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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復仇之孤女不好惹》102.第102章
  第102章

  聽說馮紀犯事,俞老夫人久久的沉默了,慕晴泠緊張的看著俞老夫人,雙手緊緊握住俞老夫人的手,小心翼翼的問道:“外祖母,您還好吧?”

  俞老夫人看著慕晴泠,歎了一口氣,反將慕晴泠的手拽在自己手中,輕輕拍了拍,“放心吧,外祖母答應過泠兒的。”

  慕晴泠見俞老夫人神情還好,沒有急怒或者急悲的情緒,悄悄松了一口氣。

  馮紀畢竟只是靖勇公府家奴,想來對老太太的刺激也有限,老太太這般年歲,慕晴泠最怕的就是老人家驚憂過度,於壽數有礙。

  俞老夫人問道:“泠兒,刑部來人可有說,馮紀是犯了什麽事?”慕晴泠搖了搖頭,“泠兒不知。”其實馮紀所犯何事慕晴泠一清二楚,只是還不能告訴老太太罷了。

  俞老夫人又是久久的沉默,慕晴泠小心翼翼的瞧著俞老夫人的神色,一偏頭,示意琳琅將剛才煮好的茶湯再上一盞。

  “外祖母,這是特意給您煮的,您用一些吧。”俞老夫人接過茶盞,卻並沒有用,手指輕輕摩挲著精致的瓷器,“泠兒,這事兒你覺得該當如何?”俞老夫人好似在問慕晴泠,又好似在問她自己。

  慕晴泠也明白老太太並非真心想讓自己拿主意,但是她仍然開口說道:“外祖母,泠兒雖然年幼,但是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但不論國法家法,馮家一乾人等既被刑部緝拿,那便是國法家規都犯了。馮紀雖是俞家家奴,可俞家也不是什麽禍秧子都要留在府裡的。更何況他們一家人違反國法,那自有刑部處理。是非黑白,刑部怎麽審,俞家怎麽認。”

  俞老夫人猶自有些猶豫,“可是這樣,靖勇公府顏面何存!才出了一個徐旺,現在又來一個馮紀,俞家日後如何在京中立足!”

  慕晴泠沉默半響,然後站起身來,來到堂下,鄭重跪下,重重磕了一下。俞老夫人嚇了一跳,“好端端的,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說著就要親自將慕晴泠扶起。

  慕晴泠卻堅定的推開了老太太的手,“外祖母,泠兒有一些心裡話,今日不得不說,言語之中,若有不敬,泠兒也只有得罪了。”

  “便是有什麽話也不必跪著說啊,來,快起來,坐著說,咱們祖孫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快扶小姐起來!”一邊說一邊讓琳琅、玲瓏也來扶。

  慕晴泠卻十分堅決,推開了所有人,“請外祖母聽泠兒說完。”俞老夫人見她堅持,隻得同意,“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外祖母,您剛才說,靖勇公府的顏面?可是外祖母,泠兒倒想問一問,靖勇公府是什麽?靖勇公府的顏面又是什麽?”

  “靖勇公府起於亂世,乃是開國功臣,自初代靖勇公之後,幾代人殫精竭慮,到外祖父的時候,更是有從龍之功。所以才有如今靖勇公府的權勢赫赫,才有今日之顏面。可是外祖母,外祖父已經去了多少年了?雖然今上還念著外祖父的功勞,五城兵馬司、經營節度使司、禁衛軍還有外祖父的舊部,那些被外祖父提拔過、幫助過、甚至是拿捏把柄過的,他們或感激或畏懼,還會為如今的靖勇公府所用。但是都說人走茶涼,這麽多年,禦前的顏面、朝中的勢力,總會逐漸消散的。外祖母,恕泠兒妄言,三位舅舅是什麽狀況,您心裡有數。”

  俞老夫人何嘗不知,撥開繁華的外衣,她那三個兒子皆不成器,不過靠著祖輩的余蔭勉強維持表面風光。

  所以當日文安中舉,她才那樣高興,靖勇公府總算是後繼有人了。只是如今被慕晴泠這樣一陣見血的指出,倒叫她頗有些不是滋味。

  慕晴泠繼續說道,“如今的靖勇公府,權勢是用一點少一點,在馮紀這樣的人身上浪費,值得嗎?”值得嗎,一個馮紀是不值得的,可是許氏呢?

  “況且,靖勇公府的顏面,恕泠兒鬥膽,當日若是被那徐旺得逞,文安因此獲罪,俞家不但要失去一個兒孫,靖勇公府出了一個科舉舞弊的子孫,難道就有顏面了嗎?”慕晴泠說道。

  俞老夫人也有些明白了慕晴泠的話中之意,嘴裡有些晦澀,“徐旺的事已經了結,還提他幹嘛!”

  “在泠兒看來,當日徐旺之事和今日馮紀之事其實都是一回事,就是靖勇公府下人作奸犯科!當日有賴於刑部的各位大人為文安、為靖勇公府洗脫冤屈。今日,若是靖勇公府以權勢為馮紀周全,令刑部無法秉公執法,那讓別人怎麽看靖勇公府。自個兒寄希望於朝廷的公道,卻用權勢阻撓別人的公道?那才是置靖勇公府的顏面於不顧。”慕晴泠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事兒就不管了嗎?”俞老夫人問道。

  慕晴泠見老太太似有松動,趕緊趁熱打鐵說道:“經過文安的事,外祖母還不放心刑部辦案的能力嗎?若是馮紀是冤枉的,那刑部的大人自然會還他公道。若是馮紀真的作奸犯科,就讓律法懲治他吧。而且外祖母,若那馮紀真的在外面作奸犯科。他一個自由身都沒有的下人,能犯什麽事勞動刑部?咱們關起門來過日子,外面的人也不會特意講那些不好的事情來討嫌。有些事情可能被人蓄意遮掩隱瞞,不知道真實情況。可如今刑部親自上門拿人,斷不會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馮紀又能有些什麽能耐能?是否……”

  慕晴泠看著老太太,頓了頓,說道:“是否……是打著靖勇公府的名義在外……”

  俞老夫人被這話嚇了一跳,先前沒想到這一茬兒,如今被慕晴泠提起,也有些後怕,“這不會吧,咱們府上可從未讓他做什麽不好的事兒啊。”

  “外祖母,咱們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清白。可還是那句話,外面的人誰會在意馮紀本人是個什麽東西?看到的多半是靖勇公府家仆這個身份。若是府上真插手了這件事,那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還好如今刑部正在調查,是非曲直,自有公斷。別人也說不了什麽閑話。”慕晴泠忙安慰道。

  “對,讓刑部好好查查,別冤枉了馮紀,更別冤枉了咱們。泠兒,你說的很有道理,快起來吧。”俞老夫人讓人把慕晴泠扶起。

  這次慕晴泠沒再推拒,由著琳琅把她扶了起來,跪了這許久,慕晴泠的膝蓋也有些疼,玲瓏頗有眼力見的上前替她揉捏。

  “琳琅,這些日子的事兒一出又一出,我也是乏了,你傳話下去,這些日子就免了所有人的晨昏定醒,所有人沒事兒別來打擾我休息。府上若是有什麽大事兒,就讓老大做主吧。”俞老夫人吩咐道。

  琳琅心裡一跳,忍住了,中規中矩的回了一聲,“是。”

  看樣子老太太這是不想讓許氏來苦求了,慕晴泠如是想,看樣子外祖母對府上的事不是真的一無所知啊。

  平止院

  “你說什麽?再說一次”許氏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耳朵。她身邊的一等丫鬟平金忍住了想要發抖的身子,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再說了一次,“福壽堂傳下話來,說老太太這幾日乏了,不想見人,免了各院請安,若是有事,一律去靖平堂問大老爺。”

  許氏眯了眯眼,老太太這是什麽意思,是衝著她來的?難不成老太太是知道了什麽,還是有人在老太太耳邊嚼什麽舌根?許氏心思翻轉,將所有的事在心裡快速過了一遍。

  罷了,先把馮紀的事兒擺平,老太太那裡總是能挽回的。許氏下定決心,吩咐道:“去老爺書房取大老爺的印鑒名帖交給魏敬,讓魏敬親自去刑部跑一趟。”

  “告訴魏敬,讓他好生跟刑部的人說道說道。這馮紀乃是靖勇公府的管事,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府上的意思,若是刑部真的要查,可就別怪靖勇公不客氣了,你讓他們好好想想。看看是他們的官帽夠硬,還是脖子夠硬,區區一個員外郎,也敢和靖勇公叫板?識相的,就把馮紀的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白了嗎?”

  平金屈身答道:“是。”就要下去。“等等,不管那刑部員外郎作何回答,都讓魏敬仔細將馮紀的案子打聽清楚,是何罪名?首告何人?有何證據?”許氏還是有些不放心,她怕那員外郎不給靖勇公府這個面子。

  “是。”平金下去了。耀銀捧了茶過來,許氏沉浸在自己的心思裡,沒拿穩茶杯,瓷器落地的聲音在房裡炸響。

  “該死的東西,你做什麽,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許氏正想事情呢,被這一聲響嚇了一跳,反手就甩了耀銀一耳光。

  許氏和俞筱真不愧是母女,如出一轍的喜歡拿人撒氣。

  耀銀嚇得跪地求饒,不住的磕頭請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許氏俯視著地上卑微的侍女,亂糟糟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種詭異的滿足感,是啊,她還是高高在上的靖勇公府掌家太太,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動一動手指就能掌握無數人的生死。如今小小的失利不過是暫時的,遲早有一天她會連本帶利贏回來。

  許氏見耀銀磕夠了,才慢悠悠說道,“這次便饒了你,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謝謝太太,奴婢以後一定加倍小心。”耀銀見許氏饒過她,立馬表忠心道。

  “嗯,下去吧。”許氏揮手讓耀銀下去,耀銀連忙收拾好碎瓷殘渣退了下去。隻留下許氏兀自想著心事。

  馮紀!馮霜……杭州……俞文遠……慕晴泠,許氏將這些在心裡來來回回想過,她總覺得這些之間有關系。

  俞文遠和慕晴泠從杭州回來,就隱隱跟她離了心。如今馮家人又被拿了,這其中……當真沒有別的人動手腳嗎?

  “來人。”許氏喚道。進來的是許氏的另一個一等丫鬟若綢,“太太”若綢屈身道。

  “派個伶俐的小丫頭去一趟福壽堂,讓她去跟福壽堂負責灑掃的平兒悄悄打聽打聽,問問她,老太太閉門謝客前,慕小姐是不是去過福壽堂,打聽清楚來回我。”許氏吩咐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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