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接完電話匆匆返回會議室,不怒自威,周身散發著一股迫人氣勢,“今天就到這裡,散會。”他拿了西裝外套,步若流星離開。
一邊開車,一邊撥打寧初電話。
剛開始兩個還能打通,只是一直沒有人接聽。
再打過去時,已經關機了。
應該沒電了。
容瑾言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手背上青筋微突。
她不可能無緣無故不接電話,要麽是她不想接聽,要麽是她出了事!
聯想到昨晚她的不對勁,容瑾言心臟忽然像蜜蜂蜇了一樣,生出一股細密的疼痛。
她不接電話,也不回家,會不會和昨晚那個電話有關?
容瑾言直接開車到了她租住的公寓。
按了許久門鈴沒人應聲。
巡邏的保安巡到這層,對他說道,“寧小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
也就是說,她今天並沒有回來。
容瑾言劍眉緊皺了下,沒回公寓,也沒去他那裡,連孩子都沒聯系,她會去哪裡?
容瑾言眯了眯深邃銳利的冷眸,他拿出手機,撥打歐澤電話。
“阿澤,替我查下寧初去了哪裡。”
歐澤聽得雲裡霧裡,“二哥,寧初去了哪裡不是你應該更清楚?”
“要是我清楚,還打電話給你做什麽?”容瑾言口吻中多了幾分凌厲和緊張。
希望不是她出了什麽事。
歐澤聽出了事態的嚴重性,他趕緊應下來,“好,只要她還在市內,我應該就能查出來,有消息了跟你打電話。”
“速度快點。”
“哦了。”
容瑾言回到車裡,並沒有將車駛離寧初租的小區。
從儲物格裡拿出煙,叼在薄唇.間,沒有點燃,仔細回想著昨晚的一些事。
她接完電話在陽台上站了許久,當時他意識到不對勁,卻也沒有往深入想。
如今兩人感情穩定,馬上就要去領證,她對他無比信任,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東奔西走,不離不棄,還有什麽是能離間他們的?
似是想到什麽,容瑾言將薄唇.間的香煙拿下來,用力揉.捏進掌心裡。
寧東海給了他底片,但並沒有說,照片有沒有拿給別的人!
若是別人手中還有備份,讓寧初看到了的話,她的反應——
容瑾言想到這個可能,從頭到腳都涼了下來。
一個小時後,歐澤打電話過來,“二哥,查到寧小初的去向了。”
……
墓園。
夜深了,墓園裡靜悄悄的,枝葉被風吹得簌簌搖曳,墓碑林立的四周光線幽暗,巡邏的工作人員都需要結伴而行,而此時,一抹纖瘦的身影,形單影隻的跪在那裡,其中一個工作人員電筒光晃過去時,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看清楚跪在那裡的是個人後,工作人員走過去,正要開口,見那人臉色蒼白,眼眶猩紅,他又嚇了一大跳。
“小姐,這麽晚了,你一個人來的?”
寧初好似沒聽到工作人員的話,跪在那裡一動不動,手指放在墓碑的照片上,輕輕撫摸。
工作人員看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再多說什麽,逃也似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