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筆直的站著,箱子裡其實沒什麽東西,就一個黑色封皮筆記本以及幾張照片。
他抱著箱子的手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讓保安檢查的打算。
幽沉黑眸盯著攔著他去路的保安,薄唇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明明不鋒利,卻讓人不寒栗,“真要檢查?”
他身上的氣場實在太過深沉逼仄,被他那雙黑眸掃上一眼,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上級命令不敢違抗,可容總的眼神,散發出來的氣場,也讓他們不敢造次。
人都是有奴役性的,平時對著容總恭恭敬敬慣了,被他那雙黑眸一看,哪裡還敢上前一步。
容瑾言掃了眼兩個面如菜色的保安,淡然自若的從他們身邊越過。
直到他走出大廳,都沒有人敢上前再攔一下。
頂層總裁辦公室。
容鄴拿著望遠鏡看到離開的容瑾言,他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一群沒用的廢物。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容鄴走到大班台,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他眸色微微一變。
接完電話,他拿了車鑰匙下樓。
車子一路駛到離市區較遠的樓下。
下了車,他上樓。
打開門,他推開臥室,看到躺到床.上的女人,微皺的眉頭舒展開。
“發什麽神經?打電話告訴我你要自殺?”
床.上的女人緩緩坐了起來,臉色略顯蒼白的看著神情陰沉的男人,她開口,“我不那樣說,你會過來嗎?我看到新聞了,容瑾言從警局出來了,我怎麽跟你說的,我要他死!”
容鄴坐到床邊,手指掐住女人下頜,“你不是愛他愛得要死?”
“他對我無情,我為什麽還要對他有意?”女人正是容惜,她此刻猩紅著眼睛,神情有幾分猙獰。
自從胸口被容瑾言插上一刀後,她對他的那點情意就全部消散了,剩下的,是無盡的恨意。
“他畢竟是我弟弟,我暫時沒打算要他性命。”
容惜冷笑一聲,“好,你不殺他,那寧初呢?你弄死她!”
容鄴眼眸半眯,“我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犯案。你也最好給老子安份點。”
“你是不是看到寧初後,也被她那張狐狸精的臉迷惑住了?”
不待容鄴說什麽,容惜就情緒失控的大吼大叫,“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喜歡那張狐狸精的臉,我不管你是什麽特殊時期,我要去毀了她——”
看著要從床.上爬起來的容惜,容鄴一把將她肩膀按住,怒喝,“別發瘋了!”
“我本就是個瘋子,我發瘋怎麽了!”
“你再發瘋,信不信我將你送到那個人床.上去!”
容惜瞳孔大瞠,渾身發抖,血液冰涼,“容鄴,你要是敢將我送到那個變.態床.上,我就死給你看!”
“呵。”容鄴冷笑一聲,“你以為我還像以前那樣稀罕你?若不是那個人對你戀戀不忘,你以為我會冒險管你死活?”
容惜看著容鄴冰冷陰暗得沒有半點溫度的眼睛,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見她終於安份了,容鄴拍拍她小.臉,“不一定要他們死,有時候活著會比死更痛苦!我手裡有東西能讓他們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生不如死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