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的,深入的,親吻著她。
像是闊別了許長時間的一個吻。
直到她氣喘籲籲,他才松開她。
他將她抱進懷裡,臉龐埋在她脖頸裡,下頜上淡淡的胡茬戳得她有些刺疼和發麻。
“二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她到警局讓他說出容惜身上毒的解藥時,他大概就已經知道這一切是他大哥的陷害。
寧東海是他大哥借他人之手害死的。
他什麽都沒有跟她說,只是告訴了她解藥在哪裡,然後整個人就變得沉重頹靡。
她能理解他的心情。
換作任何一個人,自己大哥做出這種事,誰又會開心得起來?
容瑾言松開寧初,換了拖鞋,高大的身子朝公寓裡走去。
“初初,我借用下書房。”
寧初沒來得及說什麽,男人高大挺拔卻又帶著點落寞的身子便進了書房。
門被關上。
人在難過到極點時,會有將自己封閉起來的念頭。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麽自己最親的人,會一個接一個背叛和傷害他!
寧初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個識趣的小女人。
不該打擾的時候,她不會打擾。
她回到臥室,替他拿了身換洗衣褲到衛浴.室。
手機鈴聲響起。
寧初看了眼來電顯示,連忙接通。
“伯母。”
“你跟瑾言到家了吧?”
寧初走到客廳陽台,看著高樓大廈的萬家燈火,她輕輕嗯了一聲。
“孩子有我照顧著,你放心陪著瑾言。”
“我會的,謝謝。”
“你這丫頭,跟我說什麽謝謝呢,雖然兩個小孫孫還不太喜歡我這個奶奶,但我以後會努力做個好奶奶的。”
寧初拿著手機轉了個身,後腰靠在欄杆上,朝公寓客廳看了眼,“有些事急不得,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都需要時間來培養。就像我跟陽寶,他現在也沒有以前那麽討厭我不是?”
容夫人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怎麽會覺得容惜將陽寶教育得很好呢?這孩子差點就毀了。”
容夫人說著,又像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對了,雨滴今天主動給我遞了塊水果。”
寧初在心裡微微歎息。
以前容夫人目空一切,別說雨滴跟遞塊水果,就算是主動親她,她未必會放進心裡。
可見時間和經歷,會改變一個人。
寧初彎了彎唇,覺得這樣,挺好。
結束通話,寧初到樓下超市買了菜。
在廚房忙碌了將近兩個小時。
走到客廳,朝書房方向看了眼。
門微敞著。
寧初走進去,煙霧尚未消散,味道濃烈刺鼻。
裡面空無一人。
寧初心裡咯噔一聲,在公寓裡找了一圈。終於在主臥衛浴.室聽到淅瀝水聲。
他在洗澡。
寧初想到跟他準備的衣物放在客廳衛浴.室,她走過去,拿了進來。
看著主臥衛浴.室磨砂玻璃裡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寧初上前,敲了敲門。
“二哥,你的衣服。”
裡面的人沒有應聲。
寧初又敲了敲門。
還是沒有理她。
寧初推了推,門沒有反鎖。
浴.室裡沒有半點熱氣,他站在蓮蓬頭下,身體淋的是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