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重生復仇之孤女不好惹》100.第100章
  第100章

  靖勇公府側門

  “各位差爺,不知是否有什麽誤會?咱們靖勇公府上四少爺俞文安的案子已經了結,罪魁禍首徐旺也已經認罪伏法,這是在刑部公堂審結的。”一隊刑部衙門的差役叩開靖勇公府側門,上門拿人,點名要找馮紀一家,門子嚇了一跳,一邊與差役周全,一邊命人去找府上二等管事魏敬過來。

  能在靖勇公府這樣的門第當門子的人自然也是伶俐非常的,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衙役敢上靖勇公府來拿人,只怕事情不小,這事兒不是他一個門子能做得了主的,只能請管事的過來。

  可這事兒雖然在他看來不是小事,卻不值得驚動王忠、韓孝、楊仁、朱義四位一等大管事。至於府上的四位二等大管事,徐旺已經伏法,如今還沒人補他的缺,馮紀自己就是二等大管事,可這時候卻不敢命人去找馮紀,要是馮紀出來,不由分說就被人抓走了,那他們靖勇公府還有何顏面,而他這個門子沒守好門,只怕也得不了好,所以想來想去,只能去找另一位二等大管事魏敬過來。

  魏敬本來正準備去平止院獻殷勤,徐旺因為娶了二太太的陪嫁丫鬟,歷來更得二太太器重,如今徐旺倒了,正是他出頭的時候。誰知他的好心情還沒持續到平止院,就聽人來報,刑部衙役上門捉拿馮紀一家。

  饒是魏敬也嚇了一跳,徐旺出事,他還能幸災樂禍一下,要是馮紀也出事……是二房要倒了,還是靖勇公府……魏敬越想越怕,一路上萬般思緒環繞,還沒等他理出個頭緒,就已經到了側門,就見一班精壯衙役腰挎寶刀分列左右,為首之人,面皮黝黑,唇上續須,眉間溝壑已生,正端正肅穆的站在門檻邊。

  “各位差爺,不知這般,所為何事啊?”魏敬能做到二等管事,自然不是尋常人,雖然他還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卻深知伸手不打笑臉人,魏敬走上前去,一邊笑眯眯的向領頭的差役問道,一邊不動聲色的將一個荷包塞入那差役手中。

  誰知那差役並未接下,魏敬心裡咯噔一聲,就聽那差役說道,“我們是刑部衙差,奉刑部員外郎李大人之命,逮捕靖勇公府下人馮紀一家,請貴府行個方便,將人交出來。”

  “刑部員外郎?”不過從五品,平日裡他們走出去,和這些五六品稱兄道弟也是常有的事,“不知這馮紀有什麽得罪李大人的地方,我在這裡替他給李大人陪個不是。”魏敬拱了拱手,“只是,咱們這裡畢竟是堂堂正一品靖勇公府,若是任人隨意就將府上的人帶走,那府上的顏面何在。所以,李大人那裡恐怕只有得罪了,至於諸位,恐怕也是白跑一趟了。”魏敬得知只是刑部員外郎派的人來,總算放下心來。他們這樣的人家,何懼一個區區員外郎。

  那黑臉差役不知聽沒聽懂魏敬話中的諷刺怠慢和威脅之意,只是說道:“我們是刑部衙差,奉刑部員外郎李大人之命,逮捕靖勇公府下人馮紀一家,請貴府行個方便,將人交出來。”魏敬見這黑臉差役這般不知事兒,十分不耐煩,正欲命人將他們趕出去。

  “何事在這裡圍堵?”一道年輕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魏敬轉過身去,見是文遠少爺過來,忙躬身請安。“請二少爺安,不知二少爺怎麽過來了?”

  “我聽說又有刑部差役上門,我放心不下,所以特意過來看看。”天氣寒冷,饒是俞文遠這樣年輕體壯的公子哥兒,也早早將皮袍穿上,俞文遠一身青緞天馬皮袍,身後跟著四個臉生的下人,待回了魏敬的話後,直直看向那黑臉衙差。

  “我是靖勇公嫡長子俞文遠,不知各位到我府上所謂何事?”俞文遠如是說。“我們是刑部衙差,奉刑部員外郎李大人之命,逮捕靖勇公府下人馮紀一家,請貴府行個方便,將人交出來。”那黑臉衙差好似只會說這一句話似的,對著這位未來的靖勇公,仍舊只是將話重複了一遍。

  俞文遠卻並未動怒,“原來如此,既然諸位奉命辦差,我靖勇公府向來奉公守法,自然會協助刑部辦案。王大牛、李大富,你二人領著這幾位差爺去外院抓人,別驚擾了內院的主子們。”說著便隨手指了身後兩人,令他們帶衙役去抓人。

  魏敬一聽這還了得,立時急了,“二少爺,這不妥吧,這要是讓人進門抓人了,那咱們靖勇公府還有何顏面立足京城,便是太太那裡也不好交代了。”魏敬拿許氏出來壓人。

  俞文遠似笑非笑的看著魏敬,“魏管事這話本少爺就不明白了,抓一個馮紀,怎麽就讓我靖勇公府無法立足了?他以為他馮紀是誰,而魏管事你,又以為他馮紀是誰。”俞文遠一字一頓。

  魏敬嚇得一身冷汗,暗道這二少爺素日裡十分好說話,沒想到這會兒卻這麽威儀。卻見俞文遠已經斂去話中寒意,隻閑閑說道:“至於我母親那裡,魏管事就更不用擔心了,我父親常將遵紀守法掛在口中,對我們耳提面命,我母親最是賢良不過,自然會以我父親的意願行事,魏管事放心。”

  俞文遠這話輕飄飄的傳到魏敬耳中,卻如何一聲驚雷,將魏敬炸的不知所措。魏敬口中的太太自然是許氏,許氏主持內宅事物日久年深,連魏敬都是她提拔的,所以親近的下人皆以太太呼之。

  這一點俞文遠不會不知,可他卻刻意曲解,隻當魏敬說的是靖勇公夫人徐氏。是啊,這裡是靖勇公府,這府裡上上下下,能稱一聲太太的,自然只有已故靖勇公夫人薑氏和現靖勇公夫人徐氏,而許氏,只能被稱做二太太。

  魏敬的嘴張了又張,最終也沒吐出一個字,卻見俞文遠一揮手,“去吧,注意,別驚擾了內院的主子們。”話雖是對著那兩個叫王大牛和李大富的下人說的,眼神卻在魏敬身上,還是那似笑非笑的模樣。

  魏敬看著衙役進了府裡,又看著俞文遠帶著剩下的兩個下人走了,呆立許久後,終究是跺了跺腳,命人前去給許氏報信。不管怎麽說,他是二太太提拔的,要是二太太倒了,他也得不著好。

  刑部差役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將馮紀一家堵嘴綁走,俞文遠親眼見人被帶出靖勇公府,這才轉身去了靖平堂。

  “父親,馮紀一家已經被刑部帶走了。”俞文遠進了書房,裡面只有他父親俞恩榮一人,仍舊是那般端正肅穆。

  “這府裡馬上又要風波不斷了,文遠,這家宅不寧可如了你的願?”俞恩榮還是那般不苟言笑,說出的話卻如刮骨鋼刀。

  俞文遠早就不是那個富貴鄉裡泡著的公子哥兒了,他第一次那般堅毅果敢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孩兒昨日就已經說過了,我這樣做,正是為了家宅安寧。父親,這些日子的一樁樁一件件,父親還沒有看清嗎。文安被誣陷舞弊的事,若不是那舉子行事不慎自露馬腳,如今文安會怎麽樣?父親,三叔也是你的親弟弟,文安也是你的親侄兒啊。”

  “至於那馮紀,孩兒昨日已將馮紀之子馮霜拿著加蓋父親靖勇公官印的名帖橫行不法,甚至逼死人命的證據給父親看過,是真是假,父親心中有數。”

  俞文遠頓了頓,“父親,當日杭州之事,回來後,老太太問起,我隻說了邪教之事,但是父親只怕心中有數,江浙並非只有邪教,更有逆賊。聖上更是因此派出欽差出巡,為了不只是徹查此案,更是為了整頓江浙官場、澄清吏治。若非我機緣巧合得知此事,以靖勇公之子的身份將那馮霜告上衙門,待欽差一到,徹查江浙官場,此事必然瞞不住,那鄭五虎又是聖上心腹,父親就要為這馮家父子在禦前背上一個非法兼並土地、重利盤剝、逼死人命的罪名了。”

  俞恩榮閉了閉眼,這些事他當然明白,不然也不會同意俞文遠派人去刑部狀告馮紀一家。

  “父親,馮霜是怎麽拿到加蓋靖勇公官印的名帖我不知道,徐旺為何膽大到敢害文安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俞家先祖起於微末,拋頭顱灑熱血,打下一番基業,為了延續這份榮光和富貴,幾代人馬革裹屍還,為的不是讓馮霜禍害百姓,也不是為了讓徐旺謀害俞氏子孫。”說到動情處,饒是俞文遠,也不禁有些淚光。

  “如今府上的下人好幾百號,哪怕只要有一個起了壞心,就能讓我俞氏滿門萬劫不複,所以這管家之事乃是重中之重。兒子以為二嬸不適合再管家,父親的官印名帖也不該再勞煩二叔代管了。”俞文遠如是說道。

  “他們總歸是你的二叔二嬸,一家子骨肉血親,老太太年紀也大了。”俞恩榮話中之意很明白,他顧忌著老太太。

  “老太太偏心二叔一家,卻也疼愛我們其他子孫。母親青春正健,兩位妹妹也日漸長大,這管家之事何其繁重,哪好意思一直偏勞二嬸,想來老太太會明白的。至於二叔,他是禮部主事,自然有他的主事官印,但是不管他拿著什麽官印,他總是靖勇公府的二老爺,是父親的二弟,他有官有職,還有靖勇公府為盾,父親還怕他受人欺負不成。”

  俞文遠的話說到這個份上,俞恩榮也放心下來,知道俞文遠只是想讓二房交出靖勇公官印和管家之權,將可能威脅到俞家生死存亡的不可控因素控制在手裡,而並不是想讓二房無立錐之地。

  這麽多年來,俞恩榮第一次這般認真的審視自己的這個兒子,發現他不知不覺中,早已從一個蹣跚學步的孩童成長為能夠挑起靖勇公府大梁、為靖勇公府規避風雨的男人。罷了,就由他去吧,大不了日後分家,多分一份給二弟,想來老太太也說不出什麽了。

  “注意分寸!”俞恩榮隻說了四個字,俞文遠卻明白話中的真意。“是,孩兒告退!”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