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的身體並沒有事後的癱軟,反而身體是更加剛硬,觸覺更加敏感,神智更加清楚,靈台更加清明。
陳靜此時已經躺在後座椅上癱軟如泥了。畢竟是初經人事。
林成的身上,小腹上都有剛才作戰的痕跡,絲絲的血絲。陳靜的雙腿還依舊舉在空中,她的絲襪已經被林成扯碎。殘存的絲襪連在陳靜的高筒皮靴上,又是一種別樣的誘惑。
加上她的發絲散亂,還有臉上帶著甜蜜和滿足的睡意。林成又是一陣激動,不過這次林成一轉內氣,這股念頭就完全被林成鎮壓下去。
看著熟睡的陳靜,林成把自己的外套拿來,給陳靜蓋上。
這就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本來自己還以為自己第一個女人會是張然然呢?張然然,也不知道她在異國他鄉還好嗎?會不會回家過春節?林成的思緒亂飛。
好半天林成才壓住自己亂飛的思緒,才細細的回想剛才的事情。林成的酒意早就隨著那股熱流一起消失殆盡了。
看來師傅說的是,世間萬物皆有太極。
酒中有太極,烈酒中的烈是太極中的剛,烈酒中的醇厚就是太極的柔。啤酒雖柔,但也會醉人。烈酒雖烈卻極具香醇。
人身體上就更有太極了。人身體的部位無一不是太極,小到手指也是分陰陽。奇數是陽,偶數是陰。大拇指就是陽,其余四指是陰。大拇指沒了,手就廢了。因為陽沒了。
男是陽,女是陰。男人的剛強中會有軟弱的一面,女人的柔弱中也許內心是無比的剛強。
男女相交就是陰陽交融,自己在相交前的渴望,那時候的自己本性已經迷失了,這是陰陽天生的想融合在一起,陰陽中和的這股願望是任何人也難以阻止的。直到交合中,自己的身體觸覺分外敏感,這是陰陽中和的體現。
那麽中和能不能體現在太極上呢?拳法中必須同時有剛猛,有柔和。缺了剛猛,拳就沒了血性。缺了柔和,拳就失去了醇厚。
拳不能一味剛猛,太剛則易折。但是更不能一味柔化,太柔則易懈。
那麽太極中有沒有一個分界點呢,能兼顧剛猛,又不缺陰柔?林成穿戴好,下車,就在午夜的海邊打起了太極拳。
今天林成的拳中少了些許浮躁,剛水ru交融完的林成多了份沉靜,心內沒有任何波瀾。拳隨心所欲,海邊的寒風隨著林成的拳,竟然被林成人為的劃定了界限,完全擋在了身外,這是無法解釋的,像是林成被罩了一層透明的防護罩一般。
當然這些林成是沒有發現,他一門心思就在拳裡。
銳志的發動機一直在運轉,海風一直在呼嘯,開始的時候林成還能隱約感受到發動機的轟鳴,海風的肆虐。後來這些聲音全都不見了,天地間只剩下了太極,林成自己也化為了太極的一部分。
林成也不知道打了多長時間的拳,他沒有按照套路打,打到哪裡算哪裡,反正中間沒有停頓,直到陳靜穿好來到林成身前。天色什麽時候亮的,林成竟然也沒發覺,林成就沉浸在自己的太極中。
天地萬物,唯有太極。
林成收了拳,陳靜稍稍也整理了頭髮還有衣服。可以看出陳靜簡單的攏了攏頭髮。被林成撕碎的絲襪,也脫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條絲襪,紋理和外表跟腿上皮膚一般無二,要是林成眼神銳利,還差點看不出來。
早晨的陽光普照,深夜肆虐的海風似乎已經住了,紫貂大衣,是貂中極品,已經足以抵禦寒冷。
也許是平複的心境,陳靜臉上絲毫也看不出昨晚的那種瘋狂和嬌羞。
也許是感覺到兩人現在的氣氛有點尷尬,林成就提議,“去吃點東西吧,餓了。”
不說還好,一說陳靜的肚子也“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其實主要是陳靜餓了,昨晚的激烈運動,林成是體力好,三五天不吃也無所謂,但是陳靜不行啊,尤其是昨晚的戰鬥太激烈了,早晨請來就餓了,剛才是一直在看著林成打拳,所以沒感覺到餓,現在林成一說,她的肚子就配合似的“咕嚕”起來。
永和豆漿,現在八點多,快九點了,吃飯的人流已經過了,陳靜停好車,兩人要了兩屜小籠包,兩碟鹹菜,兩碗豆漿,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
兩人就是吃,很久都沒有說話。
陳靜似乎也變為了害羞的鄰家女孩。
不過最後還是陳靜先開的口,一直等到就餐的人就剩她倆了後。“我很想要個孩子,我選擇了你。”
林成“哦”了一聲,也沒說什麽。
“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對你有好感的,從搬保險櫃開始?或許是從海邊的小樓槍戰,你拉我的那下開始,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就感覺只有你才配我孩子的爹。”陳靜說話很少拐彎抹角,當然這是對熟人的情況下。對生人,那你得被她玩死還幫她點錢。
“說實話,我喜歡你,所以我昨晚請你喝酒,又在你酒裡加了點藥,不過藥性比我預想的慢的多了。”陳靜看著林成臉,帶著點笑意,“藥店老板就說這藥需要點酒做媒介,藥性才能發揮的好,所以我就特意準備了伏特加,本來以為用不上的,在酒吧的酒就足夠了,結果你真能抗,一直抗到海邊,喝完這瓶伏特加也沒發作,還得本小姐親自,,親自加把火。”
說到這裡,陳靜羞澀的笑了,林成也莞爾。
“以前沒跟你說實話,其實我是漁幫幫主的獨生女,我爹從小就喜歡男孩,但是無奈他隻生了一個我,就把我當男孩培養,希望我不給老陳家丟臉,我小時候就經常被爹爹打罵,說我這個沒做好,那個沒做到。後來長大了我才明白爹的苦心,黑幫是一條不歸路,只有你比別人更狠,你才能活下去。假如老陳家有金盆洗手的那天,那必定是滅門的一天。黑道上得罪的人太多了,沒人會讓你安心的過下半生。”
陳靜喝了口豆漿,“從我知道爹爹的苦心後,我就非常用功,我也要感謝他老人家給我一副好頭腦,不管什麽東西,學的都快,漁幫在我還是以我爹女兒的身份下,我就想出了很多點子,漁幫開始真正富起來。那時候的我才開始被人叫做美豔軍師,成為漁幫的第三把手。本來爹爹是沒打算讓我繼承漁幫的,他只是想讓我和,媽媽找個地方隱居,平安過下半生。但是他看到我的手段後,才改變了主意,他知道漁幫在我手上不管會不會壯大,但是肯定不會敗落。”
“於是他就打算把漁幫教給我,但是我二叔當時是漁幫第二把交椅,他強烈反對我執掌漁幫,就暗下詭計,要暗算我,結果被我識破,讓我丟到海裡喂鯊魚去了。”陳靜說起這些似乎是很平常,臉上絲毫沒見意思波瀾。
“但是我也總有一天會老,我要從現在開始就培養我下一代,但是黑幫的粗魯漢子,我實在是瞧夠了,我不能委屈自己的孩子,我希望我的孩子的父親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這樣孩子身上會有他父親的基因,正好我算準了排卵期,才有了咱倆昨晚的事。希望你能原諒我。”陳靜態度很懇切。
林成看著陳靜,半天沒說話,陳靜剛要開口,林成卻先開口了,“如果男女間的事情,需要女人求男人原諒的話,那這算什麽事呢?”
陳靜笑了,笑的如花般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