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321.小弟天下第一可愛！

  蕭星寒站在上官凌面前，上官凌看著蕭星寒，心中五味雜陳。他是個男人，這輩子第一次看上一個女人，並且原本自我感覺非常良好，以為會有什麽結果。但真正的結果是，他看上的姑娘和那姑娘的養子，以及那個姑娘的丈夫的兄長接連打擊他，尤其是蕭月笙，竟然說他弟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當時被揍的上官凌心中其實是不服氣的，雖然他不希望上官憫再提起他喜歡南城九王這件事，但他心中那淡淡的遺憾和不甘心，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但是現在，看著蕭星寒，上官凌才終於意識到，為什麽拓跋嚴看他不順眼，為什麽穆妍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為什麽蕭月笙要揍他，因為他真的是太不自量力了！

  隻比容貌和氣質，上官凌就知道，自己輸得很徹底。他常年在外遊歷，見過的美男子不少，也有比他出色的，雖然並不多，但是現在，上官凌面前的這對兄弟，實力碾壓上官凌以及上官凌見過的所有美男子，尤其是蕭星寒，說是天下第一美男，真的一點都不過分……

  “你們來這裡做什麽？”上官凌面無表情地問，因為他不知道他喜歡的姑娘的丈夫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應該做出什麽表情才合適，事實上他現在心裡有點酸，還有點苦，但他不想表現出來，因為他已經夠丟人了。

  “哥哥說了來找你敘舊的嘛！”蕭月笙伸手攬著上官凌的肩膀，按著上官凌坐了下來，然後拉了蕭星寒一把，蕭星寒就坐在了上官凌的正對面。

  “我們有什麽舊好敘的？我怎麽不知道。”上官凌看了蕭月笙一眼，輕哼了一聲。他跟蕭月笙唯一的交集是在南城九王府，蕭月笙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頓，還是那種外表看不出傷，內髒都出血，疼得要死要活的揍法，那是上官凌從小到大第一次挨打，還被打得特別慘。現在看到蕭月笙，上官凌還是感覺胸口在隱隱作痛，很想打回去。

  “小凌……”蕭月笙笑著開口。

  “別這麽叫我，我們不熟。”上官凌皺眉，感覺聽著怪怪的，有種蕭月笙是他大哥的感覺……

  “老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我們這是第二回見面，現在不就熟了麽？”蕭月笙一點都不惱，心情頗好的樣子，笑得那叫一個陽光。

  上官凌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小凌，我們兄弟出來散步，正好走到了東王府，就想來看看你。你爹的意思我們已經明白了，我家小弟妹會準時赴約應戰的。”蕭月笙看著上官凌說。

  上官凌冷哼了一聲：“你們竟然讓她一個女子去應戰我爹，你們在旁邊看著，真厲害啊！”

  “小凌，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這規則不是你爹定的嗎？你也說了你爹很驕傲，作為天元大陸第一高手，不肯輕易低頭，我們作為晚輩，這個面子還是要給你爹的，難道你希望看到我們不死不休？反正我們九王府是不怕的，我們兄弟都能跟你爹打，再不濟聯手也能把你爹給打敗，但你應該最清楚那樣會有什麽結果。”蕭月笙看著上官凌說。

  上官凌神色有些不太好看：“那你們讓她去，她輸了怎麽辦？”

  蕭月笙抬手敲了一下上官凌的腦門兒：“出去別說你喜歡我家小弟妹，你對她的強大根本一無所知！”

  上官凌愣了一下：“她……年紀這麽輕，不太可能是我爹的對手吧？”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反正我們都對她有信心！”蕭月笙唇角微勾，“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對你爹的實力也不是那麽清楚，萬一我家小弟妹真輸了的話，輸給前輩也沒有什麽可丟人的，到時候就該你表現了。”

  “表現什麽？”上官凌有些不解。

  “一哭二鬧三上吊，總之穩住你爹，讓咱們兩城和平相處，勸你爹加入我們的陣營唄！其實不是讓你爹對我們低頭，只是互相信任地友好合作。”蕭月笙看著上官凌說。

  上官凌扶額：“一哭二鬧三上吊？你當我是潑婦啊！”

  “小凌，不要在意過程，結果最重要，堂堂男人，應該不拘小節，能屈能伸，能哭能鬧也能上吊。”蕭月笙看著上官凌笑得一臉溫和清雋。

  上官凌無語地看著蕭月笙，沉默了片刻之後說：“我知道你在開玩笑，我其實一直在勸我爹，但他最後會不會聽我的，我也不能保證。我希望和我爹還有大伯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但我爹不肯。”

  “這裡是是非之地的主要原因就是群龍無首，等我家小弟妹成為這神兵城唯一的王，這裡將會變成一座世外桃源，你們要真的離開了，肯定會後悔的。”蕭月笙看著上官凌說。

  上官凌神色有些怪異地看了看蕭月笙，又看了看剛剛對他自稱是九王的王夫的蕭星寒，開口問了一句：“你們兩人，似乎都很得意與九王的關系，並且心甘情願地站在她身後，為什麽？”

  不考慮青鸞國的話，這就是個男人為尊的世界，上官凌骨子裡還是很傳統的，但他面前的這對兄弟，似乎並不想走到人前，得到名聲和地位，隻想在當九王的附屬。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榮辱與共，何必分得那麽清楚？”蕭月笙笑著說。

  上官凌心中突然有些觸動，因為他從蕭月笙身上，感覺到了真實和真誠。這個上官凌今天才第二次見到的男子，第一次見面的經歷很不愉快，但就在此刻，上官凌覺得蕭月笙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你們既然來了，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問你們。”上官凌正了正神色，看著蕭月笙說。

  至於蕭星寒，一直在旁邊當一個美麗又高冷的背景板，根本沒有要跟上官凌交談的意思。上官凌其實也不想跟蕭星寒說話，因為他看到蕭星寒就感覺自慚形穢，蕭月笙給上官凌的感覺要舒服自在很多。

  “小凌有什麽事就直說。”蕭月笙看著上官凌說。

  “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們南城九王府的來歷，只知道九王座下的朱雀護法是天冥國北堂將軍府的嫡出三小姐北堂靈素。”上官凌看著蕭月笙說，“事到如今，你們還是要保持神秘嗎？”

  “北堂靈素的身份，你是怎麽知道的？”蕭月笙反問。

  “這是我要問你們的第二個問題，我爹的大弟子沈青，是青鸞女帝的孫子青瑨，我們今日才知道這件事。青瑨說，九王是他的表妹，你們全都來自青鸞國皇室，朱雀護法的身份也是青瑨說的。這件事，你怎麽說？”上官凌看著蕭月笙問。

  蕭月笙笑了：“朱雀的確是天冥國的北堂靈素，但她已經離家出走很多年了，她的行為與天冥國皇室和北堂將軍府並沒有任何關系。”

  “北堂三小姐離家出走這件事，我有所耳聞。”上官凌點頭，目光幽深地看著蕭月笙問，“那你們呢？”

  “青瑨說我家小弟妹是他的表妹？”蕭月笙似笑非笑地說，“他配嗎？”

  他配嗎……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已經表明了一切。上官凌搖頭笑了：“其實我聽到青瑨那麽說的時候，當時心裡也在想，他根本不配。”

  “至於我們的身份，小凌你想知道的話，我們可以告訴你，也可以告訴你爹，不過不是現在。”蕭月笙看著上官凌說，“這是為了你好，如果你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不告訴你爹，你心裡過不去，告訴你爹的話，可能會影響到接下來的局勢，倒不如等比武結束之後，我們再談這件事。”

  “你們，跟三國或者七殺城，有什麽關系嗎？”上官凌看著蕭月笙問，“這件事很重要，因為他們之中某些是我們父子的仇敵。”

  蕭月笙笑了：“小凌，說實話，我弟弟的真正身份跟某國皇室有關系，不過絕對不是青鸞國，但我們的行為，沒有任何人授意，不是為了任何一個勢力，只是為了我們自己。難道你覺得我們像是會被哪一國或者七殺城驅使的人嗎？”

  “不像。”上官凌搖頭。他從九王和蕭月笙這些人身上看到了一種很少見的氣質，是自由，一種不被人束縛的自由，一種不會向任何人低頭屈服的驕傲。上官凌曾經以為自己也是這樣的，但他最近才發現，他的實力並不足以支撐他隨心所欲地活。

  不過上官凌只是想確認九王是否和青鸞國皇室有關系，因為他母親的死和青虞有關，他們父子是絕對不會跟姓青的女人為伍的。上官凌莫名相信蕭月笙不會騙他，而只要九王府與青鸞國皇室沒有關系，便是真的和天冥國或者玄葉國皇室有關，上官凌也沒有那麽在意。

  “還有一件事。”上官凌看著蕭月笙說，“不知你們是否知道，神兵城北城城主府之中，還有蒼氏後人在。”

  “我們也是剛剛得知，並且我們猜測，神兵壇之中可能藏著什麽殺陣，蒼氏後人打算在上官前輩和我家小弟妹比武的時候，把他們給殺了。”蕭月笙微微點頭說。

  上官凌神色微變：“你們怎麽知道的？”

  “我弟弟昨夜散步的時候看到了蒼氏後人在神兵壇附近查探。”蕭月笙說。

  上官冥面色微沉：“這件事我要告訴我爹。蒼氏後人之中為首之人與我母親的死有關，我爹要對付他們，打算今夜就動手，但我有些擔心，不知對方有多少人，實力如何。”

  “你的擔心不是多余的。”蕭月笙說，“不如這樣，今夜我們兄弟也暗中前去，如果有必要的時候，出手幫你爹，你看如何？”

  上官凌愣了一下：“這……”

  “放心，我們沒想過要等你爹和蒼氏後人兩敗俱傷的時候坐收漁利，這不是我們想要的。”蕭月笙神色坦然地說。

  “你們當真會幫我爹？”上官凌還是覺得這件事不是很穩妥，東王府和九王府的關系現在複雜不明，上官凌有所懷疑是理所當然的。

  “你到時候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蕭月笙唇角微勾。

  “有件事情，我希望你們能答應，不過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我也沒辦法。”上官凌開口，微微歎了一口氣說，“你們能不能把我伯父給放了？我願意跟你們走，去當你們的人質，讓我伯父回來幫幫我爹吧，我伯父那人雖然一把年紀還是很任性，但他那個人其實不壞，並且很聰明，如果說現在有人說話我爹會聽的話，那就只有我伯父了。”

  “這件事，可以考慮，不過決定權在我小弟妹手裡。”蕭月笙說，“回去之後我會與小弟妹談談的，今夜神兵壇，我們會帶你伯父去。”

  “多謝。”上官凌點頭。

  蕭月笙和蕭星寒起身要走，上官凌突然開口說：“你們來過的事情我不會告訴我爹，我選擇相信你們，希望你們不要食言。”

  “小凌，你不會後悔的。”蕭月笙對上官凌回頭一笑，然後和蕭星寒一起消失了人影。

  上官凌一個人坐在那裡，過了一會兒，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有一種直覺，這神兵城的天，很快就要徹底變了……

  而上官凌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絕世臉龐，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因為蕭星寒從始至終，就對上官凌說了一句話，說他自己是九王的王夫，這句話對上官凌來說，真的是扎心了……

  神兵城北城城主府。

  青瑨的祖父阿三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白發老者面色沉沉地坐在那裡，目光幽寒地看著他：“除了你和青瑨，神兵城還有多少你們的人？”

  阿三垂著頭，染了血的頭髮糊在臉上，一動不動地像是死了一樣，沒有回答白發老者的問題。

  白發老者猛然伸手，一根閃爍著寒光的毒針刺入了阿三的肩膀，阿三身子抖了一下，聲音沙啞地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哼！骨頭倒是很硬！”白發老者冷笑，“你最好想清楚了，你不把其他人供出來，老夫只能再去找你孫子青瑨的麻煩了，到時候，你們祖孫倆就能共赴黃泉了！如果你給老夫提供了有用的信息，老夫可以暫時不管你們祖孫。”

  阿三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似乎在遲疑，過了一會兒之後才說：“你真的會放過瑨兒？”

  “老夫的目的，不是你們，是神兵城！你想好要說什麽再開口，否則老夫一定讓你們祖孫不得好死！”白發老者冷聲說。

  “我說……”阿三喃喃地說，“神兵城南城的九王，是青虞的外孫女……”

  白發老者眸光一寒：“當真？”

  “是……”阿三緩緩地說。

  “哼！很好！”白發老者冷笑，“這件事，老夫少不得要跟上官憫分享一下，上官憫對青虞恨之入骨，得知南城九王是青虞的外孫女，肯定不會無動於衷！”

  阿三眼底閃過一道冷光。南城的九王曾經是青虞的外孫女青媚，但現在那位九王顯然已經不是了，阿三故意沒有說實話，因為他知道，神兵城越亂，青瑨才會越安全。

  神兵城南城。

  下晌的時候，蕭月笙和蕭星寒兄弟倆回來了。

  一進門，蕭星寒抱住了穆妍，蕭月笙抱住了小星兒。齊玉嬋在旁邊笑，拓跋嚴笑著說：“大伯，大伯母，你們要早點給我和星兒弟弟生一個小妹哦！”

  “沒問題！想要幾個都可以！”蕭月笙笑容滿面地說。

  齊玉嬋臉色微紅，沒有說話。

  “去哪玩兒了？”穆妍問蕭星寒。

  “北城，東城。”蕭星寒說。

  “有什麽發現？”穆妍接著問。

  “昨夜那人平時就在北城城門口掃地。”蕭星寒說，“我覺得他或許是蒼氏後人，但跟我們不是一路人，該出手的時候不需要客氣。”

  穆妍微微點頭：“我們不是來認親的，那人殺人的手段我不喜歡。”昨夜兩方人馬在神兵壇相遇，那個白發老者出手狠辣地直接挖了一個人的心，把另外一個人抓走了，這種手段穆妍很不喜歡，雖然穆妍也殺人，但有些時候，沒有緣由就用極端的殺人手段可以表明一個人的性格，那個老者顯然是個視人命如草芥，喜歡掌握權力的人。

  “還有，青瑨已經暴露了。”蕭星寒對穆妍說，“他告訴上官憫，說你是他的表妹。”

  “他也配？”穆妍輕嗤了一聲。

  蕭月笙嘿嘿一笑：“就是就是！青瑨應該已經猜到南城九王府除了朱雀之外都換人了，才故意這麽出賣我們，不過上官憫並不相信他。”

  “今夜上官憫要去對付蒼氏後人，要不要一起去看熱鬧？”蕭星寒問穆妍。

  穆妍唇角微勾：“我很有興趣。”

  “我們答應了上官小凌，要幫他爹。”蕭月笙說。

  穆妍看了蕭星寒一眼，蕭星寒搖頭：“是他答應的，我沒答應。”

  蕭月笙白了蕭星寒一眼：“星兒弟弟，你已經把上官小凌打擊得都不敢看你了，做人要大氣一點。”

  “那是你還沒遇到讓你不大氣的人。”蕭星寒懟了回去，還意有所指地看了齊玉嬋一眼。

  蕭月笙會意，當即神色嚴肅地說：“敢有男人覬覦我家小胖丫頭，殺無赦！”

  “大伯，說好的大氣呢？”拓跋嚴嘿嘿一笑，“你比老爹更小氣！”

  小星兒在蕭月笙懷中咿咿呀呀地說著沒有人能聽懂的話，紫水晶一般的眼眸眨呀眨，蕭月笙笑容愉悅地說：“小星兒乖乖在說大伯最好了，大伯說得都對，對不對呀？”

  “月兒哥哥，你的臉皮真的好厚呀！”齊玉嬋笑著說。

  蕭月笙抱著小星兒，坐在了齊玉嬋身旁：“小胖丫頭，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嗯？”

  “我什麽都沒說。”齊玉嬋很認真地搖頭。

  小星兒在蕭月笙懷中對齊玉嬋揮舞著小手，高興得咯咯直笑。蕭月笙突然回頭對穆妍說：“小弟妹，上官小凌想讓咱們把他伯父給放了，他說他願意交換自己來當人質，你看著辦吧。”

  “蕭寒寒，你覺得呢？”穆妍問蕭星寒。

  “你決定，我沒有意見。”蕭星寒說。

  “什麽都讓我決定，你對自己在神兵城的定位是什麽？”穆妍擰了一下蕭星寒的腰。

  蕭星寒十分淡定地說：“王夫，主要任務是暖床，帶孩子。”

  穆妍扶額：“真是好極了呢。”

  暮色降臨的時候，穆妍把上官恪找了過來。

  中了傀儡蠱的上官恪一直都是穆妍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但穆妍並沒有虐待他，他在九王府有自己的房間，吃穿方面都跟蒼松老頭他們沒有什麽差別。雖然一開始的相遇是互相算計，但上官恪也沒有真的傷到過蕭星寒和穆妍，反倒是上官恪自己成為了穆妍進入神兵城的重要墊腳石，如果不是上官恪，赫連絕和上官憫之間的關系不會崩裂得那麽徹底。

  “主子。”上官恪對穆妍恭聲下拜。

  “坐。”穆妍指了一下旁邊的椅子。

  上官恪端端正正地坐了下來，眼觀鼻鼻觀心，而他手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把茶喝了。”穆妍對上官恪說。

  上官恪立刻端起了茶杯，一飲而盡，然後把茶杯放下了。

  穆妍沒有說話，看著上官恪的眼神緩緩地變了，眼中恢復了清明，因為穆妍把他的傀儡蠱給解了。

  剛剛解蠱的上官恪，神色有些迷茫地掃視了一圈，對於周圍的環境非常陌生，而他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神兵城北城那座廢棄的宅子裡面，他正在坑兩個新到神兵城的小子，因為他看上了穆妍用的弓箭……

  上官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他還記得，當時他去找穆妍坐過的那艘船，查看上面的機關，結果中了招，倒是他的手被傷到了，傷得很嚴重。但是現在，他的手已經完全好了。

  最後，上官恪的目光落在了穆妍的身上，看清穆妍的容貌，上官恪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開口問道：“丫頭，你是什麽人？這裡是什麽地方？”他感覺自己似乎忘記了很多事情，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

  穆妍笑得一臉乖巧：“上官前輩，這裡是神兵城南城九王府，我是九王。”

  “你就是九王？”上官恪愣了一下，“老夫為什麽會在這裡？”

  “這件事，說來話長。”穆妍看著上官恪說，“不過晚輩很佩服前輩的本事，所以想拜前輩為師，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上官恪著實有點懵，他一清醒就坐在南城的九王府裡面，第一次見到那位神秘的九王，是個好看得過分的女子，而這個姑娘非常謙遜地說要拜他為師？簡而言之，南城的九王想當他的徒弟？這個，有點意思……

  “你想學老夫的什麽本事？”上官恪看著穆妍問。

  “上官前輩尋寶的本事，晚輩也喜歡寶貝。”穆妍笑得那叫一個乖巧。

  “呵呵，說起這個，天元大陸老夫敢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上官恪笑得有些得意。

  “來，師父請喝茶。”穆妍又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上官恪面前。

  上官恪看著穆妍，在想如果南城九王成了他的徒弟，這南城不就是他說了算嗎？到時候南城和東城聯手，先把赫連絕那個小毒物給滅了，豈不是非常好？上官恪雖然覺得這事兒處處透著怪異，但他莫名地很喜歡面前這個女娃，甚至有種感覺，這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徒弟，又好看又乖巧又很有本事。

  所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非常任性的上官恪接了穆妍的茶，一飲而盡，連穆妍的名字都沒問，看著穆妍呵呵一笑說：“以後你就是老夫唯一的徒兒了。”

  穆妍對著上官恪行了個大禮：“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現在，你先告訴為師，為師為什麽會在你這裡？”上官恪看著穆妍，感覺越看越喜歡，這女娃怎麽長的這麽好看，帶出去真的會很有面子啊！他已經想好要帶著穆妍去見見上官憫，讓上官憫看看他的眼光了。

  “師父不認得我了麽？”穆妍唇角微勾，聲音突然變了。

  而這聲音，讓上官恪神色微變，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你是那個小子？！”

  穆妍點頭：“一進神兵城就碰上了師父，我們的緣分真的不淺，師父覺得呢？”

  上官恪猛然站了起來：“你一直在算計老夫！你到底對老夫做了什麽？”

  穆妍眨了眨眼睛，看著上官恪說：“師父，事情之初，是您老先算計我的，就當做咱們師徒第一次較量，我贏了，師父不覺得很有趣嗎？”

  上官恪擰眉看著穆妍：“好你個鬼靈精的丫頭！老實交代，你到底對老夫做了什麽？”

  上官恪發現穆妍就是當初在神兵城北城他算計的那對“兄弟”之一的時候，就隱隱地猜到發生什麽了，而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穆妍利用他做了什麽對上官憫不利的事情，那樣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師父先坐。”穆妍很淡定地說，“我會把一切都告訴師父的。”

  上官恪坐了下來，穆妍開口，把她和蕭星寒遇到上官恪那天，一直到現在，他們對上官恪做的事情簡單地講了一遍。

  聽到“傀儡蠱”三個字的時候，上官恪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看著穆妍的眼神已經帶上了殺意，但穆妍並不害怕的樣子。

  “就是這樣，師父別怪我們，是師父先動的手，我們只是反擊，也沒有對師父怎麽樣，東王和東王府少主現在都安然無恙，並且我們算是合作除掉了赫連絕，師父應該高興才對。”穆妍對上官恪說。

  上官恪眼眸冷厲地看著穆妍：“丫頭，你到現在還在算計老夫，所謂的拜師，是想讓老夫對你心軟吧？”

  穆妍神色平靜地站了起來：“看來我一個人無法平息師父的怒火，我倒還真打算算計師父一下，來人啊！”

  上官恪眼神戒備地站了起來，下一刻，拓跋嚴抱著小星兒推開門走了進來，徑直走到上官恪跟前，伸手把懷中的小星兒遞給了上官恪，笑容乖巧地叫了一聲：“師公，這是小星兒弟弟。”

  上官恪下意識地抱住了軟軟嫩嫩的小娃娃，小娃娃紫水晶一般的眼眸讓他很是意外，而他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動不敢動，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

  小星兒對著上官恪露出了一個無齒的笑容，白白嫩嫩的小手對著上官恪揮舞了一下，笑得別提多可愛了。

  上官恪眼中的冷意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溫和，嘴角微扯，對著小星兒露出了一個慈祥的微笑……

  穆妍和拓跋嚴交換了一個眼神。

  拓跋嚴站在穆妍身旁小聲說：“娘，妥了！”

  穆妍唇角微勾：“以後有什麽麻煩都讓你弟弟上！”

  拓跋嚴嘿嘿一笑：“小弟天下第一可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