是由打磨光滑的銅片,也有在銅片上包以金箔或赤金的瓦片。而在金瓦屋頂的屋簷下,還垂掛著寶盤、雲紋、法鈴等驅邪避凶之物。

  這金瓦屋頂的建築,在佛門也叫“金頂”。

  也叫“佛光”。

  佛光普照。

  普度眾生。

  世間就是一個苦海。

  人人都是落海的人。

  人人又都想跳出苦海,到達心之彼岸。

  所以世俗執念越深,身陷苦海越深的人,越是參拜鬼神與滿天神佛。

  現在還是白天,白龍寺裡的香火旺盛,在各個大殿、小殿、廣場香爐前,擠滿了來此地燒香拜佛祈福的大戶人家女眷,書生,居士,公子,鄉紳,以及更多的平頭老百姓們。

  就連白龍寺匾額,都是鎏金的大字,這白龍寺香火能長盛不衰的確是有道理的。

  慧真法師還沒進入白龍寺,被守在白龍寺門口的武僧給攔了下來:“不知這位大師怎麽稱呼?”

  “是來自哪座僧廟?”

  “這趟登門拜訪我白龍寺,是來尋人還是有事?如果是尋人,可有拜訪的請帖或書信。”

  那武僧倒是客客氣氣。

  並沒有傲慢與怠慢。

  慧真法師見自己被攔在寺院門外,於是從袈裟裡取出官家度牒遞給對方武僧:“老衲在白龍寺出家時的法號是慧真。”

  “慧真?”武僧面露狐疑。

  “你們誰有聽過嗎?”

  “沒聽過寺裡有這位前輩法號。”

  “沒聽過。”

  “我也沒聽過。”

  聽著眼前幾名武僧小輩的對話,慧真法師那顆靜禪佛心起了漣漪:“阿彌陀佛,果然物是人非了,十幾年後都已經沒人認得我這個老和尚,想不到十幾年後回一次家,會被拒之門外。”

  遊子歸家。

  卻連家門都進入不了。

  慧真法師話中也說不出苦楚多,還是感慨多。

  眼前這幾名武僧雖然不認識慧真是誰,但他們都認識字,當看到官方度牒上的鎮國寺幾個字時,全都大嚇一跳。

  馬上有人跑進白龍寺,沒多久,來白龍寺上供香火的百姓們便看到,白龍寺裡平時求簽問卦都見不到一次面,平時深居簡出的一群高僧,手裡捧著袈裟下擺,面帶狂喜神色的匆匆跑出白龍寺。

  然後在一眾驚訝、錯愕的目光下,百姓們看到白龍寺裡那些高僧,居然全都畢恭畢敬的出門迎接一位老和尚。

  最終,那名老和尚被白龍寺高僧一路迎向寺內私人宅院,把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們拒之門外。

  私人禁地,嚴禁外人闖入。

  白龍寺修建得如同一座小型宮殿,慧真法師一路走來,處處可見雕梁畫棟,漢白玉石,恢弘,氣派,白龍寺富得流油。

  “慧真師弟,當年我們一眾師兄弟裡,只有你是我們幾人裡佛性最高的人,只有你進了京城的護國寺精修跟高深佛法。”

  “反倒是我們幾個師兄弟,佛法不精,塵根無法徹底斬斷,一輩子故步自封在這府城的白龍寺裡,油盡燈枯的油盡燈枯,風老殘燭的風老殘燭,當年同年剃度出家入白龍寺的三十幾人,如今只剩我們幾人…哎,時光荏荏,歲月催人老,我們不服老都不行了。”

  說話者是名老態龍鍾的老和尚,他走路連腿腳都有些不利索了。

  臉上長滿黑灰色的老年斑。

  估計也是油盡燈枯,壽元將近之年了。

  “難怪當年的慧真師兄,連方丈都可以舍棄不要,當年的慧真師兄早已有了鴻鵠之志,志不在偏於一隅的武州府。”這次說話者是名略有些駝背的老僧。

  “京城鎮國寺佛經妙法典藏無數,那可是無數佛門子弟心中向往的聖地,慧真師兄當年在我們幾個師兄弟裡本就是慧根第一人,能夠前往京城鎮國寺繼續精修佛法佛性,一點都不奇怪。只是這一別有十幾載,書信來往漸漸不便,不知慧真師兄如今佛法精修到何種境界了?”

  又有一名白龍寺老僧說道,其嗓子粗獷一些,也是在場幾名老僧裡年紀最小的老僧。但即便是年齡最小,也已古稀之年。

  在白龍寺私人宅院裡兜兜轉轉,一行人來到了一間禪房,相繼坐下。

  慧真法師面色和善的一一應付眾人的諸多問題。

  其實這些人並不是他的同個師父師兄弟。

  而是同年一起剃度出家入白龍寺的同一批人。

  只是歲月一轉,當年的故人都已入了黃土,僅剩下他們幾人。

  “慧嚴、慧池師弟呢?怎麽不見我兩位師弟迎接我?”慧真法師環顧一圈周圍圍著他的老僧,疑惑問道。

  這慧嚴、慧池,才是與他同個師父的師弟。

  同脈師弟一個都沒出來迎接他。

  反倒是其他堂的人出來狂喜迎接他。

  “慧真師弟你來得不巧,慧嚴、慧池二位師弟因為大限將至,正好都在閉生死關,想要突破境界。”

  幾位老僧解釋道。

  此時,這幾名老僧,帶著手下一大幫徒子徒孫,足足幾十號人,浩浩蕩蕩歡迎慧真法師的歸來,打斷了慧真法師的思緒,慧真法師一一回應那些晚輩們的恭敬問候。

  “禪遠,你過來,見過你的慧真師叔。”那名臉上長滿老人斑的老僧,在介紹自己的徒子徒孫時,抬手朝人群後招了招。

  “慧真師弟,這禪遠是我的關門弟子,哈哈哈,我在禪遠身上看到了當年的你,同樣的那麽天賦卓絕,佛性高深,他在佛法、佛經方面的領悟能力,比我們幾個老和尚加一起幾百歲還更有見地。天生就是適合修煉釋迦佛法的美玉。”

  “哈哈,應該說,禪遠比慧真師弟你年輕時的天賦還要更加卓絕,他是天生的三蓮佛心,體內有三顆心臟,天生神力,佛法浩瀚。所以我給他取法號‘禪遠’,我這個弟子注定要走出比我們幾個風燭殘年老和尚更遠的佛路,尋找到我佛彼岸。”

  這名叫禪遠的和尚,年紀很輕。

  約摸二十歲左右,氣度沉穩。

  他皮膚古銅,略帶黃玉質感,像是琥珀玉色,體魄精壯,結實的體魄充滿驚人力量,並不像普通和尚那種白白淨淨,肥頭大耳,這一看便是橫練功夫了得的武僧。

  但他氣度雍容,雙目如星,額頭明亮似在古銅色皮膚下隱隱有佛光照出,看起來不像是普通武僧,而是目藏佛光,佛法精修到了高深,玄奧境界的佛法高僧。

  禪遠遞上一杯孝敬茶。

  慧真法師接過茶輕抿一口:“的確是鍾天地之靈秀的美玉。”

  這時,那名年輕些,中氣足些的老僧,好奇開口問道:“慧真師兄這次從京城千裡迢迢來武州府,怎麽只有慧真師兄一人前來?”

  “不知慧真師兄這次來白龍寺所為何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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