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歡寶知道,這件事要給蘇有才時間。
至於跟方家的生意,也沒有談的必要了,畢竟往後方家都是她老哥的,自己跟自己做生意?
回去的路上,蘇有才明顯的悶悶不樂,連飯都沒怎麽吃,然後就關起們來,說是累了。
蘇歡寶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讓他自己想想。
晚飯的時候,蘇有才主動提起,“乖寶兒,咱們出來這麽久了,該回去了,我怕爹娘還有你嫂子擔心。”
“想好了要回去?”
“嗯,我也想家了。”
蘇歡寶又問:“那生意呢?”
蘇有才清了清嗓子,眼神閃爍,“生意的事兒再說,反正也不急於一時,咱家又不是揭不開鍋了。”
總而言之,他就是想要回去,想要逃避。
第二日,兄妹兩個就啟程了,蘇歡寶提議臨走前去方家拜會一下,蘇有才倒是沒拒絕,只是看起來有些尷尬。
急行幾日,總算是回了家。
他們先去了雲二姐的鋪子,雲二姐沒來,蘇如寶在這裡呢,好巧不巧的是李清波正在門口吵鬧,引了不少人過來圍觀。
一路上,蘇歡寶已經把蘇如寶的事兒給說了,蘇有才也是氣憤不已,隻恨自己當時沒在場,若是在的話,非把李清波那個混帳東西揍的滿地找牙。
李家賠了十兩銀子,怎麽會善罷甘休,此刻李清波賴在雲二姐的鋪子門口,死活不肯走,還指著蘇如寶我往她身上潑髒水,說她偷漢子,說她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他這麽一說,蘇如寶以後還怎麽嫁人。
雖然她沒想過再嫁,但是阿梨總有一天會長大,要嫁人,要是被人知道且相信了她娘是這樣的,會輕視她的。
蘇如寶現在的一切都是為了阿梨。
“李清波,你說夠了沒有,證據呢?說話要講究證據。”蘇如寶問道。
“證據就是阿梨,阿梨壓根就不是我們的孩子,你在成親之前就已經非完璧之身了,我哪裡知道那孩子是誰的。”
“放屁。”蘇如寶氣急了,此刻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之前犯過的錯,別想著沒事兒,總會找上門來的。
“你成親之前就跟我睡了,不知廉恥,誰知道你還跟哪個人行了苟且之事?”李清波絲毫不覺得這樣丟人,反而還有些得意,“你敢說你沒有?”
蘇如寶被氣出了眼淚,“我隻恨自己眼睛瞎了,怎麽會遇到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蘇如寶,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麽好,你以為自己是什麽好東西呢?大家聽聽,誰家姑娘沒成親就跟男人私會?”
“當初要不是你哭著喊著以死相逼我才不會娶你個殘花敗柳呢。”
李清波越說越難聽,蘇有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腳就踹在他的後腰上,力氣之大,弄了他個狗吃屎。
看著趴在自己腳邊的男人,蘇如寶後退了兩步,深怕他髒了自己衣裙和鞋子。
“誰,誰啊?”李清波如一條喪家之犬,見到人就亂咬。
蘇有才氣沉丹田,聲音如雷,“我。”
蘇如寶見到剛剛鑽出人群的蘇歡寶,高興的喊道:“大哥,歡寶,你們回來了。”
蘇有才點了下頭,冷聲道:“如寶,像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你還跟他廢話什麽,直接讓人把他打出去。”
蘇歡寶點點頭,大哥其實還是很有男子氣概的,就比如在呵護幼小這事兒上。
這幾年,家裡的每個人都在成長,越長越好。
“你敢,蘇有才你敢打我?”李清波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吼道。
蘇有才壓根不拿睜眼看他,喊著鋪子裡的兩個夥計,“楞著幹什麽?把人丟出去,以後再有人上門搗亂,一律打出去。”
“大家夥瞧瞧,他們蘇家殺人滅口。”李清波見有人來捉自己,急的大喊大叫。
蘇歡寶不疾不徐地道:“誒,你說對了,我還真想殺人滅口了,你怕不怕。”
蘇如寶傾城的笑臉下劃過一絲冷意,想到那日自己收的罪,李清波怕了,後退了兩步,胳膊恰好被夥計抓住,正要帶走,卻被蘇歡寶攔住了。
“慢著,李清波,殺了你容易,不過有些話得說清楚,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但阿梨到底是誰的種?”
“說。”
“野男人的!”李清波還想頑抗。
蘇歡寶搖搖頭,“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吧,阿梨沒你這個爹也挺好的,省得被人戳著脊梁骨。”
“另外,我如寶姐姐跟你和離這事兒,錯在李家那可是縣太爺定的,你現在來鬧,又往我如寶姐姐身上潑髒水,怎麽,你們李家是不服縣令大人的判決嗎?”
李清波是趁著蘇如寶一個人在這裡才來鬧的,鬧完了就打算走,想著自己不好過,也不能讓蘇如寶好過,哪裡想到半路殺出個蘇歡寶來。
“我……”
蘇歡寶幾句話逼的他啞口無言。
不服縣令大人的判決,他是有幾個腦袋?
“你什麽你,縣令大人公正廉明,讓你們李家賠償了我們蘇家十兩銀子,”這裡,她故意說的模糊,反正也沒人在意。
“你要是不服的話,可以去告啊?”
蘇歡寶微微一笑,“你們家不是有人會寫狀紙嗎?哦,對了,你們家還有個秀才呢,這秀才果真厲害,不過好像再厲害也厲害不過縣太爺吧?”
李清波知道她要幹什麽,“你別亂說,沒有,沒有,什麽都沒有,蘇歡寶你這個蛇蠍女人……”
“嗯?”蘇歡寶看向他,一個眼神,就殺的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清波,你滾吧,看在阿梨的面子上,你做個人吧。”蘇如寶上前,“就算阿梨不是男娃,可到底是你的骨肉,你忍心她長大後被人指指點點?”
蘇歡寶心道,他要是在意這些,就不會來鬧了。
不過李清波到底是怕蘇歡寶的厲害,放下一句狠話就走了。
蘇有才搖了搖頭,“散了吧,都散了吧。”
“大哥,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要去見胡老頭。”
“什麽胡老頭,那是你師父,瞧你這沒大沒小的樣子。”
蘇有才板起臉來卻還是掩飾不住他眼底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