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個傻子

  雲姑娘偶爾也會和桃雨說一兩句話了。桃雨對雲姑娘對她的認可非常開心。她想總有一天，雲姑娘會喜歡她的。

  轉眼桃樹上的葉子落盡了，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給整個桃山蓋上了一層銀裝。桃雨看著地上的腳印，她知道一定是雲姑娘的。桃雨忍不住順著腳印走，她想看看雲姑娘去哪裡了。

  桃雨順著腳印走到了桃林的邊緣，腳印在這裡消失了，桃雨向上看了看，雲姑娘就是從這裡出去的。桃雨原路返回，心裡暗暗把這一路的印記記下了。

  雲姑娘這一次去了好幾天。桃雨不由得有些擔心她。

  第四天傍晚的時候，雲姑娘終於回來了。桃雨聽到動靜趕緊出來看一看她。雲姑娘剛從上面下來，落腳的地方有一滴紅色迅速融進雪裡。她走路很慢，一隻手捂著胸口，臉色有些白，在昏暗的傍晚顯得有些駭人。

  桃雨跑過去，想要扶著她。雲姑娘甩開桃雨伸過來的手，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向自己的山洞走去。桃雨立在雪地裡，想要跟過去，又不敢。

  雲姑娘進了山洞就沒有再出來。桃雨燒了熱水，想要給她送過去卻不敢。隻好把熱水一直溫在灶上。

  夜已經很深了，也越來越冷。雲姑娘還是沒有來吃飯，也沒有喝一口熱水。桃雨不放心，在她的山洞外徘徊。雲姑娘打坐運氣一周天，壓下胸口翻騰的血液，睜開眼對洞外的沒有離開的桃雨有了一絲絲好感。

  “給我送點熱水，拿點吃的來。”桃雨聽到雲姑娘的話非常開心，飛快的去端來熱水和飯菜給雲姑娘擺在桌子上。雲姑娘看著她說：“我不舒服，這幾日你每日給我送三餐過來。”“好。”桃雨點點頭應道。

  知道雲姑娘的事不能看，桃雨放下東西後就走了。

  桃雨走到桃林雲姑娘剛剛落下來的地方，用腳挖了挖地上的雪，果然看到下面有點殷紅。桃雨心裡猜測的沒有錯：雲姑娘受傷了。雲姑娘是被仇家傷了還是搶東西被人家發現了？桃雨胡亂猜測了一番。不過，既然她安全回來了，桃雨也就不深究了。眼下，照顧好她最要緊。

  知道雲姑娘的性子，桃雨每天做了她喜歡的飯菜按時送過去。然後繼續練功。桃雨練功的事情兩個人心知肚明，就差沒有挑明。雲姑娘有時也暗地裡觀察桃雨練功的進度，對她做不好的地方假裝無意的指導她。桃雨心裡就是不明白，雲姑娘這樣為什麽？桃雨的心裡對雲姑娘是師徒之情，所有越發討好她，敬重她。

  桃雨送飯菜的時候，每次觀察雲姑娘心情不錯時，就試著說幾句話，起初很多次雲姑娘都不回她，後來，也許是雲姑娘自己也寂寞，就有時回她一句。桃雨受到了鼓舞，越發對雲姑娘說的多起來。

  “雲姑娘，我把您的房子打掃一下吧，今天天氣不錯，我給您曬曬被子，曬過的被子睡覺的時候暖洋洋地。”

  “雲姑娘，我今天早上熬了粥，裡面放了山藥，山藥很補氣的，您多喝點。”

  “雲姑娘，天氣越來越冷了，我把蔬菜存起來了，這樣可以多吃些日子。”

  “雲姑娘，我剛剛跳到桃樹上了！”

  雲姑娘已經習慣了桃雨的聒噪，對嘰嘰喳喳地桃雨有了幾分笑臉。桃雨忙不迭地把小小的成功來給她分享。雲姑娘聽了桃雨的話，臉上一喜，桃雨練武很有天分，內功心法看來已經小有成就，看來把本門武功傳給她指日可待。

  雲姑娘只是歡喜了一會兒，心裡就很不落忍。本門對傳人的苛刻她深惡痛絕，她當初被撿到這裡的時候對那個心裡充滿了感激，把她當做這世上最最好的人。她當初對她那麽好，雲姑娘無法相信那都是假的。雲姑娘非常聽她的話，按她說的做，她交待的事情一心想做到最好來報答她，怎麽也想不到她說走就走，在騙了自己做了本門傳人接下了她的任務後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這些年來，雲姑娘經常出去打探她的消息，可是，她就如一滴水融入了大海，連個聲響都沒有就完全消失了。雲姑娘當時知道她被那個人拋棄在桃山上了，差點熬不過來，好在她還是活了下來。但是，她害怕桃雨像她一樣經歷那種被拋棄時無助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人窒息。她也曾經想過就讓她一個人承受吧，不撿女孩了，本門到她這裡就結束吧，可是，她遇見桃雨的時候還是撿了她。既然撿了就撿了吧。她對桃雨冷冷得，保持距離，不和她產生感情。可是，桃雨太懂事了，她忍不住喜歡她。

  雲姑娘看到桃雨走過來，自言自語地說“師傅，本門傳人找到了，過不了多久徒兒也可以獲得自由身，向您一樣離開了。那個傻子像我一樣還欣喜不已呢。”

  桃雨聽見了雲姑娘的話，愣怔了一下，面上裝作沒有聽見，給雲姑娘放下飯菜，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雲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