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無不透風的牆
“呵呵.”
賀弼看得沫鹿那,野心勃勃,視眾生、天地,皆為螻蟻的模樣,不由冷笑道:“你放心,天不會收你, 閻王爺不會收你.”
“你的命,是主人的,他.”
他眼眸凌厲:“必‘收’你!”
沫鹿聽得此語,眼眸微閃後,她緩緩低下首,以那毒眸看向賀弼, 道:“我看, 你應該也不會說,更不會乖乖臣服於我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你了.”
她舉起那泛著寒芒的雙巫,道:“接下去,就讓我成全你的忠義,割了你身軀之肉,去獻給你的主人吧。”
話落,她手起刀落,直接便對著那賀弼的面頰,一刀又一刀的割裂而起。
割得那鮮血濺、皮肉落,無聲哀嚎,蕩四方。
良久之後。
待得沫鹿徹底停下瘋狂的揮刀,那賀弼已然慘死而去,氣絕而亡。
看得如此血腥慘景,柳木不由眉頭微蹙,心起波瀾:這沫鹿,還真夠毒的.
就在她心緒微起間, 沫鹿看著那地間,被其割落於地, 染血、變黑的皮肉, 絲毫無半點色變、愧疚的感慨道:“我倒是忘了,雙巫上含有劇毒了.”
她說著,面露惋惜:“真是可惜了,這一地的好肉了。”
聞言,柳木的眉頭不由蹙的更深。她本以為,身為影部之人,見過各種嚴刑、毒法的她,已然算是心夠毒、夠冷了,可是現在.
和沫鹿一比。她忽然覺得,她的心,還不夠冷、不夠黑。
想及此,柳木蹙眉,道:“你如果發泄完,那就快點回去吧,此地我來處理。”
顯然她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也好,我出來的,的確有些久了,再不回去,容易惹人起疑。”
沫鹿點了點頭,收起那雙巫後,她瞥了眼,地上已然死的不能再死,渾身因中毒,已然黑透的賀弼,道:“便宜你了,不用將你的臭肉,做成包子,拿去孝敬你的主人了。”
話落,她終是不再遲疑,收起雙巫,便是與柳木辭別:“我走了,此地便交給你了,至於擎皇聖旨,你便暫且替我保管吧,現在放我身上,不安全。”
“嗯。”
柳木輕頷首:“事情我也與你交代完了,希望你記住,此次,葉涼必須消失在混沌雷澤!”
“你放心,有我在,此次他絕對無法活著離開,混沌雷澤。”沫鹿肅然道。
可以說,此次賀弼湊巧發現她的蹤跡,間接的,也算是給她敲響了警鍾,讓她意識到,接下去,暴露的可能性,正在變大。
所以,她已然決定,此次在混沌雷澤內,解決一切,包括徹底弄清楚葉涼的身份,取了他的項上人頭!
“那便好。”
柳木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有了她的點首,沫鹿終是不再拖遝,直接掠身而開,順著那茂密的雜草,消失於黑夜之中。
豎日,清晨。
經過一夜休息的上官璃、葉涼等人,此刻已然盡皆醒來,並且齊聚於一處。
而就在粗心的祁天崢打算詢問,接下去該做什麽時,那被上官璃牽著的沫鹿,則是看似天真、純澈,道:“奇怪,賀弼叔,今天偷懶了麽”
“怎麽,沒有見到他呢。”
此語一出,那還未反應的許曉婷、祁天崢等人,皆是恍然而明:是啊,怎麽今天,沒見到賀弼?
畢竟,大多數時,賀弼都是睡得最晚,起得最早的。
而今天,賀弼非但未起的最早,連正常起床都未保持,到得現在大家都醒了,都未出現,這未免有些古怪了。
“真是的,說好今天帶我去買好吃的,結果到現在還沒起床”
沫鹿撇了撇嘴,似有不悅道:“賀弼這個說話不算話的人。”
她說的非常純真,好似之所以會想到賀弼,就是因為孩童的天性,惦記著賀弼曾答應她的吃食。
令人不會多想。
聞言,葉涼眼眸深邃的看了沫鹿一眼後,他直接轉身,朝著那賀弼的房間走去:“去看看吧。”
有了他的帶頭,眾人也未言語什麽,直接跟隨著葉涼,朝著賀弼的房間行去。
當得葉涼等人來到賀弼的房間後,整個房間,似乎並沒什麽變化,連得那原本因賀弼離開,而大開的木窗,也已然被沫鹿給關合而上。
一切,似都那般的自然,無任何異樣。
看得此景,祁天崢似忍不住,道:“這賀弼,是走了麽?”
“看樣子,似乎是的。”淺笙環視了一圈那屋內,似因離開而被整理乾淨的場景,輕頷首道。
“不是吧。”
祁天崢似有些忍不住抱怨,道:“這賀弼,竟然這樣就走了?連說都不和我們說一聲?”
“以賀弼的為人,不會無緣無故,直接離開。”葉涼忽然出語。
的確,這些時日/的相處下來,他們都覺得,賀弼是個十分沉穩,且負責的人,正常來說,是不會做那種,不辭而別之事的。
“既然如此,那他是去哪了呢?”
上官璃掃過毫無蛛絲馬跡的房間,似有不解。
面對她的問語,那觀察了一圈的葉涼,不言不語的緩緩走至那,擺放於窗戶旁的盆栽之旁。
緊接著,他垂眸凝望著那,盆栽裡似被水浸染濕透的泥土,眼眸微凝:玄水澆灌?
要知道,正常情況下,像這等普通盆栽,肯定是用普通的水來澆灌的,而且似這等普通客棧,客棧掌櫃,也不會做到如此闊綽的地步。
用玄手來澆灌、蘊養這些普通植物。
最重要的是,似這等客棧行事,基本上都是會統一進行,就似這給盆栽澆水,絕不會隻單獨給一個房間澆,而不顧其它房間。
也就是說,此盆栽的澆水,絕對有蹊蹺。
“可究竟是什麽蹊蹺呢?”
葉涼眉頭微皺的凝視著那盆栽,不住思肘著,卻是忽然發現了那,泥土上的落葉之中,有著一片,與眾不同的落葉。
那落葉,與別的破碎落葉不同,它並非邊緣枯爛、碎裂,而是中間似被人為般,劃了三道細小的口子。
只是這口子極小,若非細觀,根本看不出來。哪怕葉涼如此心細,還是因為,看到了那,陽光打在葉子上,順著此裂紋,透散開的三條裂縫,才發現端倪。
想及此,葉涼緩緩拾起那葉片,望著那葉片上,似如‘三點’的裂縫,心中思肘:“如我所料不差,盆栽裡的玄水,應當是賀弼故意澆灌的.”
“為的應當就是吸引我的注意,發現這一片葉子,既然這樣,那此三點一定代表著什麽.”
他想著,漸漸地轉首,朝著那被上官璃牽著的沫鹿看去,眼眸變得深邃。
因為,葉涼想到,沫鹿的偏旁,就是三點!
沫鹿看得葉涼的注視而來,不由心中暗恨:“該死,昨晚注意了一切,卻偏偏沒怎麽去理會,這盆栽裡的葉子。”
的確,她昨晚在房間檢查了各處,尤其是窗戶旁,她更是細細檢查,生怕賀弼會留下什麽字,在牆壁、窗邊。
但她卻獨獨未怎麽在乎,盆栽裡的葉子。
想及此,沫鹿表面未起波瀾的看向葉涼,純真道:“爹爹,怎麽了。”
聞言,葉涼未有言語,僅是手持著那葉子,眼眸深邃的朝著沫鹿緩緩走去。
那一步一步,走得慢,且輕,可卻如死亡的鍾聲般,一聲又一聲的敲擊在沫鹿的心上。
讓得沫鹿,似產生了,那緩緩靠近之人,並非葉涼,而是一名索命的
勾魂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