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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復仇之孤女不好惹》88.第88章
  第88章

  刑部侍郎見俞文安不認罪,也不多言,驚堂木一拍,便讓帶人證上堂。

  俞文安聽見傳人證上堂一事,心中一緊。這段時日在刑部住著,俞文安將這件事翻來覆去地想了一遍,最好的情況,不過就是有學子嫉妒他年少中舉,心懷不忿之下誣告了他。可那日柳鈞楠扮做雜役混進刑部,詢問他默寫的文章一事,俞文安心中就明白,這件事怕是沒那麽簡單了。

  他默寫的文章丟失,如今又有了所謂的證人,這一些簡直就是明晃晃地告訴他,有人在陷害你,有人想讓你萬劫不複。

  俞文安咬了咬牙,他年紀小,從未想過有朝一日竟會被人還得對簿公堂。身後傳來腳步聲,俞文安紅著眼眶轉頭看去,他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麽處心積慮地害他!

  “你?”俞文安看見來人之後,面上有些驚疑,驚的是此人竟然是青山書院的學子,疑的是……他雖然認識這個所謂的證人,可僅限於知道他也在青山書院讀書,他連這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又在哪裡得罪了這個人?

  “你是?”俞文安看著走到自己身邊的這個青衫儒生,疑惑的問道。那儒生聽見俞文安問他是誰,垂在身邊的手頓時握緊,好在刑部侍郎開口了,“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青衫儒生向堂上諸位大人見了一禮,然後說道:“學生徐文才,盛京人士,與俞文安,同在青山書院進學。”

  “你說你乃替俞文安考試之人,可是當真?”刑部左侍郎又問,徐文才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俞文安,有些惡意地笑了笑,說道:“正式,學生所言無一字是假,俞文安仰仗靖勇公府名聲,重金威逼利誘,讓學生代他參加鄉試。學生家中貧寒,無權無勢,不敢與他對抗,隻得遵從。後來舞弊一事案發,學生思來想去,實在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故而主動投案,指認俞文安!”

  徐文才余光瞥見俞文安被他這一番話說得呆立當場,心中生出無限快意。他如今已經二十有五,在青山書院讀了十年書了,早年還算有些才氣,也是小小年紀就過了院試中了秀才。可惜,再之後無論他怎麽用功怎麽努力,都無法再進一步。

  眼見著與他同屆的學子,要麽中舉選官,要麽放棄科舉另謀他路。徐文才還是不想放棄,他堅信自己有朝一日定能高中,所以他留在青山書院,一年又一年。

  身邊的同窗換了幾茬,徐文才的雄心壯志也漸漸磨平了,他不再奢望殿試高中,不再夢想中個進士,只要過了鄉試,只要得個舉人,他就心滿意足,他就選官,哪怕當個九品芝麻官都可以。

  可惜,他一次次下場,一次次落榜。考科舉成了他心中一塊丟不掉、放不下的心病,成了魔怔。他苦心鑽研,將自己的文章反覆修改,他自認已經做到了極致,為什麽不中?為什麽還是不中?!老天爺一定要這麽折磨他嗎?

  徐文才多年落榜,心態早就偏執,偏生這時候,青山書院出了個俞文安。年紀輕輕,家世顯赫,衣食無憂,還有神童之姿。

  同樣都是年少成名,徐文才對俞文安一直就格外關注,他嫉妒俞文安,像渴求空氣、渴求飲水一般,渴望俞文安落榜,渴望俞文安從神壇跌下來。

  失敗吧,如同當年的我一樣,失敗吧,去承受旁人嘲笑的目光,承受落榜的失落與痛苦。眼睜睜看著別人金榜題名功成名就,同我一樣痛苦吧俞文安!徐文才病態地關注著俞文安,偏執地等待著俞文安名落孫山的消息。

  可沒想到,等來的確實俞文安連連高中的喜訊。

  憑什麽?憑什麽俞文安可以?徐文才病態的心理被俞文安刺激得更加瘋狂,一定是因為俞文安的家世,他是靖勇公府的公子,那些考官,那些閱卷的人,一定是因為靖勇公府才點了俞文安,才讓他通過的!

  對,就是這樣。徐文才在心裡自說自話地給俞文安定了罪,嫉妒如同毒蛇,纏繞著他的五髒六腑,毒牙深入心臟,不停地往裡灌注著毒液。

  他到處給俞文安破髒水,到處說他虛有其表只是靠著家世才能有才名。可沒人相信他,沒人理會他,知道有一個人出現了,他拿來了俞文安鄉試的文章,他給了他巨額的金銀,他讓他到官府揭發俞文安舞弊。

  去吧,整死了俞文安,他的一切就是你的了,他鄉試的文章是你寫的,通過鄉試的人應該是你,舉人功名也是你的,去吧,去揭發俞文安!

  期待已久的場面就這麽發生在了自己眼前,徐文才眼中迸發異樣興奮的光彩,渾身輕顫。

  俞文安回過神來,忍住心中的怒意,對刑部左侍郎說道:“啟稟大人,學生從未與這位……學生從未與他有過交集,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遑論請他代考?學生鄉試文章,皆是出自自己之手,請大人明鑒!”

  徐文才臉色扭曲了一下,又說道:“大人!學生並無半句虛言!俞文安鄉試所作文章,是出自學生之手,大人若不信,可以當堂驗過!”

  俞文安眉心緊皺,看了看言之鑿鑿的徐文才,剛想開口說話,就見一旁陪審的薑修則俯身湊近刑部尚書耳邊耳語了一陣,刑部尚書點點頭,開口說道:“你二人皆說文章是由自己所作,既如此,便先行驗過,在做評斷。”

  刑部尚書發了話,俞文安與徐文才自是照辦。“當日鄉試的時候你們是如何做的文章,今日就在這公堂之上重新寫一次吧,記住,要和鄉試一模一樣。“衙役端了小案幾上來,備好筆墨紙硯,俞文安與徐文才一人一邊,同時開始默寫鄉試卷子。

  堂上眾人靜默觀看,不一會兒,蕭隸又忍不住了,悄聲對蕭嵐洺說道:“這下可不好,我看這兩人都是下筆如飛,毫不磕巴,就算這卷子寫出來了,又如何分辨?”

  蕭嵐洺還想著剛才薑修則突然對刑部尚書說了一陣話,三司會審何等嚴肅,一般這群老狐狸都是隔岸觀火,輕易不會介入審案,可剛剛明顯是薑修則對刑部尚書說了什麽,刑部尚書才突然開口,讓這兩人默寫試卷。

  蕭嵐洺沒有理會蕭隸,反而打量起對面的薑修則來。薑修則感覺到蕭嵐洺的視線,與他遙遙對視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

  “嘖”蕭嵐洺怎舌,“又是一個屬狐狸的。”

  “你說什麽?”蕭隸沒聽清,轉頭看著蕭嵐洺問道。蕭嵐洺滿懷憂慮地看著蕭隸,惆悵道:“你可怎麽辦啊,生得這樣傻。日後入了朝不得被別人捏在手裡玩兒?”

  “我……”蕭隸被氣得說不出話,我招你惹你了,憑什麽說我傻?!

  俞文安與徐文才兩人默寫接近尾聲,片刻之後,俞文安先放下筆,衙役捧著墨跡未乾的宣紙送了上去。緊接著徐文才也寫好了,刑部左侍郎比對著看了兩篇文章,又命人取來俞文安鄉試的卷子,看完之後,刑部左侍郎忍不住挑了挑眉。

  三份試卷被衙役傳了下去,科舉考試為防止舞弊,歷來都是寫館閣體,光看字跡是無從分辨的,文章內容也是分毫不差。徐文才見他們傳閱試卷,嘴邊的笑越來越忍不住了。

  既要整死俞文安,他怎麽會不做好萬全準備?任誰都別想看出破綻!

  試卷傳到了蕭嵐洺這邊,蕭嵐洺與蕭隸分看兩張試卷,蕭隸兩邊對比,嘖嘖有聲:“我的天,若不是親眼看見,我絕不相信這是兩個人寫出來的。這,根本分不清啊……”

  蕭嵐洺也有疑惑,他忍不住又看了看對面,就見薑修則與刑部尚書兩人成竹在胸的模樣,似乎已有決斷。

  難不成他看漏了什麽?蕭嵐洺忍不住又將三張試卷翻了一遍,突然靈光一閃,竟然是這個!

  蕭嵐洺放下試卷,忍不住低聲笑了笑。蕭隸還摸不著頭腦,見蕭嵐洺這個樣子,便問道:“你笑什麽?你看出來了?”

  蕭嵐洺拿起折扇敲了敲手心,低聲道:“看出來了,怎麽,你還不懂?”蕭隸憋著氣又翻了翻……還是看不出來。

  不等蕭隸搞明白,刑部左侍郎便先開了口,只聽他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徐文才!竟敢蓄意誣告!你可知罪?!”

  徐文才原本還暗自竊喜,欣喜自己準備充分,沒想到下一刻就聽見刑部左侍郎問他的罪,徐文才大驚,喊道:“我沒有!那篇文章是我寫的!就是我寫的!”

  “你寫的?很好,我且問你。你所默寫的這篇文章,共避多少字?為何而避?”

  徐文才穩了穩神,回道:“回大人,學生共避十三處,皆是恩字,乃是俞文安威逼學生之時一起交代,言及他父親名諱,有恩有平,讓學生千萬記住,不可出錯。”

  徐文才敢做這事,自然是用了心思的。來找他的人不通文墨,不知其中關竅,隻讓他背熟文章。還是他自己靈醒,發現俞文安文中避諱,又得知俞文安父親乃是欽天監五品靈台郎俞恩平,所以默寫之時萬分留心。

  刑部左侍郎冷笑一聲,轉而看向俞文安,說道:“俞文安,你說。”

  俞文安起身回道:“回大人,文中一共避諱十五字,十三處恩字,乃是因為家父名諱。還有兩處,乃是避的家母名諱。”俞文安之母的名諱自然不會輕易外傳,莫說外人,便是靖勇公府之內不知道的人也是比比皆是。

  徐文才聞言,整個人像是被雷劈傻了一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瘋狂喊道:“不可能!你撒謊!你,你們串通起來撒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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