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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嫁無雙之神醫王爺不良妃》434.第434章 434.蕭星寒是怎麽來的?
  第434章 434.蕭星寒是怎麽來的?

  這是蕭星寒和穆妍來到天照城的第三天。

  那場大雪下了兩天兩夜才終於停下來,天照城一片銀裝素裹,這座古老的城池像是被披上了一層潔白的紗衣,美麗而靜謐。

  天冥國地處天元大陸中部地帶,天照城所在的位置,幾乎就是天元大陸的正中心。事實上天生紫眸的冥氏一族,在數百年前就是這片大陸唯一的霸主,建立了統一的天冥皇朝。後來冥氏覆滅,又有了一個新的皇朝誕生。再後來,取代冥氏的那個皇朝也覆滅了,天元大陸才變成現在三國雙城的局面。而冥氏皇族幸存下來的正統後裔,並沒有能夠光複曾經的天冥皇朝,只能與葉氏皇族和青氏皇族瓜分了天元大陸,但這天照城,的的確確就是曾經統一的天冥皇朝皇都所在。雖然歷經時代變遷,但某些地方的古建築還留存著。

  這天一大早,蕭星寒和穆妍起床的時候,就聽到門口有動靜。

  “小嚴,怎麽了?”穆妍一邊穿衣服,一邊朝著外面問了一句。本來蕭星寒還想讓穆妍再睡一會兒,說天冷不必起來這麽早,不過他們聽到拓跋嚴的腳步聲的時候,就都醒了。

  “老爹,有‘貴’客來訪。”拓跋嚴刻意加重的“貴”字,讓穆妍眼睛眨了眨,不過這會兒已經收拾好坐在桌邊的蕭星寒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兒子你先去招待著吧。”穆妍又開口說了一句。

  “好嘞!”拓跋嚴話落,穆妍就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離開了。

  穆妍穿好鞋子和外衣,走到蕭星寒身旁,看著蕭星寒問:“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冥禦風來了,你打算怎麽做?”

  蕭星寒伸手,一把攬過穆妍。穆妍坐在了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歎了一口氣說:“別怕,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都不要傷心。”

  蕭星寒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你在想什麽?我只是在算我們最遲什麽時候出發回去。”

  “哦?你沒在想冥禦風啊?好吧,那你算得如何?”穆妍問蕭星寒。

  “明日就走,不必如來時那麽匆忙,路上可以休息一下,還能追上莫輕塵他們。”蕭星寒說。按照他們最快的趕路速度,再過個十天八天啟程,也能在除夕之前趕回去,不過蕭星寒不想讓穆妍那麽辛苦,雖然穆妍能受得住日夜兼程地趕路,吃飯睡覺都不規律的生活。

  “我們才來了兩天而已,這麽著急做什麽?”穆妍笑著問,“不過話說回來,‘貴客’都上門來了,今日你跟他聊一聊,聊完了我們也就能走了。我還真的有點不放心小天兒和素素他們倆,素素剛懷孕沒多久,他們都沒有什麽經驗,還是我自己去照顧來得更穩妥一些。”

  蕭星寒微微點頭:“走之前還有一件事。”

  “什麽?”穆妍一時沒想到。

  “去會會北堂家的人。”蕭星寒說。

  穆妍唇角微勾,捏了一下蕭星寒的臉:“你現在有時候很像蕭月兒了,很暖心嘛!”穆妍沒想到蕭星寒還惦記著要給北堂靈素出氣的事情。

  蕭星寒目光灼灼地看著穆妍說:“不,我是像你。”

  穆妍很得意地說:“是我調教得好。”

  “嗯。”蕭星寒很認真地表示讚同穆妍的話。

  “你想自己去見他的話,我可以不去。”穆妍從蕭星寒身上下去,把蕭星寒拉了起來,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然後笑著點頭說,“我男人最好看!”

  蕭星寒輕撫了一下穆妍的長發,握住穆妍的手說:“你陪我。”

  “求之不得。”穆妍笑了,她其實很想知道關於冥禦風和葉凝香的故事,只是如果蕭星寒這次想跟冥禦風單獨談談的話,她會給他一點空間的。

  兩人說著就要出門,因為冥禦風並沒有冒昧地直接跑來他們住的這個客院,在前面等著。蕭星寒又說外面冷,要給穆妍找一件披風,雖然雪已經不下了。

  這家客棧並不是天照城中最大的一家,卻是最貴的一家,因為環境很幽靜,並不在天照城的主街上面,而是在距離主街不遠的一個巷子裡,客棧前面不遠處就是天照城中心的一個風景勝地,客棧裡面的設施和服務也都是天照城別家客棧比不了的。

  而這家客棧在昨天半夜突然被清空了,除了蕭星寒和穆妍所在的那個客院之外,其他的客人都被賠償了雙倍的房費,並安排車馬送去了另外一家客棧住宿。

  一切都發生得很安靜,一大早,就連客棧裡面的小二和掌櫃也被請去了別的地方喝茶,換了一位面白無須的新掌櫃,和幾個器宇軒昂的跑堂小夥兒,訓練有素,都是從皇宮裡面出來的。

  從外面乍一看,客棧倒是跟往日沒有什麽不同,也沒有重兵把守。一輛低調的馬車停在了客棧門口,一個戴著鬥篷的人進了客棧之後,客棧的門就被關上了,並且掛上了今日客滿的木牌子。

  這會兒拓跋嚴被一個侍衛請到了客棧前面的一個房間,到了門口,侍衛恭敬地說:“公子請,主子已經恭候多時了。”

  拓跋嚴看著面前虛掩的房門,眼睛眨了眨,抬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個人背對著拓跋嚴站在窗邊,銀絲如雪,看背影像是個老人家,而旁邊還放了一個黑色的鬥篷。

  是冥禦風。他聽到聲音,神情有些激動,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才轉身,回頭,看到拓跋嚴,就愣在了那裡。

  拓跋嚴也看著冥禦風,不過並沒有開口打招呼,雖然他們曾經在青鸞國鳳鳴城有過短暫的交集,而如今,冥禦風知道面前這個少年是他的什麽人。

  “你叫言朗。”冥禦風看著拓跋嚴,嘴角扯出一個很淡的笑容,“我們見過。”

  “我叫蕭言朗。”拓跋嚴看著冥禦風說,“我家老爹還沒起床,讓我先來招待貴客。”

  再次聽到“蕭”這個姓氏,冥禦風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一絲黯然,開口說:“孩子,坐吧。”

  拓跋嚴愣了一下:“我不是孩子。”

  “嗯,你雖然年紀還不算大,本事很大,我知道。”冥禦風穿著的衣服看起來很普通,除了那頭扎眼的白發,和那雙紫色的眼眸之外,不管穿著打扮還是言行舉止,倒是都不像一個生殺予奪的帝王。

  冥禦風和拓跋嚴相對而坐,冥禦風看著拓跋嚴問了一句:“前夜與你在一起的人是……”

  “你猜。”拓跋嚴很淡定地說。

  “我猜不到。”冥禦風搖頭失笑。

  “是我娘。”拓跋嚴說。

  冥禦風愣了一下:“真是阿九嗎?不是聽聞神兵城……你弟弟還很小,難道他也……”

  “這次我家小弟並沒有來。”拓跋嚴搖頭。

  “這次……那上次,難道你們一直都帶著孩子?”冥禦風神色微怔,敏銳地從拓跋嚴的話語之中發現了潛台詞。冥禦風對神兵城也算了解,因為神兵城現在也有他的人。

  這很正常,某些細作隱藏得很深,天照城也有其他兩國和神兵城的細作。根據冥禦風得知的消息,神兵城的少主是面前這個少年,但是城主的親生兒子年紀很小,現在也就一歲出頭的樣子。這也是冥禦風猜到前夜跟蕭星寒和拓跋嚴在一起的那個年輕公子可能是阿九,卻又覺得應該不是的原因。

  而現在冥禦風猜到先前在鳳鳴城,一直在拓跋嚴和穆霖身邊的那個神秘公子應該就是阿九,並且猜到了他們上次竟然帶著不滿一歲的兒子一起去了鳳鳴城,始終沒有被人發現。

  對於冥禦風的問題,拓跋嚴點頭表示肯定:“是,上次去鳳鳴城,我家小弟也在,不過你們都不知道罷了。”

  冥禦風微微搖頭:“你們真是太……”話一出口,還沒說完,冥禦風自己神色有些尷尬地住口了,並沒有說下去。因為他本來想說穆妍太胡鬧了,帶著那麽小的孩子去那麽危險的地方,但是轉念又意識到他並沒有立場說這樣的話,更何況穆妍帶著孩子出去也沒有出任何問題。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沉默,因為蕭星寒還沒來,拓跋嚴雖然對冥禦風有很多問題,但有些事情還是想等著讓蕭星寒自己跟冥禦風談,所以現在拓跋嚴沒什麽要跟冥禦風說的,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態度對待冥禦風。

  過了一會兒,不見蕭星寒和穆妍過來,冥禦風再次開口,打破了沉默:“不知你弟弟叫什麽名字?”

  聽到冥禦風提起小星兒,拓跋嚴笑了:“我家小弟叫蕭天元。”

  冥禦風再次愣在了那裡,神情有些複雜地看了拓跋嚴一眼,微微點頭說:“是個好名字。”

  “當然了!我家小弟可乖了,長得也最好看!”拓跋嚴一臉得意地說。

  冥禦風的心突然變得有些柔軟了,想象了一下他那個未曾謀面的小孫子是何等可愛的模樣,嘴角掛上了淡淡的笑意,看著拓跋嚴問:“先前聽你說,你是被你父母撿回去的,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這是真的嗎?”

  拓跋嚴搖頭:“不是,我知道我親生父母是誰,也不是被撿回去的,我親爹跟我老爹是好朋友,簡單來說,我家落難了,我被收養了,但我親爹還活著呢。”

  拓跋嚴口中的“老爹”這個稱呼,讓冥禦風覺得很有趣,腦海中浮現了一個人的影子,猶豫了一下,開口問拓跋嚴:“當初在七殺城,我見到的那個人,真是你爹嗎?”這兩日冥禦風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越發懷疑當初他在七殺城見到的“冥修”跟前夜出現的那個蕭星寒,不是同一個人,感覺不對。

  “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拓跋嚴說,“當初你在七殺城見到的不是我老爹,是我大伯假扮的。”

  “怪不得……”冥禦風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不是在為自己當初那樣對待蕭月笙找借口,只是心中本能地感覺有些東西不對勁,即便當初他沒想那麽多。

  門口再次傳來腳步聲的時候,拓跋嚴明顯感覺到冥禦風有些緊張,猛然站了起來,還撞到了旁邊的椅子,又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氣。

  拓跋嚴心中也是非常好奇的,跟穆妍一樣,對於冥禦風這個人的過往很感興趣。

  下一刻,門再次開了,進來的是穆妍,穆妍起床之後並沒有易容,只是穿了男裝過來。

  四目相對,冥禦風張口,卻像是不知道該怎麽稱呼穆妍,猶豫了一下,才叫了一聲:“阿九城主。”

  穆妍笑了:“冥皇應該知道我本名叫什麽了吧?殷劍現在死了嗎?”

  冥禦風神色一僵,穆妍提起殷劍,就代表她已經查到前些日子天照城發生的事情了,並且很清楚冥禦風從殷劍那裡得到了多少信息。而殷劍這個名字,冥禦風一想到就覺得心中難受得厲害,恨不得再把殷劍弄活,然後再弄死……

  冥禦風微微歎氣說:“是,我知道,你叫穆妍。殷劍已經死了,是我親手殺的,他死得很痛苦。”

  “娘,老爹呢?”拓跋嚴問了一句。

  “我們都還沒有吃早點,他去買了,等會過來,都坐吧。”穆妍很淡定地說著,就在冥禦風對面坐了下來。

  明明這裡是屬於冥禦風的國家,他是一國之主,但是現在,他卻有種像是做錯了事登門道歉,不知如何面對,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放,眼睛也不知道該看哪裡的局促感。

  “冥皇吃過早飯了嗎?”穆妍問冥禦風。

  冥禦風搖頭:“沒有。”他這兩日都沒有合眼,再多的山珍海味也難以下咽。

  “那等會兒一起吃點吧。”穆妍很客氣地說,看著冥禦風的眼神倒是沒有什麽怨恨或者類似的情緒,坦坦蕩蕩的樣子,反倒讓冥禦風更加無措了。

  不多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冥禦風再次站了起來,看著大步走進來的蕭星寒,神情很是激動。因為蕭星寒也沒有易容,而他雖然用藥物遮掩了紫色的眼眸,但是那張臉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雖然曾經假扮蕭星寒的蕭月笙看起來更像是冥禦風的兒子,但是冥禦風知道,面前這個才真的是他的兒子,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絕對不會有錯。

  蕭星寒卻像是沒有看到冥禦風,徑直走進來,把手中的食盒放下,然後把裡面的早點取出來,擺好,一家三口坐在了一起,準備用早點。

  如此,還站在那裡的冥禦風更尷尬了,而蕭星寒隻準備了三副碗筷。穆妍夾了一個她昨日吃過覺得還不錯的豆包遞給冥禦風,說了一個字:“坐。”

  冥禦風像是找到了台階下,伸手接過了那個白白胖胖冒著熱氣的豆包,默默地坐了下來,用手拿著,低頭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深藏在記憶之中,讓他覺得陌生又熟悉,但他已經快三十年沒有吃過這種對他來說算甜食的東西了。

  一頓早飯,感覺有些不自在的只有冥禦風,蕭星寒和穆妍以及拓跋嚴一家三口倒是該怎麽著怎麽著。

  吃過了早飯,冥禦風連忙站起來說:“我叫人進來收拾。”

  “不必。”蕭星寒開口,神色淡漠地說著,看了拓跋嚴一眼。

  “哦,我來。”拓跋嚴會意,乖乖站起來把碗碟都收拾了,然後默默地出去,還從外面把房門給關上了。

  蕭星寒終於看向了冥禦風,四目相對,冥禦風的心跳都停了一拍,又猛然沉了下去,隻感覺蕭星寒的眼神如一汪深潭,他從其中沒有看到仇恨,卻看到了無盡的冷漠……

  “你……你想問什麽,我都會告訴你。”冥禦風微微垂眸,不敢再看蕭星寒的眼睛,開口說道,“我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麽,我不是個好父親,過去這些年害你受了很多苦,我知道。”

  “你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蕭星寒開口,並沒有問冥禦風任何問題,而是讓冥禦風自己“交代”。

  “我……”冥禦風苦笑,“我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就從你和葉凝香認識開始說起。”穆妍開口說。

  冥禦風的神色有些悵惘,似乎還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痛苦。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我和阿凝……我和葉凝香的事情很複雜,但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不可說的了。她是青虞的義女,這一點你們應該都知道。關於她的身世,其他的我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從她記事起,就在青虞身邊長大,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青虞給的,包括武功都是青虞親手教的。青虞隻說她是故人之女,父母雙亡。”

  “認識她那年,她才十五歲,我二十,她是青鸞國的女將軍,我是天冥國的太子,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戰場上。那次是青虞下令出兵攻打天冥國,葉凝香帶兵。那時她年紀尚輕,已經是天元大陸最出色的女子了,文武雙全,驚才絕豔。我們雙方打了幾仗,各有死傷,最後一次我們兩人交手,她故意輸給我,被我所傷,然後便順理成章地退兵了,因為她並不喜歡打仗,即便她被青虞培養成了一個出色的將領。”

  “第二次見面,是在玄葉國皇宮的宴會上面,她依舊在青虞身邊,被看得很嚴,喜歡她的男人太多了,但青虞並不希望她跟任何外人有接觸。那天夜裡,我甩掉侍衛,溜到子夜城外的觀星台去看星星,看到她也在那裡,一個人仰著頭看星星。我們一句話都沒說,各自坐在觀星台一端,看了一夜的星星。分開的時候,我問她傷好了沒有,她只是點點頭,然後就走了。”

  “在戰場上,我對她一見鍾情,後來再見的時候,我更加確定了,我喜歡她。在子夜城的那段時間,我們倆天天偷偷溜到觀星台去看星星,不是約好的,只是我們都去了一個彼此也想去的地方,碰上了,雖然沒有說過什麽話。離開子夜城的前一夜,我沒有忍住,向她表明了心意。可她卻對我說,她只是把我當一個還不太熟悉的朋友,不打不相識,僅此而已。”

  冥禦風在追憶往事,穆妍感覺他此刻眼中似乎有亮閃閃的光芒。穆妍覺得,不管他們之間後來發生了什麽,至少在那個時候,是真的有過一段最美好的時光的。

  冥禦風也沒有看蕭星寒和穆妍,他的一隻手放在桌上,穆妍看到他的手背上面有一道傷疤,他就一直看著那道傷疤,述說著他和葉凝香的過往。

  “後來,我不肯死心,總是找借口離開天照城,借著出去辦差的機會,偷偷跑到鳳鳴城去找她。一開始她不願意見我,我很不解,因為我感覺她對我並不是真的無動於衷,可她卻不肯給我機會。”

  “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跟我說,她不能跟我在一起,讓我死心,不要再去找她。我問她為什麽,她說青鸞國的王女不能外嫁,所以我跟她是不可能的。我當然不認同這個理由,因為她並不是青虞的親生女兒,我不能接受一個莫名其妙的用來約束青氏女子的規矩阻礙我們在一起。”

  “我對她說,只要她點頭,我就有辦法娶她當我的太子妃,不會讓任何人傷到她。但她還是不願意,即便從一開始認識她,我就知道她不喜歡青虞,也不喜歡青鸞國的一切,很想要逃離,但她的一切卻都是青虞給的,天下之大,她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在我鍥而不舍地追求之下,她終於對我說了真正的理由,她不是不喜歡我,只是因為我當時已經有了一個側妃,還有了一個兒子,她說她不想搶別人的男人,也不想與別人分享她的丈夫。”

  “薛柔兒,你們都知道,她當年是我的側妃,是我成年的時候,我母后塞給我的女人。我原本沒有覺得這是個問題,因為除了青鸞國之外,天元大陸的男人三妻四妾都正常,更何況我是一國太子。在遇到葉凝香之前,我以為我會像我的父皇一樣,有很多女人,生很多孩子,等我當上皇帝之後,便從中選一個最出色的兒子,當我的繼承人,因為生活原本就是那麽無趣的,我父皇和母后把我的未來都安排好了,也有很多人把期待放在我身上。”

  “但是遇到葉凝香之後,我覺得,太子之位都沒有那麽重要了。當時年輕氣盛,我對她說,只要她願意跟我在一起,我不要任何別的女人,包括薛柔兒,我也可以不管冥煦,帶著葉凝香一起遠走高飛。那是她第一次罵我,說我是個混蛋,讓我滾,她說她不想再見到我。”

  冥禦風說著,苦笑連連:“是啊,她內心那樣正直,怎麽能接受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呢?我滾了,但我還是放不下她,不管做什麽,我的腦子裡全都是她,我甚至覺得,如果不能跟她在一起,我的人生便會毫無意義。後來,我安排在鳳鳴城的探子跟我說,青虞想讓她嫁給青虞的某個兒子。”

  “我再次去找她的時候,發現她被青虞軟禁起來了,身上還有傷,內力也被毒藥壓製住了,因為她不想按照青虞的安排嫁人,青虞卻絕對不會容許她脫離掌控。後來我才知道,從她十歲那年開始,她曾經不止一次想要從青虞手中逃走,不管去哪裡,只是不想留在鳳鳴城,但青虞的人都能找得到她,而她每次逃走,青虞都要以伺候不周為由,趕走她身邊伺候的人,那些人,她後來再沒找到過,這讓她很痛苦,也很壓抑。”

  “那個時候,我覺得我的機會來了。我跟她說,我可以帶她走,不管她想去天冥國當我的太子妃,還是想讓我帶她遠走高飛,我都可以做到。我甚至說我可以帶兵攻打青鸞國,逼青虞把她放了。”

  “她沒有答應我,隻說讓我走,不要再插手她的事情,她說她不想連累我這個朋友。但我怎麽可能拋下她離開呢?她很執拗,我也固執,最終我對她說,即便她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們至少也是朋友,作為朋友,我一定要帶她離開青鸞國,脫離她不想要的那一切,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她無奈之下點頭了,卻不是答應與我在一起,而是請求我,請我幫她一個忙。她去找了青虞,對青虞說,她與我兩情相悅,求青虞成全我們。青虞當然是不肯的,說她也是青鸞國的王女,不能壞了規矩。然後她對青虞說,她可以按照規矩,受九十九下鞭刑,只求離開。”

  “我不願她受刑,她卻說,必須按照她的計劃行事,否則她不會跟我走。但我知道,她那樣做,一個原因是不想利用我,不希望我因為她受到連累,畢竟我是天冥國的太子,我的一舉一動都關涉重大。還有一個原因,那九十九下鞭刑,就當還了青虞對她的養育之恩,希望青虞以後不要再干涉她的任何事情。她讓我在鳳鳴城外等著她,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我最終等到的,就是青虞把她打得血肉模糊昏迷不醒,扔出了鳳鳴城。”

  “你的意思是,當年你們不是兩情相悅,她也不是死活都要跟你在一起?傳聞中葉凝香為你受刑,寧死都要脫離青鸞國,這件事根本就不存在?”穆妍神色有些怪異,感覺他們曾經了解到的很多事情,似乎都不是真相,或者說,天元大陸的所有人,都根本不知道當年冥禦風和葉凝香之間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根本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這也可以解釋為何傳言中他們那麽相愛,冥禦風為了葉凝香可以不顧一切,卻又忍心讓葉凝香生生受了青虞那麽嚴酷的鞭刑才帶她離開。

  事實上這些根本不是冥禦風的選擇,他愛葉凝香不假,可葉凝香脫離青虞的過程,只是冥禦風幫她的一個忙,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

  “後來呢?你們又為何會在一起?還有了他?”穆妍看了一眼蕭星寒,開口問冥禦風。

  很抱歉,遊遊前幾天出差去了,今天下午剛回來,所以更新晚了。明天開始,遊遊會萬更幾天,多謝大家支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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