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現在走正好

  那些上桃山的人結果都差不多，根本上不去，硬闖在前頭的人被眼前的東西嚇得丟盔棄甲慘叫不已，後面的人都嚇得屁滾尿流跑回去了。過了幾年，等人們忘得差不多了，就又有大膽的人闖桃山。

  這一次，雲姑娘覺得有些奇怪，他們怎麽掌握了她的行蹤？距離上一次被人跟蹤應該有十來年了，當年那些人對桃山的記憶她都處理乾淨了，難道有漏網之魚？還是江湖能人輩出，有更厲害的角色出現了？要是那樣，她離開桃山後桃雨怕是應付不了。

  雲姑娘和他們對峙著。時間越久眼看著這些人裡有的就要垮掉了。帶頭的那人大喊一聲：“衝啊！”這些人蜂擁而上。雲姑娘在他們撲過來時扶搖而上在上方輕飄飄打出一掌。這一掌看似毫無力道，那些人紛紛捂住耳朵東倒西歪，瞬間倒下一片。

  雲姑娘衝著那個正在地上滾動掙扎的帶頭人，說：“你們為什麽跟蹤我？”“我們要上桃山。”“上桃山做什麽？”“找武林秘籍。”“呵呵！”雲姑娘笑著說“想學功夫就把你們所有人家裡有天分的小女孩送到桃山腳下，我來挑選一個合適的帶到山上教她功夫。山上並沒有什麽秘籍，只有我派的功夫。”“原來桃山上真的有吃小女孩的妖怪！我打死你這個妖怪！”一個尖叫的聲音響起，雲姑娘楞了一下就見一個普通百姓模樣的人張牙舞爪地向她撲過來，不過那個人還沒有到她身邊就倒下了。雲姑娘歎了一口氣，鎮子上的傳說她也聽說過，不知道是什麽惡人做的壞事竟然算到了她的頭上。不過，雲姑娘不打算澄清，鎮子上的人對桃山多一份恐懼，上桃山的心就少一分。桃山這些年越來越神秘對雲姑娘來說不是壞事。

  雲姑娘不與他們糾纏，起身在空中幾個折返迷惑了他們的眼睛就向桃山而去。

  雲姑娘忽然感知危險臨近，她忽然靜立，雙目射出精光，等著什麽人出現。

  “哈哈哈哈！”這一串狂妄的笑聲音不高不低，在桃山上回響，久久不散。雲姑娘全身戒備，此人剛剛亮出的實力雲姑娘不敢小覷，多少年沒有遇到過功力這麽高的人了。

  桃雨此時也跑到了山洞外面，天這麽黑了，桃山上怎麽會有人笑？聽聲音還是個男人的笑聲。這個笑聲太吸引人了，桃雨從上了桃山五年多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桃雨心裡禁不住心裡有些小雀躍。

  雲姑娘這時正和蒙面的男人面對面。兩人直視對方，靜待時機。忽然，就像狂風吹在盛開的桃花樹上一樣，漫山遍野彌漫著桃花香，無數透明的桃花瓣紛紛揚揚從雲姑娘雙掌中噴薄而出。蒙面男人雙掌織成一張巨大不透風的網鋪天蓋地的撒向雲姑娘。

  底下的桃雨嗅到了隱隱桃花香，抬頭看看天空，這個季節怎麽會有桃花香？天空中劃過一道炙熱的光，仿佛無數顆晶瑩的桃花瓣穿過光芒。“好漂亮啊！”桃雨心裡讚歎不已，這麽美的景象她從來沒有見過。

  蒙面男人“噗”地吐出一口血雨，捂著胸口恨恨的瞪著雲姑娘。雲姑娘調整呼吸壓下胸口翻湧的氣血，以勝利者的姿態對上蒙面男人的目光。蒙面男人瞬間敗下陣來，倉皇而去。

  雲姑娘沒有去追，她的兩肋下隱隱作痛，雙手顫抖，若不是夜色掩護，也許蒙面人就發現她比他傷的更重。

  雲姑娘提起一口氣回桃林，氣行一半兩肋痛的無法行氣，雲姑娘像斷了線的風箏飄飄蕩蕩的從上面落到桃林裡。“噗通”一聲，把正在遐想的桃雨嚇了一跳。

  天上剛剛出現異象，這時就有東西落到桃林。桃雨不敢大意。她隱藏起來，屏住呼吸，兩隻眼睛咕嚕嚕地望著剛剛發出聲音的方向，豎起耳朵仔細聽桃林裡的聲音。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桃林裡除了風聲偶爾並沒有別的聲音傳來。桃雨身上很冷，她有些後悔沒有藏到山洞裡。但是，現在她還不敢動。再等一會看看。

  桃雨身上越來越冷，牙齒都在打顫，她悄悄地半蹲著向山洞挪動。距離山洞只有四五步遠，桃雨很快就到了。她又看了一眼桃林，那裡還是靜悄悄地。

  桃雨直接到床上把被子披在身上，不過她不敢上床，而是找了個靠近洞口的大石頭躲在後面。

  桃雨的眼睛直打架，桃林裡也一直沒有聲響，桃雨想雲姑娘那麽厲害，雲姑娘在山上有什麽事也輪不到她操心，想著想著扛不住困意就睡了。

  桃雨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看到大石頭，自己怎麽沒有在床上睡？懵圈了一下，然後就想起來了。她把被子扔到床上，跑出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桃林裡一個女人趴在地上。這個人怎麽看起來那麽像雲姑娘？桃雨小心翼翼地回頭看了一眼雲姑娘的山洞，喊了聲：“雲姑娘？”沒有人回答。桃雨慢慢走近那個人，越走近越看她像雲姑娘。還差一步就到她跟前了，桃雨看到她身下的土地紅紅地，伸手觸摸了一下她露在外面的手，冰涼。這下桃雨放心了。她把她翻過來一看，“雲姑娘？”桃雨顧不得其他，手忙腳亂地把雲姑娘抱起來，拖著走了兩步，桃雨停下來，去雲姑娘的山洞似乎不妥啊，還是去我的山洞吧。

  桃雨把雲姑娘拖進自己的山洞，放到床上，拿棉被蓋起來，把被角掖得緊緊的。雲姑娘臉色慘白，桃雨伸手試了試她的鼻息，還有氣。桃雨放下心來。看來是凍壞了，從昨晚一直趴在桃林裡要是普通人早就凍死了。“唉！”桃雨突然歎了口氣，要是雲姑娘凍死了多好，她就能走了。

  桃雨越想越覺得現在走正好，雲姑娘這個樣子管不了她，等下了桃山跑得遠遠地，茫茫人海，雲姑娘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