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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的小媳婦》第六十四章 用心良苦
  “阿娘,你就放心吧!這十裡八村,上了年紀的單身漢多得是,三條腿的蛤蟆罕見,這兩條腿的單身漢還不好找?就憑我這三寸不爛之舌,我也一定把他們一個一個的找來,一個相不上,就換一個,再說了,淑梅條件也不差,問題不大。只是這去人家家裡,空著手好像顯得我們家太不懂禮數了。”

  東拉西扯,張曉琴總算把話題引到錢上來,在手裡做著數鈔票的手勢,並給吳菊使眼色,示意讓吳菊看她手裡的錢。

  吳菊低下頭看到自己手裡捏著的錢,突然恍然大悟。將手裡的錢,分了30塊錢塞到張曉琴手裡。

  “你放心,只要把此事辦好,阿娘不會虧待你。”

  張曉琴雖然沒有笑出聲,但從她臉上也能看出得意,她還故意裝作孝順的樣子。

  “阿娘,你把生活費拿給我去辦事,那你們怎麽過?”

  吳菊看了一眼坐在那裡悶聲不吭的張炳林,湊到張曉琴耳旁,小聲的說:“你放心,阿娘有錢,吃穿是不愁的,只是不想便宜了外人,以後等阿娘百年之後,阿娘都留給你。”

  平時真的是小看了阿娘,沒想到她還是個隱形富人啊!以後我可得多回來陪陪她,盡盡孝道。

  此時,衣服也換好衣服,朝堂屋裡走來,兩人停止了竊竊私語。吳菊還有些作賊心虛的樣子,表情特別的不自然。

  淑梅剛走進房門,就看見文才已經暈倒在櫃子旁。她慌忙跑過去將文才扶起,文才全身滾燙,冰涼的衣服也因為他過高的體溫,而變得不那麽涼。

  “文才,文才,你怎麽了?你醒醒,你醒一醒啊!”

  淑梅一邊大聲的呼喚著文才,一邊用手去摸他的額頭。他的額頭滾燙,臉頰也因為高溫泛起了紅暈。

  淑梅的叫聲實在太大,吳菊等人聞聲,也跑進了屋裡。張炳林一進門,就去幫淑梅扶文才。吳菊和張曉琴,卻是不屑的看了一眼,繼續回到堂屋裡去竊竊私語,商量她們的好計策去了。

  兩人把文才扶到床上躺下,淑梅摸摸自己的額頭,又摸摸文才的額頭,再次確認文才是不是發燒了。

  “怎麽?他發燒了?”

  “是啊!阿爹,你幫忙把他的濕衣服脫下來,把乾衣服給他換上。”

  “行!”

  張炳林毫不猶豫的行動起來,淑梅慌腳忙手的在衣櫃裡找了件自己的棉衣,放到床頭。

  這件棉衣還是嶄新的,是淑梅和繼宗成親時,繼宗給她製的,淑梅一直都沒舍得穿,只是逢年過節拿出來穿一下。棉衣是大紅色的,上面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碎花,眼色看起來倒是挺亮麗。

  “阿爹,待會兒把這件給他穿上,我出去準備架車,他燒得這麽厲害,得趕緊送他去醫院。”

  淑梅說完,趕緊朝院裡走去,把已經破舊不堪的架車,稍作修整。

  ……

  “阿爹,換好了嗎?”

  淑梅用力壓了壓架車,又來回推了兩下,確定能用了,才朝著屋裡叫喊。

  “行了,我這就扶他出來。”

  張炳林說著,艱難的扶著文才往外走,淑梅趕緊前來幫忙,兩人一起將文才扶到院裡的架車上躺著。

  這時間太過匆忙,淑梅連孩子都沒來得及抱一下,這又得往鎮上趕。

  為了一解思念之苦,她還是從夾縫中抽出時間,跑回吳菊她們屋裡,看著搖籃裡,已經長大不少的小雙凝。俯下身去,輕輕的親了一下孩子的臉。

  “寶貝,對不起,媽媽不能陪在你的身邊,看著你一天天長大,媽媽不是個稱職的好媽媽。你乖,媽媽會盡快存夠錢,然後陪著你身邊,看著你長大。”

  說完,淑梅再次撫摸了一下孩子的臉龐,狠下心,頭也不回的回到了院裡。

  “淑梅,我來拉,你來推。”

  張炳林已經把架車的繩子套在了身上,想幫淑梅把文才送到鎮上去。

  淑梅用力點了點頭,扶著架車,架車開始緩慢的朝院外駛去。

  “真是的,一個大男人,這麽嬌滴滴的,不就是個傷風感冒嗎?還得興師動眾的送去醫院。淑梅,別忘了按時送生活費回來。”

  吳菊走到門口,自言自語的抱怨著。不過這次她還算挺仁慈的了,沒有阻止張炳林的擅自行動。

  “阿娘,我知道了,小雙凝就勞煩阿娘好好照看了。”淑梅回頭回應著吳菊。

  張曉琴在桌上抓了一把花生,一邊剝著花生,一邊朝吳菊這邊走來。

  “這就是有錢人啊!”

  “不對……曉琴,這相親的事,你先張羅著,見面的事,就等你哥哥一年喪期之後再說。可阿娘,平時你也得給她敲敲警鍾,她可不比你,未必會替哥哥著想。”

  她們村裡有個風俗,在配偶喪期一年裡,不得另擇伴侶。否則就是對死者的不敬,讓死者死不瞑目。

  當然,這個“見異思遷”的人,也會背負上罵名。這也是博藝顧及的地方,所以博藝一直不願對淑梅吐露真心,多半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看著淑梅她們消失在院門口,吳菊好像又想到什麽似的,突然對張曉琴這麽一說。

  “阿娘,你這是擔心……行,我知道怎麽做,不會讓哥哥死不瞑目的,一年喪期後,再帶人過來。”

  張炳林和淑梅艱難的推著文才,一步一步朝鎮子的方向行去。

  在路上碰到下工回來的博藝,博藝什麽也沒問,二話不說就接過了張炳林的繩子,一起幫他們把文才往鎮裡拉。他們足足折騰了四個多小時,才來到鎮上的醫院。

  幸好淑梅身上有剩余的50塊工錢,不然她都不知道上哪裡去弄這掛號費,醫藥費。

  樓上樓下,掛號處取藥處,她來來回回跑得個馬不停蹄。

  文才打了吊水,經過了物理降溫,總算把燒退了下來,可是還是一直昏迷不醒。

  也是這文才平時太好逸惡勞,太缺乏鍛煉,身體底子弱,一點傷風感冒就像得了大病似的。

  眼看著天就黑了下來,淑梅這才想起老嬸子。文才病成這樣,她應該第一時間通知老嬸子的。

  “阿爹,你幫我看著點他,我去通知一下他媽媽。”

  淑梅忙前忙後的跑,張炳林一直都留下來幫忙照看著文才。

  博藝也跟著淑梅出了屋,一直跟在淑梅身後,等到了醫院的公用電話旁,他安靜的站在旁邊,聽著她給老嬸子打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淑梅是又緊張又內疚。

  “喂!嬸子,文才感冒了,在鎮醫院。他是……”

  “什麽?我馬上就過去。”

  “嘟嘟嘟……”

  一聽文才病了,老嬸子根本就顧不得聽淑梅解釋,著急的說了一句,就把電話掛斷了。電話裡剩下的就只有嘟嘟的響聲,淑梅隻好無奈的將話筒掛上。

  這老嬸子啊!平時對文才好像挺苛刻的,動不動就是打罵,可一聽到文才病了就心急如焚,記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真是十足的刀子嘴豆腐心,這恐怕是天下大多數母親的通性。

  “老頭子啊!文才病了,你照看一下小石頭,我要去趟醫院。”

  老嬸子急急忙忙的收拾著,向李育樹交待好小石頭的事。

  “病了?文才不是送淑梅回村裡了嗎?怎麽會病到醫院裡去了?”

  “哎呦!我一急,就忘記問了,先過去再說吧!”

  “你呀你!就是嘴硬心軟吧!一聽孩子們有點什麽,就急得亂了方寸,那文才病得嚴重嗎?”

  老嬸子想到文才住醫院得花錢,特意準備了一點現金,她一邊數著錢,一邊聽李育樹說話。

  “哎呦!嚴不嚴重,我也忘記問了,你哪來這麽多問題,好好照看好小石頭就行,記住了啊!等小石頭醒了,衝120ml奶喂他,我走了。”

  老嬸子邊說,邊朝屋外著急的跑出去。

  鎮醫院,文才的病房外,淑梅和博藝坐在門外的長木椅子上。

  博藝捧著剛剛出醫院外買的吃的,他遞給淑梅。

  “淑梅,你吃點吧!”

  “博藝,我不餓,你和阿爹吃吧!”

  淑梅真的沒見過,一個人感冒,能昏睡這麽久。她心裡有些擔心文才,這文才本來是嬸子好心叫來送自己的,現在卻弄成這樣,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向嬸子交待。

  “我們都吃過了,你吃點吧!”

  淑梅看著眼裡充滿懇求的博藝,再看看他手裡的東西,勉強的接了過來。

  看著淑梅終於肯吃東西了,博藝心裡松了好大一口氣。

  “這人是誰啊?看樣子,你挺關心他的。”

  看著淑梅如此擔心病房裡那個男人,又看著淑梅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博藝心裡有些泛酸,忍不住問淑梅。

  “他是我當保姆那家的小兒子,今天本來是送我回村裡的,沒想到摩托車不小心掉到了河裡,把他給弄成了這樣。”

  一個保姆,他竟然能這麽好心送淑梅回家,博藝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威脅感。

  這才短短一個月,也不該啊?一定不是我想的這樣,淑梅只是內疚,至於那個男人,那麽年輕,條件又那麽好,不會這麽快對淑梅產生好感的。可……可淑梅這麽好,他又近水樓台先得月,也不是沒有可能。不,不是這樣的,是我胡思亂想了。

  博藝不停的否定著自己內心的想法,用無奈的眼神看著淑梅。

  “博藝,你看天都黑下來好久了,你明天還要上工,你就先回去吧!順便幫我把阿爹送回去。”

  “還是等他家來人再說,你一個人,萬一要找個人幫忙都找不到。”

  “沒事的,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淑梅一臉輕松,想向博藝證明,她自己一個人是沒有問題的。看博藝還欲再勸說她,她立馬把話題岔開。

  “哦,對了,我還有件事想求你?”

  “說吧!什麽事?”

  “我家院裡有輛摩托車,估計是進了水,打不著火,麻煩你抽時間去幫我看看,這摩托車我是真的搞不懂,真是不好意思,每次都要麻煩你。”

  淑梅一臉的難為情,開口請博藝去幫忙修理文才的摩托車。

  “跟我你客氣啥?提什麽求不求的,放心,包在我身上……嗯,那個就讓我留下……”博藝爽快的答應了淑梅的請求。

  “阿爹,你先跟博藝回去吧!”

  沒等博藝把話說完,她就起身走到門口,把張炳林給叫了出來。

  “那淑梅,你一個人小心一點,我就先跟博藝回去了。”

  張炳林這樣說了,博藝就更不好開口了。隻好按淑梅的意思做,扶著張炳林往醫院外走去。

  博藝他們走後,淑梅回到病房裡,守在文才的床前,時不時的替他量一下體溫,就怕他再發燒。

  沒多久,老嬸子就趕到了醫院,著急的找護士打聽了文才住哪個病房,就小跑著找到病房裡來。

  “淑梅,文才怎麽樣了?”

  老嬸子一進門,一邊向文才的病床走,一邊問淑梅。

  “嬸子,你來呐?文才還沒醒,不過醫生看過了,說就是風寒,沒有什麽大礙,打完這瓶吊水,等他醒了,就可以回家了。”

  淑梅邊說,邊把老嬸子扶到自己坐的那張凳子上。

  老嬸子愁眉緊鎖,拉著文才的手,目不轉睛的看著昏睡的文才。

  老嬸子並沒有問淑梅,文才因何搞成這樣,倒是向淑梅說起文才來。

  “文才是我摔了一跤,七個多月早產的,生下來就這麽大點,當時所有人都說他養不大的。但做為媽媽的我,怎麽忍心放棄他,於是我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他,起初的兩個月,我幾乎不敢合眼,一直寸步不離的看護著他。他也沒讓我失望,平安的活了下來。兩歲才學會走路,身子特別弱,一遇到點頭痛腦熱,就半個月都好不了。因此,對他,我從小就特別溺愛,是打也舍不得罵也舍不得,他小時候是個那麽聰明懂事的孩子,是我親手把他慣成這樣。哎!都是我的錯,現在才明白,衣食上的縱容,就是害了孩子,希望發現的不是太晚,我的文才還能振作起來,做個正常的靠雙手養活自己的人,而不是一隻啃老的蛀蟲。”

  老嬸子流著淚,給淑梅說了很多很多,讓淑梅對文才也有了新的認識。

  難怪文才受點風寒,就昏迷這麽久都不醒。

  淑梅蹲下身去,拉著老嬸子的胳膊,她的表情也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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