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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復仇之孤女不好惹》159.第159章
  第159章

  宴罷各自還家,三皇子夫婦二人也簇擁著德妃回了寢宮,德妃心中有事,面上卻不顯,宮中早已燃起了熏香,凝神靜氣的香氣無處不在,卻也撫不平她的心緒。

  待德妃在上首坐下,一個宮人送上一盞醒酒湯,德妃卻並不用,“若芬,你也累了一天了,晚上又喝了酒,待會兒還要坐車回府,這一路顛簸,怕是胃要難受了。先在我這兒用點醒酒湯,然後歇一歇再走。正好我和憫兒也說兩句話。”有些話不適合當著兒媳的面說,所以德妃尋了個由頭將人打發了。

  三皇子妃見母子倆要說話,也不好久留,行禮之後就隨宮人去了偏殿。“你們也下去吧。”隨著德妃一聲令下,眾宮人魚貫而去,紙煙親自合上了大門又守在門口。

  “母妃有什麽要囑咐兒子的,我改明兒專程來聽,今兒母妃飲酒不少,臉色都有些不好了,還是早點休息吧。”三皇子倒是個孝順孩子,見宮人都出去了,就親自上手給母親按捏頭部,以緩解酒後頭疼。

  可惜德妃這會兒完全沒心情好好體會兒子的孝心,而是從袖中取出那枚玉佩,“不必改天了,就今天了吧。這是我今兒拾到了一枚玉佩,你看看。”

  三皇子略滯了一下,卻並沒有接過玉佩,而是垂下眼眸,“不必看了,這是兒臣的玉佩。”

  德妃深吸了一口氣,“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三皇子聞言蹲在了德妃身前,握住德妃的手,“母子連心,兒子這麽多年所想所求,這些年又幹了什麽,母妃當真不知道嗎?”

  德妃轉過臉去,眼中有幾絲躲閃,“問你正事呢,你說這些做什麽?”

  “大丈夫在世,不做出一番功業,罔來這世上走一趟,母妃,我不甘心。”三皇子看著德妃說道,他不甘心僅僅因為非嫡非長,就注定與大位無緣,不甘心自己明明文韜武略樣樣不輸人,卻只能屈居人下。

  德妃渾身一震,她何嘗不知道兒子的野心,這些年她自欺欺人,裝聾作瞎一心做著家宅安康的美夢,對蕭懷憫的種種動作隻當看不見,看不懂。

  如今蕭懷憫將那層粉飾太平的薄紗掀開,逼得她不得不正視自己兒子多年的不甘和野望。只是她到底只是深宮婦人,許多事不明白,“可這和你去招惹那俞家姑娘有什麽關系?!憫兒,咱們就不能老老實實過自己的日子嗎?”

  “母妃,我身在這個位置,注定平凡不了。何來老實度日一說?至於俞筱……因為我需要助力,而姻親是最有力的紐帶。”蕭懷憫答道。

  德妃心中五味雜陳,她看著蕭懷憫,好幾次想開口勸他,算了,何必以卵擊石呢?可是德妃太了解蕭懷憫了,這些年太子如日中天,可蕭懷憫卻也毫不動搖。她能勸得住嗎?

  “母妃,兒子沒有回頭路,也不打算回頭了。”蕭懷憫看著德妃滿是掙扎的雙眼,緩緩說道。德妃心有一緊,雙唇微微顫抖,卻半響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就非得是那俞家姑娘嗎?”過了好久,久到蕭懷憫都懷疑德妃會讓他退下,繼續蒙著雙眼過自己表面太平和樂的日子的時候,才聽見德妃緩緩問道。

  “她的名聲,就連我在宮裡都有所耳聞,你縱然納側,縱然……想要助力,可也不能納個這樣的啊!”德妃慘淡地說道,俞筱兩年前在勇王府那一出,致使她瘋病之名在京中人盡皆知。更別提那影影綽綽的五石散了。即便妾室不算兒媳,但是平心而論,誰願意兒子身邊有這樣一個人?更別提讓她開枝散葉了。

  “她今日故意在我面前演了一出,用意為何明眼人一看便知。此女心機頗深,實在不是良人。”德妃久在宮闈,事到如今哪兒還看不出俞筱就是故意要把事情捅到她面前了。

  “這樣心機叵測的女子,若是入了你的府,別說助力了,只怕你的後宅就要先起火!我雖然不懂什麽大道理,但是也聽說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家宅不寧乃是大忌。你就說,就憑此女的家世秉性,她能不跟若芬叫板。若芬那性子,又能壓的下她?你就算要納側,怎麽就非得她了?”

  蕭懷憫從德妃那兒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禁暗罵一聲蠢貨,若不是還用得到她……蕭懷憫按捺下心緒,耐著心思解釋道:“不是衝著她,是衝著她牽連著的人去的,您就當她是個擺件。更何況,也不是非要她現在進府,不過是通過她勾連上罷了。至於日後,待兒子大事得成,怎麽處置她,都隨您。就算她真進府了,您難道還不相信兒子的本事嗎?區區一個女人,兒子還能讓她翻了天了?”

  德妃聽罷,望著兒子朝氣蓬勃的臉,那臉上寫著無限的渴望,蕭懷憫的眉眼帶著幾分皇帝的影子,德妃想到那個身著龍袍揮斥方遒的身影,終是悠悠歎了口氣,苦笑道,“都怪我,你若是托生在皇后的肚子裡,何必走到今日這個地步,還要跟這樣一個女子糾纏不清。”

  蕭懷憫握緊德妃的手,“母妃哪裡的話,兒子從未有一天后悔過成為母妃的孩子。”德妃被蕭懷憫滿腔孺慕所感,拉著他的手,急切而渴求地說道:“憫兒,就不能……就不能放下嗎?咱們娘兒兩一生順遂平安……難道還不夠嗎?”

  蕭懷憫沒有回答德妃的話,他看著德妃的雙眼,堅定而冷靜地說道:“母妃,今日既然那俞筱鬧到了您跟前,母妃不妨尋個由頭賜她些什麽,安撫一下她,省的她一計不成,再生事端。”

  蕭懷憫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會回頭的架勢,德妃眼見自己勸不住,又是惶恐又是心焦。卻也只能無奈接受,蕭懷憫心意已定,這是要命的事情,她除了順著他還能怎麽樣呢?難道還能一狀告到皇帝那裡?

  德妃無奈應下蕭懷憫所求,心頭亂麻一團,便讓蕭懷憫帶著王若芬回去了。

  靖勇公府

  俞筱打開妝奩,卻並沒有梳妝,而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捋著自己的一支頭髮,望著銅鏡中的自己一日好過一日,不時就竊笑一聲。

  房裡服侍的丫鬟們早已經見怪不怪,這一個月來,這三小姐一直這樣,原本行將木就的眸中迸發出一種詭異的神采、一種滲人的渴望,還時不時這樣竊笑,也一改剛出佛堂時的足不出戶,幾乎天天都要在府裡轉一轉,遊個花園什麽的。若是遇到了其他幾位小姐,還會自以為掩飾的極好、實則高高在上的打量其他幾位小姐,弄得府裡都在傳,這三小姐的瘋病還沒好呢。

  俞筱哪裡知道關於她的流言再度甚囂塵上,幾乎坐實了她的瘋病。她正心情極好的從妝奩中取出一對紫檀木做成的佛珠,檀木香中透出了極重的佛香,讓人聞之心靜。

  俞筱仔細的將佛珠帶在手腕上,襯的手腕格外纖細白皙,指尖染著豆蔻,俞筱另一隻手輕輕拂過,一副心情極好、悠閑自得的模樣。

  若是換了以前,這樣的手串她保管看都不看一眼,她向來喜歡金玉之物,最愛金銀粉飾,什麽華貴就穿戴什麽,紫檀作為木材來說算是名貴,但是做成手串就不算什麽了,更何況還是佛珠手串,她向來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神佛,隻信能拿在手裡的實實在在的權柄。

  可是這一串佛珠不一樣,這是月前太后壽誕之後,宮中德妃娘娘特意賜下的,只有她一人獨有,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既然是未來婆婆所賜,哪怕她平素不愛此類物件,也不又得珍而重之了。

  又來了,房裡的一眾丫鬟見俞筱又拿出這串佛珠如是想到。月前太后娘娘壽誕之後,宮中陸續有賞賜送出,有太后、皇后還有各宮主位都有,靖勇公府當時進宮的幾位小姐都有,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無非是個體面,每人的東西都一樣。隻除了這位三小姐手中的佛珠,是宮中德妃娘娘單給這三小姐的,說是當日宮中偶遇,相逢就是有緣,聽聞三小姐身體欠佳,特意送上一串德妃娘娘常貢佛前的串珠,希望菩薩保佑三小姐身體安康。

  這三小姐自從得了這串珠就好似魘住了,每天一大半的時間對著這串念珠,出門與諸位小姐偶遇的時候,必要無數次抬胳膊捋頭髮什麽的,生怕諸位小姐看不到這串佛珠,弄得府中諸位小姐看著這三小姐的神情越發古怪。

  俞筱正對著串珠暢想以後的美好日子,德妃娘娘那裡既然已經知道,並且應允了,那她入三皇子府邸的事兒也就近在咫尺了,雖然側室的身份有些委屈,但是她相信以她的家世和美貌,將那個木樁子正妃踩在腳下也是遲早的事,若是能一舉得男,說不定還有一腳踢開那個無所出的正妃呢。

  俞筱越想越美好,還不時摸一下肚子,這些時日,她時不時就借著俞斐的安排與蕭懷憫幽會。也不知道那日……有了沒有,若是有了,可得催著三皇子盡快呢。俞筱心中竊喜。

  嘭……俞筱的房門被人踢開了,打斷了她的美好暢想,俞筱一下子站了起來,進來的是她的爹娘,她爹俞恩祥面沉似水,她娘許氏眼眶紅紅,好似路過,俞筱木沉沉的叫了聲爹娘,這兩年,俞筱可算是知道她爹是什麽樣的人了,見到這種情形,不由得心如擂鼓。

  俞恩祥好似打量一頭死豬似的看著俞筱,似乎估算著她有幾斤幾兩能賣多少錢,眼中沒有一絲感情。“我看這三丫頭養的也差不多了,就擇日把婚事辦了吧。對方很有誠意,已經先把聘禮送給我了。”俞恩祥坐到椅子上,掃了一眼房間裡的人,說道。

  許氏和俞筱母女倆一下子好似被掐住了脖子,尤其是許氏,她和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夫妻二十幾載,太了解他了,他最擅長的就是做戲,得到好處之後再叫身邊的人背鍋,他仍舊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

  老太爺還在世的時候裝個勤學好問的模樣,惹得老太爺替他求出身、求官職。便是後來她從老太太手裡弄來掌家權,也少不了他在老太太面前示弱耍手段,更不提後來奪來大房的國子監名額,將俞斐嫁入勇王府,他們夫妻二人也算配合默契,只不過到頭來惡人全是她許氏一人,而他俞恩祥仍舊是不理俗務、清清白白的二老爺。

  現如今見她的筱兒名聲有礙,在這京城之中難覓良人,不能為他換來更大的好處,就想打著老太太的名頭,把她的筱兒一錘子賣了,得些財帛。

  就算福壽堂那個老東西偏心,但是許氏也得承認,那老東西只是想將她的筱兒遠嫁,並不想輕賤她。

  可是俞恩祥卻不一樣,他打著老太太的大旗找來的那人的底她都摸透了,說什麽鄉紳,分明就是一介商戶!不過是銀錢開路,給俞恩祥許諾的聘禮特別豐厚罷了。想將她的筱兒嫁給這樣的人,做夢!

  許氏籌謀了這麽久,好不容易將俞筱從佛堂救出來,還搭上了三皇子的線。就算俞恩祥是俞筱的親爹,在她的婚事上說一不二,這個老虎須她今天也捋定了!

  許氏看了俞筱一眼,咬咬牙,沉聲吩咐道:“你們都出去!平金、耀銀守在門口。”屋裡的下人紛紛退了出去,俞恩祥皺了皺眉,到底也沒有阻止。

  “你搞什麽鬼?”俞恩祥看著許氏皺眉道:“我告訴你,當初說好了隻給俞筱一個月的時間休養,如今日子也到了,聘禮我也收了。俞筱不嫁也得嫁,沒有半分商量!”

  許氏低眉順眼,“老爺,筱兒如今還當真嫁不得。那聘禮,您還是早點退回去吧。”

  俞恩祥勃然大怒,抬手就是一個茶杯朝許氏砸了過去,“許氏!你說什麽混帳話!你別以為我當真不敢休了你!”

  許氏偏頭躲開飛濺起來的茶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俞筱,說道:“筱兒,你自己說。”

  俞筱從許氏身後走上前,她有些懼怕震怒的俞恩祥,卻又從這種懼怕當中生出些許扭曲的暢快,“稟爹爹,月前太后壽誕當晚,女兒與三皇子殿下不期而遇,一見傾心,三皇子殿下許諾待稟明皇上皇后和德妃娘娘後,就正式迎娶女兒為皇子側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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