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彪...”王旭低聲開口,對著門口的位置挑了挑眉頭。
馬大彪傻乎乎的看著他,好半天沒有反響,小聲問道:“王先生,你想說什麽?”
王旭心裡面氣得夠嗆,不過他也知道馬大彪腦子不太好用,低聲道:“帶幾個人去城外,做掉他們。”
“明白。”馬大彪愣是楞,對於王旭的命令,卻能百分百的執行下去,很快帶著十幾個兄弟出門了。
王旭轉動著手中的翡翠球,目光中一片冰冷。
不是他心狠,而是這些人錯就錯在,臨走還要挖他的牆角。
在王旭的計劃中,今日前來助祝壽的師兄弟們,可是他日後的核心班底,怎麽可能讓人給帶到山上去。
哪怕一百個人裡,只有十個人心動,一個人行動,他這邊也不會答應,因為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啪啪!!
等馬大彪帶人出去,王旭再次拍了拍手,對下面的護衛隊成員點了點頭。
沒一會的功夫,門外走進來八個挑著箱子的壯漢,晃晃悠悠上了擂台。
“倒出來。”王旭一聲令下,八個人將兩口抬著的箱子,腦袋衝下狠狠的一倒。
...嘩啦啦...
清脆的碰撞聲傳來,緊接著是倒吸冷氣的聲音。
從擂台下面往上看,入眼是白花花的現大洋,兩口大箱子倒空的時候,地上足足堆起了一座銀山。
“各位師兄,我的話剛才已經撂下了,大家誰願意跟我乾,現在就拿三十塊大洋的安家費,不願意的我也絕不勉強。”王旭站在銀山面前,從管事的手裡接過一面大旗,狠狠往地上一戳。
眾人抬眼再看,只見大旗上赫然寫著,韓氏八卦門五個大字。
“我來,武館的館主,我張三休當定了!”
“我也來,在家鏟了十幾年的地,這身功夫我可沒有撂下。”
“奶奶個腿,貨郎的箱子俺不挑了,也挑挑武館的大旗。”
“小師弟,算我一個,師兄我的白雲武館不弄了,以後只有八卦門白雲分館。”
有了幾個帶頭的,在場的三百多人,一個個排隊過來拿錢。
偶爾有舉棋不定的,也有曾經的師兄弟們勸諫,半個小時之後,沒拿錢的只有二十幾個人。
“小師弟,我倒是想回來開武館,可是我家裡有三個糧油鋪子,一家老小都指著我吃飯呢,我走不開啊?”一位帶著小圓帽,富家翁打扮的師兄,一臉為難的開口道。
聽到這話,沒拿錢的二十幾人中,又有人歎息道:“是啊,我們自從師父金盆洗手之後,就回家乾起了祖業。在場這十幾個,有一個算一個,不說功夫全廢也差不多了,要是小師弟你需要用錢,我們都給你給你吆喝著,可這事...沒法弄啊!”
剩下的二十幾人,都是有各自店鋪的富家翁,武館的館主對他們沒什麽吸引力。
王旭目光從人群中掃過,這些人不是跟他搗亂的,確實有自己苦衷。
對於這些人,王旭並沒有刁難,笑道:“各位師兄,你們的情況我能理解,大家就當喝酒拜壽來的,咱們不管怎麽說,也是同門師兄弟,以後多多照應就是了。”
“這個好說,我是開成衣鋪的,以後師兄弟們買衣服,一律打八折。”
“小師弟,我是開糧油鋪的,用糧用油你找我,不管市面上糧油價格多少,我這裡也是八折。”
“哈哈,我是開鞋店的,咱們練武之人最是費鞋,我給大家七折。”
“小師弟,我是開棺材鋪的,我,我還是不說了吧...”
棺材鋪的師兄一開口,現場的人哈哈大笑,多年不見的生疏也被衝淡了不少。
王旭跳下擂台,被眾多師兄圍在中間,說著自己對武館的看法,還有各自以後的前程。
一直說到正午,大家才被飯菜的香味打斷,抬眼一看都到吃飯的時候了。
大盤魚,大碗肉,切好的燒雞燒鴨,還有精美涼菜,不要錢一樣的往上端。
王旭代表老爺子,一個桌子,一個桌子的敬酒,戲台上更有皮影戲唱個不停。
側耳一聽,唱的是桃園結義,講劉關張三跪九叩,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今天老爺子大喜的日子,別講生生死死的,老爺子歲數大了聽不得這個。”王旭知道老爺子喜歡看皮影戲,沒有將戲班子趕走,只是讓換了個節目。
一小會的功夫,桃園結義不演了,改演水泊梁山的大戲。
王旭一聽,還不如桃園結義呢,梁山一百單八將的下場可不怎麽好。
就這樣,劃拳的劃拳,喝酒的喝酒,一直鬧到晚上才散去。
傍晚,王旭坐在空無一樣的酒樓內,喝著酸梅湯,捏著有些發痛的腦袋,整個人有些走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低頭想喝酸梅湯的他,發現酸梅湯已經沒有了,這才慢慢回過神來。
“喝酒傷身啊!”王旭處在半醉半醒之中,精神恍惚的打了個嗝,打算返回現代補一覺。
心中一動,穿梭門投影而出,王旭隨意的掃了一眼,覺得門後的世界有些陌生。
陌生,王旭已經大醉,腦袋這麽想的時候,身體已經跟不上了,晃晃悠悠向著大門走去,絲毫都沒有注意到,穿梭門上亮起了一個3的數字。
1號現實位面,2號民國位面,3未號知位面...
...唰...
一步跨過,下一秒,耳邊只聽嘎吱一聲,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有東西撞到了自己。
“什麽玩意?”王旭摔倒在地,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抬眼一看,難怪有些陌生,這哪是他的山間小屋,分明是鄉村中的那種土路。
眼前,正是土路的一個拐彎處,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騎著紅色的女性自行車,一臉驚驚怕怕的看著他。
“對不起,對不起,拐彎太急了,我沒有看到你,叔叔你沒事吧?”少女一臉驚慌的開口,停下自行車打算攙扶王旭。
王旭整個人都是蒙的,一半是酒精發作,一半是被周圍的景色迷惑住了。
他的穿梭門,連通的應該是現代中,自己在山上的林中小屋。這是怎麽回事,自己的狗窩沒有看到,看到的只有一望無際的玉米地,還有一個在土路上騎車的女孩。
“這是哪?我的穿梭門壞了?”在少女的攙扶下,王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滿是錯愕。
這幾個月中,他借用傳送門少說往返了上百次,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想到自己的穿梭門,王旭目光瞬間一冷,追問道:“你看到了什麽?”
“你說什麽呀,我聽不懂...”少女目光飄忽,不敢與王旭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