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被他教了三次

  裡屋有腳步聲傳來，桃雨以為他們談崩了。“掌櫃的，您別生氣，我就是看著您人好，所以放肆了。我確實沒錢，手裡只有上年的工錢一兩銀子，我要是銀子多，還敢跟您討價還價？”裡屋一陣沉默。“好吧。朱小柱我知道你面上憨心裡精。要是你小子有出息了，不要忘了我的好就行。”“不敢忘，不敢忘。”“一兩銀子拿來吧。”聽到這裡，桃雨不能再聽了，朱小柱快出來了。她快步走上樓去。

  朱小柱一會兒就來了。桃雨背過身去，手裡拿起個梳子，隨意的問他：“怎麽樣了？”朱小柱沒有回答，桃雨等了一會兒，怎麽沒有動靜了？回過頭來，差點和朱小柱的臉對上。

  桃雨的臉唰地紅了。“朱小柱，你太放肆了。”桃雨聲色俱厲也難以掩飾她的尷尬。朱小柱的臉也紅了。他只是一時興起，由著他的少年心性做了回事，沒想到場面如此香豔。他只能低著頭說：“小姐，別生氣，別生氣。我、、、我、、、我剛剛高興過頭了，得意忘形，得意忘形。”桃雨深吸了一口氣，在呼出去。恢復了冷冷的樣子。“算了，年輕人就是毛躁，你和掌櫃的談好了，高興一點也難免。”“小姐您偷聽了？”“胡說，我怎麽會！”朱小柱只能把頭低得更深了。心裡鄙視了自己一回，真的小人得志變猖狂，太輕浮了。

  朱小柱沉默了一會兒，調整好心態，說：“小姐，您看我們的合約什麽時候簽？”桃雨對朱小柱的此時的表現很滿意。她點點頭，用老板的口氣對朱小柱說：“合約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我們就簽了吧。”“是。”兩個人簽了合約，桃雨心裡的事辦完了，放松下來。

  “你去再叫上幾個好菜，我們慶祝一下。”“小姐，暫時還是不要讓掌櫃的知道我跟了您比較好。”“哦，”朱小柱一提醒，桃雨頓悟。“那好吧，就這些菜，我們一起吃。”“小姐，我怎麽能跟您在您房裡一起吃飯？這不和規矩。”“哦。”桃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連連失誤啊，我得穩住。

  “小姐若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下去了。”“嗯。但是，你打算住在哪裡？”“掌櫃的允許我今天夜裡住下，明天早上就得騰地方。”“那好，那你帶些吃的。等明天我們離開桃山鎮我再給你辦酒慶祝。”朱小柱忍住笑，說：“小姐，收個仆從不必那麽隆重。”“哦，”桃雨忍不住鼓起兩腮，我被他教了三次了，我是主人，我是主人！桃雨心裡叫囂這。

  “那你下去吧。不要忘了明天我打算早些趕路，早起。”“是，我平常就起得很早的，不會耽誤時辰。”“哎哎哎哎哎，”桃雨叫住正要走的朱小柱，“你怎麽一直我、我的，我是主人，你是不是得自稱小的？或者奴才也好啊。”朱小柱臉上忽然陰沉下來，桃雨此刻很想打自己一個嘴巴，嘴太賤了，要是這個小子覺得被侮辱了，記了仇，以後就不會對她忠心了。禮賢下士，禮賢下士啊！桃雨覺得現在一定要立刻挽回錯誤。“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就是不知道你們怎麽對主人家自稱，你別介意，我沒有看低你的意思。我們是一樣的，就算你是我雇傭的，你也和我一樣的，不低人一等。”

  朱小柱的臉色好了一些，“小姐，做奴仆的是自稱小的的，也有自稱奴才的。不過，我不會。除了這點，其他的我會做奴仆的本分。您若是不接受，我們現在解約還來得及。”“不用，不用，我能接受。我才不要一個唯唯諾諾的人。”“多謝小姐，我告退了。”“去吧，去吧。別忘了我們明天早走。”

  “我還是太嫩了啊，”桃雨撫摸著自己的臉，自言自語。“唉，這點小事都這麽麻煩，我要做大事，那不得被煩死了。”桃雨覺得好沮喪。使勁拍拍自己的臉，開工沒有回頭箭，既然那麽想下山，下山了就不能後悔。“加油！桃雨。”桃雨拿起筷子大口吃飯，只有大口吃飯，桃雨才覺得有使不完的勁。

  第二天桃雨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抬頭看看窗外，灰藍色的天空中隱隱有一輪月亮。這麽早，不知道朱小柱起來了嗎？桃雨洗漱完畢，由於不知道朱小柱早飯在哪裡吃，她本來想在店裡吃了早飯再走得，臨時改成了把飯菜打包帶著在路上吃。

  桃雨結了帳，也沒有見朱小柱，隻好一個人走出店裡。路上冷冷清清的，清晨的寒氣撲面而來，桃雨覺得有些冷。朱小柱不知道在哪裡，桃雨慢慢走著，沒有目的，她想走著走著朱小柱就會來了吧。

  桃雨覺得走了很長時間了，她不敢走遠，隻好在附近亂轉。周圍的店鋪陸續開張了，吆喝聲此起彼伏，熱鬧起來。桃雨四處張望，朱小柱還沒有來。

  再等等他，桃雨下定決心，再等他一會兒，若是還沒有來，就自己走。

  桃雨心裡煩躁，路過一間成衣鋪子，她看了一眼，走進去，她不能生氣，得把心裡的火氣壓下去，桃雨挑了兩身衣服，一身淡紫色，另一身是紫玉的顏色，都是溫和的顏色。桃雨覺得心情好了，付了錢拿著衣服走了。

  朱小柱還沒有來，桃雨不等他了。她向城門走去，不知道下一個能落腳的地方離這裡多遠，桃雨隻好盡早走，以免錯過了只能露宿街頭。

  桃雨出了南城門，本來她心裡沒有想好向哪個方向走，想和朱小柱商量一下的，可是，朱小柱找不到了，她隻好順著本心向南走了。

  出了城門，桃雨越走同行的人越少。桃雨心裡不由得害怕起來。眼看著別的人和她擦身而過，那些人都是進城的。桃雨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聽黃伯伯的離開桃山鎮了，在鎮上，起碼離桃山不遠，不會這樣孤零零地。桃雨不由得對朱小柱也怨恨起來，既然不想跟著我，騙我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