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當然不會讓這把槍對準他的要害開火,那樣林成這種入微的高手就白稱作高手了。入微,不光是要對自己的拳法入微,還要對周圍的環境做到風吹草動,無不了然於心。
劉琳的功夫比林成略低,不過這種情況下,劉琳也是保持了萬分的警惕,甚至比林成還緊張,劉琳一見兩個保鏢掏出槍,她腳步向後一滑,腰身一彎,瞬間一個轉身,雙手已經如出岫的流雲一般,卷掉了兩個保鏢的槍,整個動作猶如行雲流水,既不顯得特別快,也不顯得很突兀。
不光裡布拉辛看呆了,就是那兩個掏出槍的保鏢,還有兩個沒掏槍的保鏢,都有些看呆了。不過他們身為保鏢,遇到這種情況當然首先要保證雇主的安全,兩個保鏢立馬也掏出了槍。剛才劉琳在走出去的時候,又返了回來,都能製服兩個保鏢,現在她在兩人身邊,那幾乎是兩人槍都沒舉起來的時候,就把兩人的槍打掉在地上。
保鏢除了槍法之外,近身搏鬥也是必修的課程,至少一人對付三五個人不成問題。
這四個保鏢槍一被打掉,四人馬上墊步向前,朝劉琳迅速的揮拳進擊,不過劉琳連他們的槍都不怕,那幾個搏擊水平跟她化勁高手相差的太遠了,劉琳四記野馬分鬃,瞬間擊倒四人。
林成回過身來,走到裡布拉辛面前,“裡布拉辛先生,如果你的手下再這麽無禮,那我將不會保證他們的安全。或許你不及時做出正確的舉動,那你也將會受到牽連。”
原本裡布拉辛因為林成那一掌的威力而對林成感到可怖,但是他沒想到這個看似助手的女人竟然也是個不世出的高手,自己的四個精銳保鏢竟然在她面前拔出了槍都沒有開槍的機會,這樣的人確實可怕。
看來自己先前隻想敷衍這個年輕人的想法,要重新決斷了。他既然有神不知鬼不覺進入一百多米高樓的實力,而且還在不驚動保鏢的前提下,在保鏢拔出了槍卻沒有機會開槍的情況下,看來人家要想要自己的命,太容易,太容易。
林成和劉琳在裡布拉辛的注視下,走進了電梯,裡布拉辛的四個保鏢被林成的野馬分鬃甩在牆上,依舊動彈不得。裡布拉辛打電話,讓住在樓下的四個保鏢過來換班,順便讓人把四人帶下去施救。
回到房間的裡布拉辛又把整件事想了一遍,他回頭從那破碎的窗口位置向下看了看,才決定把這件事跟國王匯報下。
裡布拉辛讓酒店給自己的房間換個窗,裡布拉辛就急忙鑽進他的奔馳房車,向利雅得的皇宮奔去。
裡布拉辛是沙特國王裡布齊茲的二兒子,國王裡布齊茲有好多頭銜,當然有好多兒子,裡布齊茲是國王兼首相,外加國民衛隊總司令。大兒子裡布蘇爾坦是王儲兼防衛大臣,外加國民衛隊副總司令,而他的二兒子則是礦產與石油大臣。
也就是裡布齊茲的兩個兒子,一個管軍,一個管錢,佔據了整個王國最為重要的兩個席位。
裡布拉辛今年四十多歲,正處於龍精虎猛的年紀,盡管剛才在一個大洋馬身上奮戰了一個多小時,不過現在仍舊精神奕奕。
“二殿下,國王正在會客,您不能進去。”裡布齊茲的首席武官此時正在皇宮會客室外面,而國王裡布齊茲此時正在會見約旦國王阿布沙拉。
約旦和沙特兩國友誼長存,不過國與國之間哪有什麽真正的友誼?不過是一個對另一個有需求罷了。約旦不過彈丸小國,還需要仰仗沙特的勢力。
“我有大事要馬上見父王,不管是誰,讓他滾蛋。”裡布拉辛掌管一國之財政,而且這個財政還是世界的經濟命脈,他自幼就囂張慣了,所以目中無人。
“那我進去跟國王匯報下?”武官剛要進門,裡布拉辛就一把推開了他,“我自己進去跟父王說。”
裡布拉辛一推會客室的大門,就這麽闖了進來。國王裡布齊茲對他的大兒子、二兒子尤其滿意,裡布拉辛不請自來,他沒有一絲不高興,或許是臉上根本看不出來不高興的情緒。
“拉辛,過來見見你阿布沙拉叔叔。”裡布齊茲指著自己的兒子,讓他參見阿布沙拉國王。
裡布拉辛簡單的問候了阿布沙拉一句好,然後就立馬對父王耳語,“父王,我有大事跟你商量。”
裡布齊茲看了一眼裡布拉辛,然後轉過頭對阿布沙拉說,“阿布沙拉老弟,我這裡有點事,你看咱們是不是明天再繼續?”
“好的,那就明天。”
阿布沙拉出去後,裡布拉辛把下午遇到的事跟父王一說。
“你是怎麽處理的?”
“這種大事我根本就沒處理,我感覺應該先跟父王說說。”
“這種事你感覺還有必要跟我說?宵小之輩,安敢與皓月爭輝。直接派人給他們做了。”
裡布拉辛諾諾著沒有說話,但是也沒退下去,裡布齊茲國王看著自己的二兒子,“怎麽?你還有事?”
“不是,父王,我感覺這事似乎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麽簡單,”裡布拉辛就把房間外,劉琳的功夫,還有房間內林成輕輕一掌把一張大理石桌子拍成粉末的事情跟他一說。
裡布齊茲國王陷入沉思裡,過了好一會,才道,“你說這兩人身具神秘的東方功夫?”
“是的,父王,而且在十步之內,我的保鏢根本就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兩個具有神秘功夫而又能飛天走地的刺客,的確是讓人防不勝防,這事,你打算怎麽辦?”
裡布拉辛也不是庸才,他能博得父王歡心,並且掌管這麽重要的崗位,也絕對不是個庸才這麽簡單。他在回來的路上就想過或許太陽國的忍者刺客和古印度的瑜伽修者,才能與之抗衡。
“父王,兒臣以為應該這般如此,如此這般。”
裡布齊茲覺得兒子的這個提議還不錯,點點頭,“那就按照你說的人去找吧,這事交給你了,不過要記住,原則上國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如果實在是無法兼顧國家與皇室的利益,那人在比什麽都重要。”
“父王,兒臣明白。”
林成這幾天和劉琳好一番遊覽這座著名的時尚之都,奢侈之都。同時也更加了解了整個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政體制度。這裡實行的是酋長製。跟沙特不同。
不過阿聯酋這種小國林成根本就沒打算先入手,他入手就準備從最大最強的沙特入手。只要沙特的石油掌握在自己手中,那周圍的一些小國,那就會望風景從,這個跟挑柿子撿軟的捏不同,要挑戰就挑戰最大最強的,這是林成制定的方針。
林成在來之前就打聽清楚了沙特的裡布拉辛每到這個時候總要來迪拜的七星級帆船酒店度假,所以他就直奔帆船酒店,並入住。
在迪拜呆了四五天,林成和劉琳也呆的無所事事,這時裡布拉辛的信也捎了過來,並約林成前往利雅得會晤。
派來接林成的是沙特皇室的專機,林成當即就拒絕了乘坐專機的方案,堅決要坐車過去。一架飛機不過幾千萬美元,要知道自己談的生意都是上億美元的大生意,如果沙特王室因為要舍棄一架飛機要在天空中乾掉他,那他即使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跳機逃生,更或者飛機在空中引爆成一團火球,那別說是他這種入微的高手,就算是神念級別的高手,也不可能達到禦空飛行。
禦空飛行是道教空想出的這麽一個境界,而在現實中絕對沒可能達到,況且自己身邊還有個劉琳呢。他自己都飛不起來,那帶著劉琳就更別說了。
林成堅決要坐車,理由就是自己恐高。這也是內家拳高手長久以來形成的習慣,只有立足大地,才能獲得大地的力量。大地可謂是一個內家拳高手獲得力量的源泉,腳一蹬地,自己給大地用了多少力,那大地就會反給人多少力,所以不能接觸大地,這是一個以大地為力量源泉的內家拳高手所無法操控的因素。
這跟乘坐自己的私人飛機不同,自己的飛機所用的都是信得過的人,況且林成那超人的感知能力,至誠之道,可以讓林成對即將發生的危險有一定的感知。
林成拒絕乘坐飛機,也正是基於這種原因,林成對危險的強烈感知,他預感到飛機早已經被動了手腳,如果他乘坐飛機,那將不啻於把自己的命交給了茫不可測的未來,這是一個能初步溝通天地的超級高手所不能容忍的。
同時,林成的心裡也更加堅定了要報復沙特王室的決心,咱們談生意是談生意,你可以用任何的談判方法,但是你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當然,如果你的手段能殺掉自己那也無妨,不過既然殺不掉自己,那主動權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了,那就休怪自己不講情面了。
由於林成的堅持不乘坐飛機,沙特王室不得不改變了原計劃,所以只能乘坐帆船酒店的專用路虎,給他們送達利雅得。
林成和劉琳信步走進巍峨的沙特現代化宮殿,這裡就是沙特的王宮,國王裡布齊茲的居所。
接見林成和劉琳的依舊是二殿下,礦產石油大臣裡布拉辛。
“哈哈,裡布拉辛殿下,你好,希望今天能在這裡聽到你的好消息。”
“呵呵,林先生,前幾天你跟我說的事,我已經跟本國國王請示了,國王原則上同意了你的想法,恩。”
“裡布拉辛殿下似乎是另有隱情?”
“呵呵,其實也不算是隱情,而是國王陛下對華夏的功夫甚是久仰,想見識下東方的神奇功夫。”裡布拉辛語氣很是誠懇。
“呵呵,這事容易,不知道國王陛下想見識什麽**呢?”林成混不在意,即使以他現在依舊非人的身份,也沒認為今天的事情能這麽容易談成,如果沙特王室真的這麽容易就答應了自己,那才叫有鬼呢!
“呵呵,世人都說華夏乃文明古國,它有太多神奇的東西,這其中就包括功夫,哈哈,是這麽回事嗎?”
“恩,不知道殿下想怎麽個見識法?”
“呵呵,正好王宮裡有個古印度來的瑜伽高手,我想請林先生看看這人的功夫怎麽樣?”
“哈哈,當然可以,請殿下請他出來。”
裡布拉辛拍拍手,進來兩個人,兩人一個平平無奇,很普通的相貌,絲毫看不出練的任何功夫,看樣子就是引領這裡布拉辛所說的古印度高手進來的傭人一樣,不過他進來後,就沒走,依舊是站在另一個古印度高手的斜前方。
林成的目光從他身上一掃而過,停留在另一個裡布拉辛所說的印度高手的人身上。
印度人跟華人和沙特人都不大一樣,仔細看看還是能看出起區別來。
這人有超強的氣勢,讓林成也不禁有些心懷揣測,甚至這人散發的氣場之強烈,比之師父了塵在全力出手時候隻強不弱。
他眼睛在乍閃乍合間,似有閃電劃過,讓人一看就知道其中蘊含了巨大的精神力量。而內家拳修的就是精神,精神強自然功力強,這人就是一個絕對的內家拳高手,功力遠在自己之上。
林成不禁有些躍躍欲試,好久沒碰上這種級數的高手了,遇到如此高手,盡管林成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不敵,但是這麽多年未遇高手而孤寂的心,讓林成有種期待,他期待的是什麽?
他長久以來就是武道上的獨孤求敗,獨孤求敗,難求一敗。化勁巔峰時候,在西山特衛李朝宗等人的圍攻中敗過,不過這並不算真的敗過,畢竟以少打多,而林成在那種情勢下,仍舊逃得性命,足可以自豪了。
尤其是踏入入微境界後,林成更感到心中的孤寂難當,他希望遇到一個真正的絕頂高手,讓自己親身體驗下比武中敗北的感覺。
今天,這個高手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