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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復仇之孤女不好惹》14.第14章
  第14章

  安靜了兩天的慕府又熱鬧了起來,慕江軒的靈堂移去了後面的小佛堂,院中的花草開始蔥鬱起來,一切都隨著時間慢慢地向前流淌,除了房前屋後懸掛的白綾,慕府似乎沒什麽變化。

  慕晴泠站在春熙堂門口,總覺得下一秒就會傳來慕江軒低沉帶著笑意的聲音,那聲音輕柔悅耳,在叫著“泠兒,泠兒。”

  ……

  “姑娘,裡面收拾好了,進去吧。”雲橋扶著慕晴泠,低聲說道。慕晴泠才恍若夢醒一般,回過神來。隱去眼中淚意,慕晴泠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對雲橋說道:“父親喪事已過,可這段時間上門的人還不會少,你跟戚媽媽約束著府裡的下人,千萬別沒了規矩。”

  雲橋將慕晴泠扶到桌邊坐下,給她捏著肩回道:“上次鬧了那麽一回,府裡趕的趕,賣的賣,很是發作了一群人,現在下面的人皮都繃得緊緊的,哪裡還敢胡來。倒是姑娘你,從回了杭州城就一直在操心,現在老爺已經入土為安,你也該好好休息休息才是。”

  慕晴泠輕笑一聲,低聲說道:“哪裡還能讓我休息……”雲橋沒聽清,疑惑地看向慕晴泠。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自從回杭途中那場大雨之後,慕晴泠整個人就變了,更堅強、更成熟,卻也更冷漠更緊迫了些。

  仿佛身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對她緊追不放,讓她沒有一時半刻松下勁兒來。

  一主一仆各自陷入了沉思,沒多久,慕晴泠身邊的大丫鬟雲箋走了進來,懷裡抱了個毛絨絨的東西,哭笑不得地對慕晴泠說道:“小姐,這個……”

  雲橋跟慕晴泠都往雲箋懷裡看去,只見一隻巴掌大的小白兔,渾身雪白一絲兒雜毛都沒有,兩隻耳朵被扎上了頭花,可憐兮兮地瞪著紅眼睛,微微發抖。

  “哎喲,這兒哪來的?”雲橋看著稀罕,問道。隨後跟進來的雲溪提著一個籃子,好笑道:“剛有人敲院門,我一開門什麽人都沒見到,台階上就放著這個籃子跟這麽個小東西,就趕緊叫雲箋給抱過來了。”

  “喲,這還寫了字。姑娘你看。”雲橋接過小兔子抱在懷裡,就見兔子耳朵上的頭花還墜著一頁花箋,小小一張。慕晴泠將兔子放到桌面上,把頭花取了下來,翻開花箋一看,上面寫著“雲淡風輕近午天,傍花隨柳過前川”。

  字跡還未乾透,鐵筆銀鉤,可見寫字之人功底。慕晴泠笑了笑,看向雲溪手裡的竹籃問道:“那又是什麽?”雲溪將籃子也放到桌上,笑道:“我可沒敢亂翻,姑娘自己看吧。”

  慕晴泠接過籃子,粗略地看了看,盡是些街面上賣的小玩意兒,什麽小姑娘扎頭髮的頭繩,小孩子玩兒的七巧板,雕得頗有幾分野趣的石頭,還有一套精巧的魯班鎖。雲橋在一旁也跟著看了看,歎道:“了不得,這是把西街從頭到尾逛了一遍吧?”

  這些東西都不值錢,可貴在心意。慕晴泠自重生那天起,心思一日重過一日,旁人只見她應對得宜不慌不亂,可內裡有多累只有她自己知道。蕭嵐洺許是看出了什麽,所以才送些這些小東西來討慕晴泠個開心。

  小兔子在桌面上蹦來蹦去,時不時還立起來四處望望。慕晴泠看著也覺得可愛,伸手摸了摸,細軟的皮毛觸手溫熱,還能感覺到這個小家夥嘭嘭的心跳,雲橋見慕晴泠面色松快,使了個顏色讓雲溪跟雲箋出去,笑道:“哎呀,這禮物倒是別致,就是不知道是誰這麽有心,送了這些過來哦?”

  慕晴泠嗔怪地看了雲橋一眼,說道:“就你聰明,成天盡琢磨這些事。”雲橋推了推慕晴泠,嬉笑著問:“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誰送的?都說禮尚往來,人家這麽有心,你總得回點什麽才好對吧?”

  “我回點什麽,你敢去送嗎?”慕晴泠轉頭看著雲橋,雲橋一頓,想起那個黑風煞氣的人,磕巴道:“那……那不是還有雲溪她們嘛……”

  慕晴泠搖搖頭,嫌棄道:“瞧你這點出息。”雲橋癟了癟嘴,慕晴泠回頭看著那隻開始打瞌睡的小兔子,過了一會兒,對雲橋說道:“你去幫我準備點東西吧。”

  “少爺,我們到了。”柳三將馬車停下,跳下車對車內的人說道。車門打開,出來的年輕公子黑發如墨,一絲不苟地束進冠裡。眉眼很秀麗,卻絲毫不帶女氣。一身青色布衣,看上去就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

  柳鈞楠下了車,抬頭望了望高高懸掛的慕府匾額,柳三小跑著上前,將名帖送給門房。不一會兒,慕正帶著人從側門出來,走到柳鈞楠面前行禮道:“柳公子辛苦,小的慕正,乃府上管家。”

  柳鈞楠連忙扶起慕正,說道:“慕管家不必多禮。”慕正起身,讓到一邊對柳鈞楠說道:“柳公子快請,文遠少爺和小姐已經等著了。”

  因為正堂剛撤了靈堂,還未收拾妥當。俞文遠與慕晴泠將柳鈞楠請到了花廳。柳鈞楠帶著柳三走進來,俞文遠放下手裡的茶杯上前迎道:“柳公子,一路辛苦。”

  柳鈞楠是靖勇公府三夫人柳月嬋的外甥,柳家世代從商,包攬中原一帶茶鹽商事。一屆商賈,能與世襲罔替的靖勇公府結上姻親,就可見其家底之豐厚。如今的柳家是柳鈞楠的父親柳宗德當家,柳月嬋嫁入靖勇公府之後,一直盡力照拂娘家,這次傳信回柳家,柳宗德便讓柳鈞楠趕來杭州。

  柳家的勢力大多在北邊,後來與靖勇公府結上親,在京城一帶更無人能與其爭鋒。但是絲綢織造一事歷來都是商家必爭,因為姻親關系,柳家沾了慕江軒的光,所以絲綢生意這幾年也小有所成。

  “哪裡辛苦,按理來說本該在慕大人下葬之前就前來致哀,可惜父親與我當時都在塞外,得到消息就往回趕,還是沒趕上。”柳鈞楠轉身對一旁的慕晴泠說道:“柳家得慕大人幫助甚多,此番是我等失禮,慕小姐見諒。”

  慕晴泠連忙回禮,她在靖勇公府時就頗受三夫人厚待,三夫人娘家富裕,做生意的走南闖北,經常能得些稀罕玩意兒,三夫人孝敬老太太的時候從不忘給她備一份,時時噓寒問暖,可以說前一世,俞老太太把慕晴泠當寶一樣疼,二太太雖暗藏禍心,但是表面上也是慈眉善目,三太太一方面為了娘家,一方面為了討老太太歡心,也是盡全力對慕晴泠好,於是養成了慕晴泠有些天真的性子,死到臨頭才明白原來這世上不全是好人。

  重來一世,她雖然看清了很多事,也知道三太太對她好的目的性很強,但是這些年三太太的照顧不是假的,所以慕晴泠對柳家人的態度很和善,“柳公子言重了,心意重於形式,父親在天有靈,也不會在意的。”

  眾人落座,柳鈞楠示意柳三將東西送上,說道:“此次去往塞外,著實見識了一番。以往只聽過詩裡有寫大漠風光,親眼見識之後當真震撼無比。塞北苦寒,不過毛皮藥材卻好,來時父親還叮囑過,這白狐皮難得,這麽大一張還不帶一絲雜色,給慕小姐做一身披風正好。”

  柳三將手裡捧著的東西放到桌上,最下面的是各色皮草,其中一卷白狐皮最亮眼,迎著日光分毫畢現,仿佛還有淡淡的光暈。在上面就是封好的各色藥材,錦盒精致,能讓柳家送出手的東西,都不是什麽等閑之物。

  “多謝柳伯父惦念。”慕晴泠謝過,她是女眷,不好在花廳多待,便起身說道:“柳公子遠道而來,府上已經備好了酒席,晚間就勞煩文遠表哥作陪了。文遠表哥與柳少爺先聊,晴泠失陪。”

  柳鈞楠起身送慕晴泠出了花廳,才回身重新坐下。他與俞文遠年齡相近,只可惜在京城的時候,一個是商家公子,一個是國公府少爺,地位天差地別,很難見到。如今借著上慕府探望的機會,柳鈞楠有心要與俞文遠修好,所以言談之中刻意挑俞文遠感興趣的話題。

  他早年就跟在父親身邊跑商,大江南北少有沒去過的地方,商賈最會做人,真要討好起人來,不著痕跡又直擊人心。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俞文遠與柳鈞楠就到了互稱表字的地步。

  “說起來,我本以為只有等到文敏少爺大婚才能有機會見到端安,沒想到今日在杭州有幸相見。”柳鈞楠歎道,俞文遠也頗為感歎,說道:“早知與韶華兄一見如故,我早央著三太太從中介紹了,也是我年輕,以前隻想著聽家裡的話,朋友交際也是父親如何吩咐我便如何做,現在想來,當真是短淺了。”

  柳鈞楠眉眼含笑,端的是君子如玉,只聽他道:“世間事哪能處處讓人預料,這不少了很多驚喜?你我有緣,便是此番我不來杭州,想必不久之後我們也會在京城見面。”

  俞文遠好奇道:“此話怎講?”

  柳鈞楠驚訝道:“端安不知?貴府二太太相中了袁大人家的大小姐,想給文敏少爺定下,我走的時候,據說兩家夫人都見過了,滿意得很呐。所以我方才才說,以為只能等到文敏少爺大婚,才能與端安一見。”

  “袁小姐?”俞文遠心中一驚,“哪個袁小姐?”柳鈞楠此次前來,本就是為了將這件事透露給俞文遠,見俞文遠問起來,自然是樂於給俞文遠說個透。

  “禮部員外郎,袁承袁大人啊。他你若是不熟,袁老侯爺該是知道的吧?袁大人是袁老侯爺庶子,行三,宮裡的袁妃娘娘,是他的胞妹。”柳鈞楠不急不緩地說道。

  俞文遠聽柳鈞楠這麽說,頓時哭笑不得。之前慕晴泠斷言許氏看不上她做自己兒媳,俞文遠還有所猶豫,隻道老太太在,慕晴泠身家人品又都是萬裡挑一的,許氏若不糊塗當知道這是門好親。

  如今柳鈞楠一說,許氏不僅當真不考慮慕晴泠,還冒著老太太大怒的風險,看上個袁小姐,俞文遠當真不知道該說許氏什麽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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