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身子慵懶散漫的靠在牆上,一條長.腿微曲著,一手插在褲兜,另隻手將薄唇.間銜著的那根煙拿了下來。
他冷峻淡漠的盯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幽深的黑眸微眯,“你以什麽身份質問我?”
寧初啞然。
她以為什麽身份呢?
確實好像她現在沒什麽立場。
他不記得她之後,她只有跟他車震過一次的關系。
他從沒有讓她做他女朋友,或者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每次佔完便宜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寧初心裡嘔得要死。
他冷漠疏離的時候,氣場也會在無形之中變得強勢,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敢靠近的距離感。
這哪裡是車震時下.流又不要臉的混蛋樣?更不是強吻她時的霸道粗.魯。
現在的他,清俊矜貴,高不可攀。
寧初的心,有些微微的澀痛。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麽名堂?但她知道,他這樣對她,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咬了咬唇,寧初垂下長睫,調整了下情緒後,又重新對上他深黑的眸,“我不信你會喜歡上那個鶯鶯。”
她主動朝他靠近一步,纖細好看的手指撫上他棱角分明顯得硬朗有男人味的臉龐,“到底出什麽事了?”
容瑾言緊抿著削薄的唇沒有說話,那雙如潑墨般的眸子閃過一絲複雜,“我……”
話沒說完,眼角余光裡瞥到一抹身影,他一把拉下寧初撫在他臉龐上的小手,面色變得冷血無情,“寧初,我為什麽找鶯鶯你不清楚?你水性揚花,男人一個接一個,還跟別的男人生了兒子,你好意思來質問我?”
寧初被他質問得倒吸了口氣。
小雨滴不是讓他去做DNA了嗎?
難道他沒有做?
“那天等在你樓下的男人,就是小雨滴的爸爸吧!”
他說的是顧灝霆?
小雨滴確實喊他爸爸,可是——
寧初想解釋,男人一把扣住她手腕,將她和他調轉了個方向。她脊背被他抵在牆上,他高大的身子近距離靠著她,另隻大掌捏住她下巴,他聲音冷冽道,“我現在喜歡的是乾淨的女人,鶯鶯從會所出來的又怎樣,她乾淨,是雛兒?你呢?”
寧初被他質問得啞口無言。
她跟他的時候,確實不是雛。
他沒有忘記她之前,也不介意了,可現在——
“你還是在意的是不是?”她仰頭看著他,眼睛裡蒙上了一層薄霧。
容瑾言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失落和悲傷,他心臟緊揪,但說出口的話還是無比傷人,“是,我在意。”
似乎不想再跟她多說一句,他直起身子,轉身,大步離開。
寧初看著他高大冷漠的背影,心臟像被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了一樣。
她心裡隱隱能猜到,他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才會這樣對她。
但這種未知的茫然,讓她有些恐慌和無措。
蹲下.身子,她環住自己纖細的肩膀,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低沉的情緒。
…………
寧初離開後,另一道削瘦的身影從拐角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