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斬淵劍皇
“你噗.”
一口悶血氣的再吐而出,范政庸看著這一招敗去自己,對自己輕辱吐語的蘇恆清,怒意潮湧的對著手下,喝語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給我上!”
似被他這一語喊的清醒, 那范家的些許強者,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射掠而出,對著蘇恆清齊攻而去,以欲救人。
“垃圾,便沒有存活在這世間的意義了。”
蘇恆清看得那群射掠而來的范家強者,面無表情的吐了一語後。
他腰間輕劍, 陡然拔出,對著那射掠而來的范家強者,一劍揮出。
唰.
下一刹,那些飛掠至半空的范家強者,還未反應過來,那寒光迫人的劍光,便已然破空而至,割裂在了他們的胸膛之上,洞穿而去。
奪盡了他們的生機。
嘭嘭
生機被奪,那些強者盡皆瞳孔瞬散,面容死灰的墜落於地,震起點點塵埃。
“嘶”
“一拳敗玄君強者,一劍殺范家諸強?”
那范家余下之人,看得那諸強一劍被斃的場景,齊齊倒吸了口涼氣,面色陡變:這群家夥,究竟是什麽人!
此時此刻, 任憑他們再傻,都看出了,葉涼等人不是如鶴成松所言那般,無背景無實力之人了。
不遠處,葉涼看得蘇恆清那神色冰冷,似冷漠無情的殺伐果決之態,不由下意識的感慨道:“看來,小蘇是繼承了那老頭的精髓了。”
的確,敕心老人本就是講求,不信情、不信人,隻信自己,而蘇恆清在蘇府被滅,家人被屠後,亦已然有些這方面的苗頭。
如此兩個脾性頗為契合的人在一起,再加上敕心的適當引導,那蘇恆清的確就有些繼承敕心‘風骨’的感覺了。
“蘇恆清這家夥,的確比以前厲害了不少。”
祁天崢未聽出葉涼的話外之音,直語道:“而且那老前輩對他頗為器重,就連他手上那一柄斬淵劍皇,都是其送給他的。”
“斬淵劍皇?”
葉涼一愣,下意識的舉眸朝著蘇恆清手中利劍看去,這一看,才是發現那於玄光縈繞下,顯出真態的血劍。
只見得,那一柄劍,有著詭異的紋路,蔓延於整個渾然天成的剔透劍身之上,並由劍身延伸至那劍柄處,再以螺旋而上之態,於劍柄上鑄就起些許詭異的紋路。
得以使得整柄劍都有著無上玄妙,隱現其中。
偶間一縷玄波蕩漾而過,直蕩得那些紋路有著黑血之色,交相輝映,若隱若現,令人如望血河與那暗黑深淵,一眼沉迷。
“是一柄好劍,所蘊之力,絕非凡物可媲美,且隱藏玄妙,非細觀而難察,但.”
葉涼眼眸微凝,神色沉重:“邪殺之氣,太重,或會擾人心智。”
“我一開始,也這麽覺得,不過前輩說,此劍十分適合小蘇,亦只有小蘇能夠發揮此劍的真正威力,而且小蘇也很喜歡,我便沒有多說什麽了。”上官璃道。
“希望如此吧。”
葉涼看著那本就寡言少笑,持劍之後,更是顯得冰冷無情,似渾身充斥著幾分詭異陰邪的蘇恆清,終是按下心中波瀾,暫時未去深想。
與此同時,那一劍敗殺諸強的蘇恆清,看向那地間已然露出畏懼之態的范政庸,手中斬淵劍皇一劃。
撕拉
血劍過,衣衫裂,鮮血夾著那碎肉,被那冰寒的劍尖帶出,濺灑而出,斑駁於地。
而後,蘇恆清不顧那范政庸的痛苦哀嚎,並對那瞬間被鮮血浸染成血紅的胸膛,視若無睹般,對其冰冷吐語:“看來,你還沒有學乖。”
話落,他那持劍,斜拿於半空的手,便欲再度揮掠而下,殘虐范政庸。
感受到蘇恆清身上的殺意,范政庸面色陡變,顧不得胸膛的錐心之疼,對其求饒,道:“別別殺我,大人,我知錯,知錯了”
顯然,蘇恆清的恐怖,讓得他非但怒意盡消,思緒恢復了清醒,還讓他清楚的意識到了,眼前的這群人,絕非他惹得起的。
想及此,范政庸不由得在心中,將鶴成松的八輩祖宗罵了個遍,畢竟,是鶴成松說的,這些人都是無背景無勢力之人,實力應該就玄君左右。
可他卻忘了,鶴成松自身實力就那麽點,又怎能看得對,看得出葉涼等人的深淺。
“廢物。”
蘇恆清看得范政庸瞬間畏死、求饒,不屑吐了一語後。
他緩緩舉過那斬淵劍皇,以那染著溫熱鮮血,透著黑血玄霧的冰寒劍尖,直指著那范家諸強,道:“給爾等一個機會.”
“只要你等,能接我一劍,我饒他不死。”
咕嚕
面對他的霸道之語,那范家眾人不顧額間冷汗流淌的看向那氣勢恐怖,彷如深淵般,可讓人一去不複返的蘇恆清,畏懼的咽了口唾沫,僅是戰栗著身軀。
無一人敢上前。
開玩笑,一劍就殺了那麽多名范家強者,這些余下的還不是那些強者對手的人,誰敢來接此劍?
看得此景,蘇恆清冷峻的臉面之上,浮現了一抹輕蔑的陰邪弧度後,他緩緩將那斬淵劍皇指向那范政庸,任憑那劍尖上的鮮血,滴落於范政庸的臉面之上,冰冷道:“看來.”
“沒人願意救你。”
他將那斬淵劍皇,緩緩舉起,黑眸裡透著幾縷陰詭的殺意:“既然如此,那.”
唰.
他眼眸陡然凶芒乍起,手中斬淵狠狠地揮掠而下:“你便去死吧。”
“別,別殺我,我願降,我願發出通天誓言,永遠臣服於你等,永遠不侵歐陽家”
范政庸看得蘇恆清當真揮劍而下,面具劇變,嘶喊喊語:“求求你,別殺我!”
只可惜,於他的喊語,蘇恆清似邪魔般,不聽八方之音,唯求殺意的,對其繼續斬殺而下,奪命而去。
“啪”
然而,就在蘇恆清那一劍,要劈掠而下時,那斜地裡陡然有著一隻手,伸了過來,托住了他的手腕,得以硬生生的將他的劍勢,給擋了下來。
感受到劍勢被阻,蘇恆清眼眸深處殺芒盡湧,便是打算不管不顧的轉劍,對著那擋其劍之人劈去。
不過,他剛轉頭,便是看到了那正以透散著縷縷金紋的深眸,安靜的凝望著他的葉涼,那目光深邃,似是洞穿了他的軀體。
直透其心。
在葉涼這靜靜的注視下,蘇恆清那轉劍之勢,終是未起,僅是與葉涼一般,安靜的看著葉涼,未動。
片許之後,葉涼看得這似神色無何變化的蘇恆清,才是無奈的吐出一語,道:“他已然願降,便放了他吧,小蘇。”
“是啊是啊,小兄弟。”
歐陽遠小跑至二人身旁,看了眼那已然被嚇得不住戰栗的范政庸,對著蘇恆清勸語,道:“既然,他願意發出通天誓言,並臣服於你,那就放了他吧。”
雖然,他亦不想蘇恆清殺范政庸,但是,他的不想與葉涼不同。
葉涼之所以不想蘇恆清殺范政庸,是在試探蘇恆清究竟有沒有被那斬淵擾心,想讓蘇恆清少殺人,以漸漸濁洗去那滿身殺氣,而並非真的發善心。
而歐陽遠這麽說,是為了清曲教,在他看來,如果能夠將范家之力,所歸己用,那對現在的清曲教就是‘雪中送炭’,能夠助歐陽楚馨、助清曲教再崛起。
就在地間幾人談語間,那蒼穹之上,一直壓著申煥打的裘山,亦是將此情此景,盡收眼底,而後他不由面色微變:這是群,硬茬子。
在他看來,蘇恆清那一手,別說他做不到,連炙玄門的門主許曉婷或許都做不到。
想及此,裘山眼眸之中,退意陡生:不行,以防萬一,我還是先走為妙。
心緒於此,他無半點猶疑,一掌轟退那已然敗傷的申煥後,便是直接轉過身,朝著遠處退去,想要逃離此地。
“想走!?”
地間,那本與葉涼等人,還有幾分對峙感的蘇恆清,感受到裘山欲逃,眼眸煞芒一閃後,他身形陡然回轉,掠至那中央空地之處後。
他眼眸深處戾氣大增,對著那半空逃竄而去的裘山,便是狠狠地一劍劈裂而下。
唰.
下一刹,那黑血劍光,裹挾著那足可撕裂空間的玄煞之力,瞬間射掠而出,並在一瞬間,掠至那裘山的身後,將其硬生生的轟得四分五裂。
破散開去。
嘩啦啦.
那漫天的鮮血,裹挾著那四肢、骨肉,如雨滴般灑落而下,或濁染於地,或濺灑於范家眾人的體軀之上,令得那本就畏懼的范家眾人,頭皮發麻,心懼戰栗。
“咕嚕。”
蒼穹之上,那本和裘山苦戰,還在奇怪其為何突然逃離的申煥,看得那地間保持著揮劍之態的蘇恆清,不由咽了口唾沫,蒼眸敬懼之意升騰:“這家夥,竟然.”
“那麽強!?”
與此同時,那范家眾人,都是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那對蘇恆清的懼意,已然溶刻到了骨子裡,不敢與之再做抗衡。
在他們看來,蘇恆清,是真的強,真的狠!
殺人,簡直不留半點余地。
就在他們驚懼間,那一劍殺裘山的蘇恆清,緩緩抬首瞥了眼眾人,直瞥得他們自覺的跪地求饒後。
他神色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並以余光,意味深長的瞥了眼不遠處的葉涼後,終是收斂戾氣,歸劍回鞘,退回了原處。
那一刹,葉涼看得蘇恆清那收劍回鞘,無情轉身的模樣,識海之中,陡然掠過了一個念頭:劍出鞘,必見血、殺人!
感謝大大大大人的打賞,晚點還有更,晚點還有更,晚點還有更,重要的事,說三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