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013：你們都很優秀

  卡卡西本來也沒什麽交手的心思，收拾佐助也只是因為鼬的囑托而已——在確定了畢業生分組信息之後，鼬拜托了卡卡西去打擊一下佐助，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忍者學校首席畢業生其實也不算什麽，希望他不因此驕傲自滿，能夠繼續前進。

  可以說是用心良苦的好哥哥了。

  卡卡西有點期待以後他把這件事告訴佐助之後看他那張信仰崩塌的臉。

  一定很好笑呢，嘻嘻。

  『卡卡西，你可真是個壞男人。』他想。

  卡卡西知道，佐助和鳴人的實力在同齡人裡已經屬於出類拔萃的存在，天賦更是不下於自己。

  他們之所以不能像自己一樣從小就嶄露鋒芒，完全是因為時代的緣故。

  雖然並不感謝戰爭，但不可否認，他的確因戰爭而成長。

  戰場是殘酷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將大量成名的忍者、不成名的忍者、僅僅是幼苗的忍者盡數掩埋，但也能夠讓活下來的忍者盡情釋放他們的才華。

  忍者之神、戰場玫瑰、半神、忍雄、木葉白牙、三忍、金色閃光……都是在戰爭中崛起的。就連他，也是因為戰爭才繼承了帶土的寫輪眼，成為了後來赫赫有名的複製忍者。

  和平年代成長的小家夥沒經歷過血與火的考核、生與死的較量，就算學了忍術體術，也只能說是花拳繡腿，空有天賦而不能得以施展，打架下死手都不敢。

  不過這很好解決，只要之後的幾年裡卡卡西帶他們做幾個有挑戰性的任務，經受一下殺人與被殺的重壓，他們的天賦就可以快速地轉化為實力。

  這個不急。

  他的這個考核本就不是為了測驗他們的實力，而是要看他們有沒有團隊守望相助的心。

  呃……就算沒有團結的心也是不能隨隨便便就淘汰了的，這些東西都是要在後面慢慢教給他們的。

  他卡卡西當年也不是什麽好人，為了完成任務不知道坑過多少個隊友，直到後來在神無毗橋……

  呵，任務倒是完成了。

  “所以……你們怎麽分配這兩個鈴鐺呢？”卡卡西歪頭問，死魚眼裡沒有半點好奇。

  如果是當年的他面對這個選擇，又會怎麽做呢？恐怕……

  不容樂觀。

  “怎麽分配？這可不用你操心了。”鳴人笑了笑，“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友好協商出一個大家都滿意的解決辦法。”

  “嘖，那可挺難的。”卡卡西搖了搖頭。

  “嘁，我才不用你的施舍，鈴鐺給小櫻吧。”佐助不屑地扭過頭，裝完逼就後悔。

  如果在這裡失敗了，連下忍都成為不了，還談何超越哥哥，超越火影……可惡。

  佐助抿了抿嘴唇，卻沒繼續說什麽。

  他宇智波佐助，無論面對怎樣的困難，都不會求人，更不會求鳴人。

  “我……我什麽都幫不上忙，鈴鐺還是給佐助君吧，”小櫻低頭攪著衣角，“我……就算留在小隊裡，也會是拖後腿的，完全跟不上你……還不如讓佐助君留下……”

  自己留下還是佐助留下？小姑娘的心裡已經做好了打算……不過，不能成為忍者，一定會讓父母很失望的吧……可佐助君如果不能成為忍者，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誒，你們怎麽這麽客氣，還互相推讓起來了？”鳴人摸了摸鼻子，“尤其是大少爺，這也不像你的風格啊。”

  “別叫我大少爺，吊車尾。”佐助撇嘴，“又不是我拿到的鈴鐺，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這怎麽能叫施舍……拿到鈴鐺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多虧了你們拖延時間，分散他的精力。”鳴人笑了笑，

  “這是我們共同的努力，缺了誰都不能實現。”

  “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都不能少。”

  “總之，還是先把鈴鐺拿到手……”鳴人伸出手去拿卡卡西腰間的鈴鐺。

  “請不要對我的俘虜動手動腳。”舉著火把的影分身用那本厚書把鳴人的爪子拍開，“他是我的，他的鈴鐺也是我的，沒你的份。”

  沒拿到鈴鐺的鳴人一愣，“你這個影分身什麽情況？”

  “請不要叫我影分身，那是一個平庸而低俗的統稱，像他們一樣，低級而沒有特點。”

  影分身揚起下巴，

  “你要叫我鳴叫教主。”

  鳴人：……

  “你的影分身？”佐助指了指鳴叫教主，“我聽說影分身都是人的潛意識在控制，也就是所謂的遵從本心，所以才會成為忍者合格的幫手……”

  “你這本心有點放縱啊。”

  “不，我才不這樣。”鳴人噎了一下，“我這麽溫和可愛的一個人，怎麽心裡會這麽胡攪蠻纏毫不講理。”

  “呦，你們遇到麻煩了？”

  卡卡西幸災樂禍，“如果你不解除影分身，就拿不到鈴鐺；可如果解除影分身，我就會逃跑。”

  “還真是一個兩難的選擇呢。”

  “不，這不是什麽兩難的抉擇，”一道低沉沙啞得有點刻意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下一刻，一個用變身術變成俠客樣子的鳴人高高躍起，手裡的長劍直接洞穿了鳴叫教主的胸膛。

  鳴叫教主嘴角淌血，露出一個遭到背叛後混雜著震驚、遺憾、不可置信的笑容，“你會被神詛咒的。”

  “哼哼，就讓我承擔一切罪惡吧。”俠客鳴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悲憫的笑容，“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說著，他扯下鈴鐺遞給鳴人，然後碰了碰他的肩膀，

  “要加油啊，本體。”

  “我們都在看著你。”

  其他鳴人從卡卡西身上爬了下來，然後帶著羨慕嫉妒的表情給俠客鳴鼓掌，

  “好！”

  “再來一個！”

  “我想看你開無雙。”

  “整活就要多整點，爺愛看。”

  “你的演技太好，這個月十佳員工預定，送去非洲警告??”

  鳴人的腦袋上漸漸浮現出一個問號。

  ？

  什麽情況？這些影分身是吃錯藥了？

  不去管跳脫的影分身，鳴人塞給佐助一枚鈴鐺，又塞給小櫻一枚鈴鐺，最後一臉無辜地看著卡卡西。

  “你瘋了？”佐助皺眉，想要把鈴鐺塞回去，“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是啊，你把鈴鐺給了他們倆，你可就要回去複讀了呢。”卡卡西挑了挑眉，“這麽無私？”

  “對我而言，做不做忍者其實沒什麽，不像你們還有家人的期盼。”

  鳴人笑了笑，表情充滿陽光，“而且，卡卡西老師居然會被我的影分身抓住，也太弱了。”

  “跟著這樣的老師，真的很難想象我能學到什麽。”

  卡卡西：……

  “……”佐助沉默了一下，然後把鈴鐺丟了回去，“的確，我還不如回去找我哥哥。”

  卡卡西：……

  “……”小櫻看了看鳴人和佐助，又看了看卡卡西，最後咬了咬牙，把鈴鐺也丟給了卡卡西，“這個鈴鐺以我自己的本領肯定是拿不到的，我……我也算了吧。”

  卡卡西：……

  人家都是老師淘汰學生，這三個倒好，直接把自己淘汰了。

  優秀，優秀啊！

  不愧是今年的種子隊伍。

  “好餓啊，我們去吃中午飯吧。”鳴人摸了摸肚子，“就當是慶祝自己擺脫了一個弱雞指導上忍。”

  佐助直接笑出來了，剛才被卡卡西吊打的不爽掃蕩一空，“是啊，太菜了。”

  卡卡西：……

  少年，你忘了剛才是誰在被吊打嗎？

  “喂，你們三個，”

  卡卡西撿起來地上的鈴鐺，用手晃了晃，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容，

  “合格了。”

  ·

  一樂拉麵館。

  “老板，再來一碗！”

  鳴人把第五個空碗摞起來，然後高高舉手。

  “喂，雖然已經一上午沒吃東西，但是你也不至於像餓死鬼投胎一樣吧？”

  看著鳴人狼吞虎咽的樣子，卡卡西的那隻死魚眼差點瞪出來。

  他很窮，出門也沒帶多少錢的啊！

  “一樂大叔做的拉麵真的好吃，”鳴人掰著手指頭，“特別棒的那種，絕對是火之國第一！我最喜歡來這裡吃飯了。”

  “吃麵的時候少說兩句。”佐助夾起一大塊叉燒塞到鳴人嘴裡，堵住了他的嘴，“吊車尾就是吊車尾，一點都不禮貌。”

  “呵呵，大少爺最有禮貌，差點被淘汰回家去吃午飯呢。”鳴人咽下去叉燒，然後回懟，“你能坐在這裡，都是因為我的不禮貌。”

  “你！”

  『我也想被佐助君投喂……』小櫻怔怔發呆。

  她突然發現，在她追求佐助的路上，最大的敵人似乎不是井野那些小姑娘，而是……鳴人？！

  “卡卡西老師，為什麽我們突然合格了，明明我們……”

  小櫻沒把那句“都把你淘汰了”說出來。

  “啊，其實所謂的考核並不是看你們有多強，而是要看你們有沒有意識到團隊的重要性……”

  “你們的選擇……挺出乎我的意料的。”

  卡卡西笑了笑，一向沒什麽光彩的眼睛裡似乎露出了一抹悲傷，

  “忍者，要做到沉著、冷靜，以應對一切突發事件。凡是違背忍者世界規則和鐵律的人，我們稱之為廢物；但如果僅僅為了這所謂的規則就可以無視、放棄、犧牲同伴的，那才是最差勁的廢物！”

  “所以，重視你們身邊的人，眼前的人。”

  “他們是你，一輩子的同伴……”

  “演習結束，明天在火影之家集合，我們開始做任務。”

  說完這番話，卡卡西瞬身術離開了拉麵館，留下三人靜靜思索和消化。

  “好有道理啊。”小櫻感慨。

  “畢竟是優秀的上忍。”佐助點頭，“經驗肯定豐富。”

  “不過，那個……卡卡西老師是不是還沒付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