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9章 虛幻與真實

  祭壇中間的一道石板打開，露出一個方形的洞口，林天跑上去，看到洞內是一條斜向下的通道。

  通道內的牆壁發出微弱的土黃光芒，勉強照亮向下的道路，不過在通道盡頭，有一個轉彎，看不到後面的情況。

  “明顯有人在引導我們，我們必須下去一趟。”林天轉身面對祭壇下的四位美女，頓了頓又說：“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必須留一個人守住洞口，洞口可能是唯一的退路，不能有失。”

  “我留下來吧，萬一發生什麽，我能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你們。”木雲淡定地說道。

  她會陰陽穿梭之術，由她守住洞口，確實是最佳選擇。林天點點頭，當先走進通道，沿著石階走下。

  來到盡頭的轉彎處，又是一條向下的通道，還是繼續往下，如此往複，仿佛走進了無底深淵。林天大概估計了一下，深入的這段路，可能已經到達了海平面下。

  “不會是直達海底吧？”肖曼萱小聲地說。

  即便小聲說話，聲音也被通道來回反射，放大，傳入耳朵時，仿佛很多個肖曼萱在說話，非常詭異，小妞自己都嚇了一跳。

  “有這個可能。”林天輕聲答道，聲音一樣被放大。

  正當四人想著，什麽時候是盡頭時，前面忽然沒了通道，倒不是遇到了絕路，反而前面豁然開朗，不再是通道，而是很大的地下空間，一個山洞，足足有半個足球場大。

  山洞並不黑暗，在洞頂正中，有一顆黃色的大寶石，大寶石發出黃蒙蒙的光，把山洞渲染得如夢似幻，非常不真實。

  “原來五行並不殘缺，金木水火土，土就在這裡。”張靈雨仰頭看著黃色寶石，一臉驚奇。

  但是林天卻盯著寶石下，那裡有一個影子，有些虛幻，讓人看不真實，仿佛處在另外一個空間。

  林天非常確定，剛進山洞時，並沒有這個影子的存在，這時，三位美女也發現了奇怪的影子。

  上官傲月皺眉道：“好像有個人？”

  “你終於來了。”幽幽的聲音在洞中響起，在岩壁的反射下，聲音仿佛來自四面八方，讓人分不清來源。

  但影子動了，緩緩地轉了過來，在影子轉過來的瞬間，奇怪的事發生了，原本模糊的影子變得清晰起來。

  還真是一個人，一個中年男子，身穿明黃錦袍，腰纏玉帶，頭戴雲冠，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目光卻混芒威嚴，如帝王之尊，仿佛看一眼，所有人都要臣服，下跪。

  其他人什麽感覺，林天不知道，但他還真有種下跪膜拜的衝動，不過他忍住了，一股力量在支撐他，讓他有中氣對抗這股臣服的力量。

  張靈雨瞪大著眼睛，額頭微微見汗，眼眸中有著驚駭。上官傲月最不堪，身上仿佛有萬鈞重壓，站都站不住，砰的一聲，她把巨劍拄到地上，才堪堪支撐住身體。

  最輕松的反而是肖曼萱，她眨巴著眼睛，好奇地打量，什麽威壓，什麽氣場，對她來說仿佛都不存在。

  “多少年了，我終於看到熟悉的血脈氣息，時間都快把我的記憶磨滅。”中年人又開口了，目光盯著林天，眼中煙雲變幻，仿佛在回憶什麽。

  “你是誰？”肖曼萱忍不住問。

  中年人的回憶被打斷，他轉頭看向肖曼萱：“你又是誰？”

  “我是肖曼萱。”肖曼萱認真地回答。

  中年人卻搖搖頭，道：“你不是。”

  林天心裡一動，仿佛抓住了什麽關鍵的東西，不由問道：“前輩看出了什麽？”

  中年人還是搖頭，沒有回答，便看向張靈雨：“有種令人討厭的力量。”

  目光繼續移動，他又看向上官傲月，原本臉上的笑意，忽然沒了，變得冷意十足。這一下，上官傲月承受了更大的壓力，撐著巨劍的手臂微微發抖，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林天目光一閃，向側移兩步，擋在上官傲月面前，上官傲月感覺壓力一輕，支撐著的一口氣泄掉，不受控制地冒出汗水，她大口地喘著氣，仿佛經歷了一場艱苦的戰鬥。

  “你和她一樣，喜歡多管閑事。”中年男子淡淡道。

  林天皺了皺眉，似乎明白了什麽，但好像又不太明白，不過，他還是硬氣地說道：“傲月小姐願意跟隨我來，我有責任保證她的安全，前輩何必和一個小輩一般見識。”

  上官傲月一怔，微微抬頭，看著林天的背影，這背影如一座大山一般，阻擋著冰霜雪雨。

  中年男子眼中露出冷意，不悅道：“小小的修羅後裔，我只是試試她，你緊張什麽。”

  林天又是一驚，中年男子把什麽都看透了，一切秘密都藏不住。不過，似乎也有例外，比如肖曼萱，他好像看不透。

  還有，林天感覺，中年人也看不透太陰玄氣的存在，要不然中年人就不會如此淡定了。要知道，當初女魃青瑤發現太陰玄氣，都歡呼雀躍好一陣。

  轉了很多念頭，林天又試探道：“不知前輩怎麽稱呼？”

  中年男子看著，看了好一會，臉上的冷意忽然消融，又露出了笑容，比剛才更和氣。

  “小子，我們以前見過的，怎麽，把老夫忘了？”中年男子責怪道。

  林天眼睛一瞪，驚道：“你就是擺渡人？”

  “不像嗎？”中年人似笑非笑道。

  林天非常明確地搖頭，何止不像，根本是顛覆了認知，一個錦袍加身，威嚴無匹，一個黑衣黑帽，像個鬼。

  中年男子勾了一下手指，一顆血珠從林天身上升起，回到他手中，同時，在他另一個手，升起一顆一模一樣的血珠。

  細細感應著兩顆血珠，林天基本相信了，因為氣息相同。

  “經歷了九九八一難，我總算找到你。”林天笑道。

  “剛才只是跟你們開個玩笑，這才是真實的我，擺渡人只是個身份，用來嚇唬人的。”中年人又笑了起來，和剛才的威嚴截然不同。

  不等林天說話，他又說道：“你們覺得我這裡怎麽樣？看著是簡陋了一點，不過，這顆寶石還是不錯，喜不喜歡？喜歡就送給你，算是給後輩的見面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