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聽到小雨滴的話,微微勾了下唇角,沒有回答他。
她轉了轉眼眸,沒有在病房裡看到容瑾言。
溫瓷見寧初在找人,她連忙帶著兩個孩子出了病房。
桃子走到床邊,小聲道,“自從你轉入病房後容總就沒進來過,但他一直都守在病房外面。”
寧初淡淡顰了下眉,剛醒來聲音有些微啞的問,“為什麽?”
“那天你在重症監護室醒了後,看到他又重新昏迷了,他擔心你不想見他。”桃子看著寧初蒼白無垢的小.臉,“要我叫他進來嗎?”
寧初好似想到什麽,唇.瓣微抿,幾秒後,才淡淡開口,“不要叫他。”
桃子輕歎了口氣,“陽寶是你的孩子的話,那當年傷害你的——”
寧初閉了閉眼,輕點了下頭。
“這真的太令人意外了,初初,人生就像一個圓,兜兜轉轉,到了終點,也是回到了起點。誰都沒想到你和容總是以那樣的方式開始的。”
“但你們都有兩個孩子了,你打算一直恨著他?”
寧初朝窗戶外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她輕輕.眨了下長睫,“以前受委屈的時候想過將那個人大卸八塊,永不原諒,”她扯了扯唇角,淡淡的嘲諷劃過,“可是誰曾想到是他呢?桃子,你明白那種又愛又恨的感覺嗎?雖然現在我有了陽寶和雨滴,但那年我才17歲啊,那幾年真的過得生不如死,我愛他,卻也沒辦法抹掉那段刻進了骨血裡的痛苦記憶。”
“其實道理我都明白,他也身不由已,也是被容惜設計,但我就是委屈,心裡那個坎一下子沒法過去,可能還需要點時間吧!”
桃子聽到寧初的話,不由得紅了眼眶。
若是換成她,小小年紀就經歷那麽多,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釋懷。
……
病房門口。
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影原本放到門把上的大掌,又重新僵硬緩慢的收了回來。
大掌插.進褲兜裡,轉身,他朝露台方向走去。
正好碰到過來看望陽寶和寧初的歐澤。
歐澤讓人將水果和花籃送進病房,他跟在容瑾言身後到了露台。
容瑾言掃到了歐澤著打著石膏的又臂,漆黑的鳳眸微眯,“怎麽弄成這副德行了?”
歐澤扯了扯邪魅的唇角,桃花眼微眯的道,“假的。”
“假的?”
“就那天我跟男人婆,不,是夏桃打架,她其實不是我對手,我故意裝成右臂被她打骨折了。”
容瑾言拿出煙和打火機,看著歐澤那副邪魅妖孽的樣子,“認真的?”說話間他將煙銜進薄唇,低頭點火,薄薄煙霧竄起,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輪廓越顯英俊深邃。
歐澤操了一聲,“二哥,我發現你越來越有男人味了,幸好小爺不是gay。”
“問你話。”
歐澤摸了摸下巴,邪裡邪氣一笑,“有趣唄,以前玩多了,現在發現逗逗那種感情白.癡也挺有趣的。”
“她是寧初朋友,你要是不真心就不要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