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長這麽大,除了小時候在村裡放電影的時候看過電影,還沒進電影院看過電影。
“咱們看什麽?”劉琳問旁邊的林成。
林成哪知道看什麽,他根本沒來過這種地方,這裡很明顯跟村裡看電影不一樣,最起碼不用自帶馬扎。
“我們看失戀三十三天吧,宿舍她們都說挺好看的。”
林成自然沒什麽意見。
進了影院,林成才發現這個放映廳小的可憐,簡直無法與村裡的露天放映場地比,沒有可比性。
電影開始了,反正林成是不知道講的什麽,甚至他根本就討厭片中男主角的名字---王小賤,這不明顯屬於犯賤類型的嗎。
可能這種小男人是女人們的最愛,但是絕對是林成所討厭的那種。雖然現在是和平年代,沒法持槍縱橫沙場,但是林成心裡自有一股英雄情,在林成的心中,要做個橫槍立馬的英雄,不過現在這個年代,林成是沒法實現他這個願望了。
但是林成的潛意識中,男人就要有個男人的樣子。話不多,但是要言出必踐。但是這個王小賤,他的這個賤跟言出必踐的踐很明顯不一樣。
電影剛起了個頭,林成就看不下去了,不過雖然林成看不下去,但是這絲毫沒影響劉琳看這電影的積極性,又是笑,又是苦,林成就睜著眼,心中的氣血按照自己的意念不斷運行,一收一放,一放一收,氣血就要在一收中瞬間集中到丹田一點,在一放中氣達四梢。一收一放的感覺就要像宇宙由一點瞬間爆炸膨脹到現在的廣袤的宇宙一般,遍布空間的每一個角落。當然這是意念,培養一種由極點到力達四梢的感覺。
雖然林成的內心的氣血活躍無比,但是林成可以控制自己雖然力達四梢,但是卻並不把力發於體外,也就是說,雖然林成的體內氣血收縮膨脹,但是外面在林成的可以控制下,絲毫感覺不出來。林成也進入了一種物我兩忘,天人合一的境界,沉浸在自己的境界中。
不知不覺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劉琳抱住林成的一隻胳膊,頭也貼在了林成胳膊上,一包爆米花也在又哭又笑中消滅乾淨。
電影看完,劉琳還沉浸在失戀三十三天裡。林成給於小偉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去接他們倆。
在海大門口,接到了於小偉和玲玲,於小偉上車就是一陣左摸右摸,“哇,師傅,這是你剛換的車嗎?太拉風了。”
尼桑公爵王,這車挺大,內部相當的寬敞,有種老林肯的風范。而且內在的桃木飾也是越久彌新,有種淡淡的貴族風范。這車現在不常見,很多都報廢了,但是路上還是有的,但是比這輛成色更好的,絕對找不出來。
林成哈哈一笑,“還行,還行。”林成說的是性能還行,而不是於小偉口中的外觀拉風,兩人根本說的不是一個事。林成是個重視內在勝過外在的人,外觀怎麽樣,相比較起性能來,那都是小意思。
“師傅,我們還沒吃飯呢?”玲玲竟然罕見的稱呼林成師傅,這可是頭一遭。雖然玲玲現在也跟著林成練功夫,不過她可從沒叫過林成師傅,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跟著於小偉一起叫師傅,把旁邊也決定跟林成練武的劉琳給羞紅了臉。
“好說,好說,哈哈,我們也正準備去吃飯,一起吃完,再去唱歌。”
或許是林成也驚訝於玲玲第一次叫自己師傅,或許是林成本來就打算請他們兩個吃飯,反正林成是痛快的答應了。
“你們想個地方,我負責開車。”
“哇,師傅,你太好了。”玲玲本來就是個活潑的性格,剛才一激動差點從後面抱住林成。不過她看到劉琳在旁邊,而且於小偉一眼不怎的盯著自己,才在後座上安穩的像淑女般坐了下來。
玲玲想了一會說,“我要吃法國大餐。”
於小偉在旁邊一拍玲玲的手,“去,還法國大餐,又貴又不好吃。”
“你吃過嗎你,就說不好吃?”玲玲嘴皮子比於小偉溜多了,趕緊反唇相譏。
“沒吃過。”於小偉是個實在人,沒吃過就是沒吃過,也不感覺有什麽丟人的。
“沒吃過,你怎麽知道不好吃?”
“我,我,我,聽別人說的。怎麽你吃過?”
“沒有,不過正因為沒吃過,才想去嘗嘗。”
林成哈哈大笑,“行,我也沒吃過,咱們就一起去嘗嘗。”
來到一家法蘭西風味餐廳,點好菜,林成才發現這些個法國大餐,很漂亮,很精致。吃起來,味道太一般了。
林成的原話就是:這道菜很漂亮,那個很精致。
林成這是書面語,翻譯成白話文就是,這菜樣子很好,不過量太少。這夠什麽人吃啊。
本來林成堅持要瓶酒的,但是玲玲和劉琳看到菜這麽貴,都堅持不要酒。林成也看到這裡全是紅酒,也就不再堅持。
“咱們一會去唱歌再喝。”
於小偉,玲玲和劉琳三人都說好。也是大家都不是富人,看到法國餐廳菜這麽貴,都差點掉頭就走,不過還是林成力主來了就要嘗一嘗,吃一頓飯能貴哪裡去。
這個法蘭西風味餐廳人不多,而且看樣子都是白領,還有幾個外國人,都在低低私語,顯示出他們良好的修養,沒有一個人高聲交談的,點菜都是靜悄悄的,不發出一點聲音。但是很明顯林成這桌的點菜聲和討論酒水的聲音有點大,影響了大家。大家紛紛對林成這桌投以鄙視的眼光。
“土包子。”,“土鱉。”雖然這些人沒直接把這話說出口,但是心裡的這個意思,明眼人都能讀懂。
其實點菜影響什麽,又沒捂著你嘴,不讓你吃,又沒真正的大聲吆喝,頂多是與這個安靜的環境有些不符而已。
男人喝白酒,紅酒是女人喝的。本來這酒也是點給玲玲和劉琳喝的,自己想喝衡水老白乾或者北京二鍋頭,不過這裡很明顯不會有。
點好菜後,林成招呼服務生,絲毫不在意周圍人鄙視的目光,“先生,請問還有什麽需要?”
“來瓶北京二鍋頭。”
服務生就是一愣,他在這裡幹了三年了,第一次聽到有人在法國餐廳要北京二鍋頭的,“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沒有這種酒。”
“那你都有什麽酒。”
“我們這裡有芝華士,拉菲,路易十三,人頭馬,”見服務生要開始報酒名,林成就直接打斷服務生的報幕,“有沒有白酒?”
“對不起,先生,沒有。”
“你們這裡連個白酒都沒有,那這麽多男人來都喝紅酒嗎?”
“是的,先生。”服務生也對林成的問答有些不耐煩,來法國餐廳都是講點lang漫的,沒有lang漫細胞的人不會坐到這裡,而lang漫的人肯定就會選擇紅酒。遇到林成這種的叫白酒的還是第一個。
“男人喝白酒,紅酒是女人喝的。”林成點點桌子,讓服務員記住,他說話的聲音也很大,很明顯說給剛才那些豎起耳朵來,準備看林成笑話的人聽。
“沒有,你就走吧。”林成叫退了酒保。
本來這酒也是點給玲玲和劉琳喝的,自己想喝衡水老白乾或者北京二鍋頭,不過這裡很明顯不會有。林成之所以這麽點,就是說給周圍那些裝白領的人聽的,男人都喝白酒,只有娘們才喝紅酒。不過這些人明顯是真的紳士,雖然林成當面揶揄他們,他們也沒有當面反唇相譏。
等到菜上來後,林成才驚訝法國菜原來是這樣:
法國蝸牛,這東西太常見了,在農村的水溝地溝,潮濕的地方,經常見到這個玩意,不過誰吃啊,在臭水溝旁長大的,沒有不嫌髒的。哦,人家這可不是龍泉蝸牛,上面寫著法國蝸牛,或許真是從法國運來的也說不準。
魚子醬,在老家,魚籽跟魚面一樣,它們一個共同的名字魚雜碎,大家吃魚也都是把魚吃了,雜碎一般都丟了,或許有仔細的人家會把雜碎洗乾淨,和著豆腐一鍋悶了,那叫魚雜豆腐。誰知道在這裡,魚雜碎磨成了醬,竟然會這麽貴?
還有意大利面,天知道這麽一大盤剛好蓋上盤子底的空心面條,也能賣出天價來?
看來不管什麽東西,都要包裝。很普通的飯,冠上個法國名,立馬利潤就幾十倍上百倍的往上翻。
真不知道這些來吃法國菜的人都來吃什麽?這也能叫菜?這分明就是來過眼癮的,這種東西光看看就行,要是吃的話,十盤八盤也不夠一個人吃的。女人吃飯講究的是價格,而男人吃飯大多講實惠。似乎是價格高的飯店,象征了男人對自己的好壞。
吃完一結帳,四人竟然花了二千多,只有龍蝦還像那麽回事,其余的,怎麽說呢,四人都不知道怎麽表達了,但是都有個共同的念頭,這個地方再也不會來了。
吃完飯,四人一起朝定好的歡樂時光駛去,唱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