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舉起杯子,跟聶雷碰下杯,“聶哥,今天你又救了我一次,謝謝了。”
聶雷一擺手,“兄弟,你這是羞煞哥哥啊,以兄弟的身手,別說剛才兩個小崽子,就是兩個江洋大盜拿噴子指著你,你恐怕也能輕而易舉的對付。”
聶雷在王者酒吧就見過林成身手的,對林成的實力有很清楚的了解。
“那也要多謝哥哥的援手。”
林成把杯中酒和聶雷一起一飲而盡。林成剛拿起瓶子準備再給聶雷倒上,聶雷一把搶過酒瓶,“我來。”給林成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
“聶哥,你有事就直說吧,沒事。”
“那我可就直說啦?我最近是遇到點麻煩事,把我愁的都沒法了,我手下有不少場子,你也知道,這些場子都是靠小姐來盈利,不過現在這個社會,是需要就有市場,我這也是順應社會需要。”聶雷剛起了個頭,就自顧自的給自己辯解,把自己標榜成為最好最好的黑社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民群眾的利益,為了豐富大眾的精神文化生活,林成都有些聽不下去了,連連對聶雷擺手,“聶哥,我明白,明白,你繼續說。”
聶雷一點頭,“那我就直說了啊。”
“我有不少場子都遇到這麽一個奇怪的事,有幫人到處定場子,包場,而且一包就是包所有的包間,包了以後就每個房間一個人,一瓶啤酒,也不叫小姐,而且一直唱歌到下半夜,你說我們這麽大的一個場子,光電費就賠慘了,根本不夠成本的,而且我們這裡的小姐要是沒什麽人去點,她們也掙不到錢,不用幾天,小姐就都跑光了,我不得喝西北風啊。”
聶雷說起這事好像也很無奈,林成接過話頭,“哎,哥哥,等等,要說這事要是遇到的確是挺無奈的,人家來消費,咱又不能趕人家走,而且小姐又不是法律所允許的,都是打的擦邊球,不過這事要是一般人遇到的話,那的確是會手足無措,但是聶哥你不一樣啊,你是黑社會啊,是青島的黑道教父,會對這樣的人沒辦法?”
聶雷聽林成的話,無奈的笑了,“兄弟說的是,你說的我都讚同,不過有這麽幾點,一開始這夥人,跟我們的場子來這招,我們手下兄弟,是對他們大打出手,但是人家很能打,而且他們手下有幾個人特別能打,一個打我們幾十個沒問題,我手下兄弟打不過人家,反而被人家好一頓揍。”
聶雷說到這裡,跟林成碰了下杯子,又喝了一杯,才繼續往下說,“我們打不過,後來我們就亮出噴子了,但是這夥人見到我們亮出噴子,不知道誰報警,接著時間不長,警察就出來了,把我們亮噴子的家夥都提到了派出所,你知道,現在噴子這個東西咬手,誰讓蓋子逮到,誰就要倒霉。”
林成可不是初哥,在煙威市就接觸了不少的黑社會,當然能聽懂聶雷偶爾帶出的江湖黑話,林成是能聽懂,但是劉琳聽不懂,劉琳好奇的問,“什麽是蓋子?什麽是噴子?”
聶雷就跟劉琳低聲解釋,“噴子就是手槍,蓋子就是警察,這都是我們江湖的黑話。”聶雷當然是看在林成的面子上才跟劉琳解釋。
劉琳點點頭,似乎是長了知識。
林成示意聶雷繼續往下說。
“這夥人來勢可不小,很且很凶猛。手下也頗有幾個高手,而且他們來踢場子,不打架,不搗亂,最主要的是從來不叫小姐,在場子裡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就是一瓶啤酒,也不點果盤什麽的,而且好像跟派出所的關系都極好,也可能是打點好了派出所的關系,弄得我們的場子小姐是怨聲載道,而且我們還是頗為無可奈何。”
聶雷說完一攤手,“雖然這種損失我們一天兩天能受的起,但是長久以來,場子裡的不管是小姐,還是來的顧客,都是對我們很有意見。現在已經有小姐開始另謀出路了,這可不是個好的信號。”
劉琳雖然是大學生,但是平時的所見所聞也頗廣,但是對聶雷口中的小姐什麽的,也是不大好意思的低下頭,再也沒有插嘴。
“大哥的意思是?”
“我感覺這是一個新來的幫派,要進入青島的標志,剛來就找我們示威,膽氣可不小啊。”
聶雷雖然在青島不是錢最多的,但是絕對是黑道勢力最大的,手下罩的場子也是最多的。這夥人一來,就瞄準聶雷的場子動手,這說明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也說明他們進入青島的決心。
“大哥,找我的意思是?”
“我希望兄弟能幫幫我,你知道我手下能打的,可不是人家的對手,他們手下頗有幾個武功高手,所以我希望借助兄弟的功夫,我們也來個文鬥,不直接見血,反正就是打打他們的囂張氣焰。”
林成一想,“行,今天晚上就開始嗎?”
聶雷一擺手,“今天是正月十五,我怎麽能耽誤兄弟的團圓夜呢,”聶雷看著林成和劉琳笑了,笑的很曖昧。
林成倒是無所謂,林成對自己的臉皮的控制能力跟他控制精神的能力一樣超群,反正林成是面不改色。反觀劉琳,臉蛋就像熟透了的蘋果一般,水靈可人。
“今天十五,是合家團圓的日子,出來玩的少,我想他們也應該是從明天開始,到時候有這種包場的情況,我提前給兄弟打電話。”
“那好,到時候給我電話就行。”
聶雷把杯子舉起,跟林成碰了一下,“哥哥我先幹了。”一口把一杯酒全部倒進了喉嚨裡。
林成也是一仰脖,把杯中酒全部倒進了肚裡。
聶雷一伸手,點著石頭道,“老石,你去把帳結了。”
石爺雖然在社會上是成名已久的大哥級別人物,但是在聶雷這裡,他就聶雷的小弟,而且石爺對老大聶雷非常的崇拜,對老大聶雷的話從來都是毫無折扣的聽從。
李東汗見有人來結帳,趕緊攔住,“承蒙幾位看的起,這次的就算到我這裡,希望幾位下次多多光臨。”李東汗是個有眼力見的人,能看的出眼前幾人不是普通人。
林成和劉琳還有聶雷剛剛來到這家韓國料理的門口,從外面的馬路對面衝過來一群大冬天隻穿件襯衣,手拿砍刀的少年,染著各色的頭髮,但是手中都是一樣的片刀。片刀和砍刀不一樣,片刀薄,而砍刀厚重,但是一樣的都是鋒利的。
街上很多的司機,看到這麽多手持片刀的少年衝過這條街,車都停住不動了。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敢走,因為大家都知道,真正混社會時間長的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初出茅廬的青少年,十五六歲,十七八歲的年紀,是真敢砍,他們砍人不在乎後果,砍了就行,往死裡砍都不怕,砍死了也不慌不忙。所以司機們沒一個敢跟這群半大小子搶道,都停了車,準備看熱鬧。
聶雷的手下石頭等人一看對面過來的這十幾個持片刀的少年,帶家夥的立馬抽出甩棍,沒帶家夥的趕緊順手拿起飯店的椅子。
可別小看飯店的椅子,對付片刀是最好用的,能起到一個非常好的阻擋片刀的作用,而且在刀砍中椅子的瞬間,把椅子一橫移,就可以讓刀留椅子上,把刀帶走。
而且椅子揮動起來,攻擊半徑非常大,至少比砍刀大了不少,所以椅子是對付片刀砍刀的利器。
聶雷見慣了這樣的場面,雖然他知道這種小子下手沒輕重,但是他心裡一點沒有慌張的情緒,在這群小子還沒衝過來的間隙,還有空跟林成說,讓林成把劉琳留在飯店,別被誤傷。
其實林成對這種場面也見過不少,別說現在的林成,就是剛出道的林成也能輕易的解決這二十個五顏六色的板鞋小青年。
不過林成還是一把拉住劉琳,把劉琳擋在了身後,這種情況下,尤其是不會功夫,沒有自保能力的劉琳是林成的重點保護對象。
聶雷的幾個保鏢顯然也是經常遇到這種情況,都抽出甩棍,迎向這群混社會的小青年。石爺一隻手提著凳子,把老大聶雷擋在了身後。
“叮當,嘭”聶雷的保鏢和小青年們已經交上了手,甩棍跟片刀的碰撞,發出鋼鐵碰撞的“叮當”聲,戰況很激烈。
聶雷的保鏢都是經歷過這種陣仗的,而且基本都是武警和偵察兵出身,個人的身手都過硬,是聶雷親自去現役退役的部隊過去挑的,聶雷對他們有知遇之恩,現在的兵,退伍就是失業,沒有一技之長的他們對謀生沒有一點想法,只能被動的接受這個社會,但是聶雷去挑選的時候,那是帶著高工資去的,月工資五千,這可是青島高級白領的水平,而且是一去就是五千,每年都漲的。相比較他們那些退伍的戰友,他們的生活都是天堂了,即使一開始對黑社會有抵觸的人,在面對著現實的社會面前,也選擇了默認,從而跟聶雷坐上了一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