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嬌是青島長大的,她的社會關系很強大,就不說他大伯王鐵軍了,就說他的父親王鐵兵,也是青島市名流,因為經濟實力擺在那裡。不光與市領導都認識,而且在市政協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不過王鐵兵從小對王嬌的管理就很嚴,王嬌撒嬌都是跟大伯王鐵軍撒,王鐵軍有兩個兒子都在部隊上,他對兒子的刻苦要求那是出了名的,不過對他的這個侄女卻是疼愛有加。照王鐵軍的話說,兒子是要鍛煉的,而閨女是要疼愛的。所以王鐵軍對王嬌的疼愛連王鐵兵這個父親都感到慚愧。
王嬌一聽說林成的事,就立馬多方找關系,同學的長輩等等關系,四處打聽市委高層對林成打了德國人的處理意見。
王嬌的一個同學的父親是市委辦公室的書記員,書記員跟書記差別可就太大了,書記是市委一把手,而書記員就相當於文書一類工作,跟秘書都差得遠。秘書,尤其是市委書記的秘書那是相當牛逼的人物,就相當於市委書記的傳聲筒,說的話基本代表了市委書記的意思。
巧的是,這個書記員恰好做了上次市委常委會的會議記錄,所以對林成打人這事記憶的很清楚。那天開會開的晚,會議結束後,這位文書就直接把會議記錄帶回了家,正巧王嬌打聽的也及時,她同學也正好膽子大,正好偷看了父親的關於這次常委會的會議記錄。
王嬌就聽到同學說的那句孫市長說必須從重從快的處理林成打人這事,王嬌就非常著急,往大伯王鐵軍的北海艦隊司令部跑了一趟,跟大伯說了具體的事件過程。
王嬌一說林成打了德國人,大伯王鐵軍一拍桌子,“打的好。”
王嬌一看大伯的態度,就知道這事有門,就算是大伯不喜歡林成這個人,如果是自己來求,大伯基本都不會駁自己這個面子的,更何況現在大伯對林成的行為拍手叫好。
王鐵軍是個行事直爽的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聽完王嬌的話,對林成的行為是讚賞有加。
王嬌的大伯王鐵軍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日本人,第二恨的就是曾佔領東山半島的德國人,王鐵軍是個軍人,有很強烈的愛國情感,而且國家是神聖不可玷汙的,對於那些敢於或者是曾經冒犯過自己祖國的國家也是非常痛恨。聽了王嬌的說法,這個林成不光是見義勇為,而且是個愛國的熱血青年。
王鐵軍聽完王嬌的訴說,還沒等王嬌相求,就主動把這事給攬了過來,“行,這事交給我吧,我看看誰敢動這個林成一根毫毛。”
就是這麽個情況,本來林成的毆打德國人安德魯,霍爾金斯等人的案件,就這麽雷聲大雨點小的又被市委領導給壓了下來。除了安德魯等人叫囂著要上訴外,反正青島市委是對此閉口不談,林成也被當天釋放。
但是有安德魯等原告當事人的案件,法院當然也不能不受理,不過華夏的政權法制是不分開的,政治上已經決定好的事,法院上當然知道該怎麽辦。
走正規調查程序,法院開庭也是一兩個月以後的事。這些事林成從來不擔心,再說就算林成被刑拘他也並不擔心,如果他要走,不管多高的圍牆,不管多少人看守,肯定能走的出去。
不過林成回來後,宿舍舍友都好一通高興,不過大家對林成具體如何平安歸來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林成更是迷糊。
不過於小偉倒是說了,王嬌昨天早晨過來找林成,聽說林成在派出所的焦急神情,而王嬌又是本地富二代,怎麽說在當地也有一些關系吧,應該是王嬌使的勁。
林成也點頭,剛進去的時候,通過警察的口把林成打德國人這事說的非常嚴重,就差引起國際糾紛了。而放林成走的時候,警察似乎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道所以然。
晚上慶祝林成得脫牢籠,幾人一起去飯店慶祝,當然少不了叫上王嬌,不管是不是王嬌使的力,桌上多一個美女也是件非常賞心悅目的事。
美女在眼前,吃的多,喝的也多。當然這種場合少不了吳健和牛飛的女朋友。林成親自去接的王嬌,當然這是宿舍幾個的提議,甚至是逼迫著林成非得親自去接王嬌。
王嬌看到林成在樓下等自己,滿心的喜悅,雖然自己沒跟林成說出來是自己的功勞,其實這也不必說,有情人,自然會心有靈犀。再說救心中情郎,這也是她義不容辭的責任。哦,這麽說有點為時過早,不過王嬌確實是這麽想的。
尤其是看到了林成在樓下的時候,更是滿心的歡喜,有什麽比情郎來接自己吃飯更讓人高興的事呢?王嬌一想到情郎兩個字,就立刻羞紅了雙頰。用心化妝,細細打扮,光是化妝就用了半個多小時。
林成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催女孩子是很不禮貌的事情。於是索性雙腿微曲,在樓下站起樁來。純粹的等人,最是折磨人。在林成的思維裡,站樁,練功是最好的消磨時間的法寶,在打拳中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而且打拳時候全神貫注,時間就如白駒過隙一般,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完了。
學生宿舍樓下雖說不是人來人往,但是走的人也不少,不便打拳,只能站樁。再說樁功是基本功。光打拳不站樁,就算是練一輩子拳,功夫也不會上身。
樁功是基礎,任何一個內家拳宗師沒有一個敢忽視樁功的。
等王嬌花好了妝,林成就帶著王嬌到了約定好的飯店,桌上坐了五個人,一個不少,就等他倆了。菜都已經點好了,現在就是告訴服務員一聲,可以上菜了。
桌上大家歡聲笑語,絲毫沒有林成的進的牢籠的那種感傷,盡是大劫歸來的那種喜悅。本來嘛,不高興的事都過去了,未來是美好的。
牛飛話多,就問王嬌:“是不是你找人疏通的關系,林成才出來的?”
王嬌看了林成一眼,沒點頭也沒搖頭,“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還提它幹什麽?”王嬌這麽說,反而就是默認了是自己幫的忙,不過沒直說而已。不過這個事王嬌還真不好回答,要說不是的話,萬一被人乘虛而入,這可得不償失。但是要說是的話,那邀功的意味就太明顯了。
旁邊吳健,於小偉點頭應是,“對,對,成子命中就是遇貴人的命,我早就看出來了。”
王嬌一笑,“呵呵,你們都是他的貴人。”
牛飛看了看笑的花枝亂顫的王大校花,“不,你才是成子命中的貴人。”
“我可不希望做他命中的貴人。”王嬌的這句話不亞於對林成表白,大家都是重點大學的高材生,聽話都能聽出味道來,不做命中的貴人,自然是希望做情人嘍。哦,情人這說法不恰當,應該是戀人。
不過當事人林成就跟沒事人一樣,也不知道聽沒聽出來王嬌王大校花隱晦的表白,依舊是端起酒杯大殺四方。
宿舍幾人都知道林成的酒量,而且都害怕林成的酒量。這哪是喝酒,分明是牛飲,林成這家夥整個就是一個酒缸。
每當看到林成端起杯子要跟他們喝酒的時候,他們幾個都會不約而同的尋找話題,而且還裝作聊得非常開心,而且經常是兩個人說的話題都是南轅北轍。
牛飛說:“昨天太陽真不錯。”現在可是晚上了,昨天太陽再不錯跟今晚的喝酒有關系嗎?
吳健說:“昨天下了一場大雨把我衣服都淋透了。”淋透了你怎麽還不感冒,發燒,燒死?林成惡狠狠的想。
林成這麽想也情有可原,因為牛飛和吳健說完這句話以後,他倆都還點頭,互相說對方說的對。又是下雨,又是太陽的,這個天氣差別也太大了,而且據說昨天他倆都在宿舍,一步也沒出去過。
這份默契可不是隨便就能培養出來的,那是需要長期磨合的。
平靜的過了十幾天,時間也到了十一月份,王嬌和林成撞傷老太太的案件也開庭審理。老太太的乾兒子是青島市局的王副局長,他是怎麽認的這個乾媽,這要從文化大革命開始,他家是富農家庭,在當時是屬於被歧視的那種,文化大革命又被翻了出來,被鬥了個家破人亡,當時這個老太太也是好心收留了這個少年,這個少年當時就認了老太太做乾媽。誰知被鬥的少年憋著一口氣,文革完了,恢復了高考以後,硬是考上了大學,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那時候的大學生可不跟現在一樣,一抓一大把,那時候大學生是很稀缺的,他也很努力,一直到了今天公安局副局長的位置,委實不易。
雖然如今上了高位,曾經認的乾媽卻沒丟下。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積了什麽福,當年也就是幾口飯的情誼,現在手握大權的王副局長也很是報答了她一把。
老太太也真是應了那句話,人老張狂。現在的老太太是張狂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