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去醫院前,回別墅洗了個澡,換了件白襯衣,黑西褲,頭髮不像上班時那般固定得一絲不苟,隨手抓了抓,額前落下幾絲劉海,看上去年輕俊美了不少。
對著鏡子看了會兒,他又將系得一絲不苟的襯衣扣子解開了前兩顆,性.感精致的鎖骨微露。
生平第一次打扮自己。
……
醫院裡。
寧初體會到了什麽叫病來如山倒。
想出院都沒法出。
最近容瑾言沒有聯系過她,她也沒有聯系他。
自從那晚看到他和容惜在景苑浴.室做了那種事後,她最近惡心得都吃不下什麽東西。
整個人看上去清瘦了幾分。
容瑾言沒有來過醫院看她,倒是遲陌來了。
遲陌連著兩天都給她送親手褒的粥過來。
遲陌已經離開了那位南宮先生,最近回到故土,準備重新回到娛樂圈。
寧初得知遲陌擺脫了魔鬼,心裡挺為他高興的。
兩人聊起天來,也十分輕松愉悅。
“等我設計的秋冬系列出來,到時你來幫我代言吧!”
遲陌溫雅的勾唇,“好,沒問題。”
“不過代言費,我肯定出不起大品牌那麽多的哦。”
“免費都行。”
寧初被他的話逗笑。
只是笑著笑著,發現不對勁。
病房裡好像灌進來一股冷空氣。
寧初濃密纖長的睫毛一抬,便看到了站在病房門口,一手捧著鮮花,一手提著水果籃的男人。
他冷若冰霜的站在那裡,面色陰沉,眼神冷鷙的凝著她和遲陌,渾身上下透著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就像一台移動的製冷器。
寧初和他幽黑犀利的黑眸對視了幾秒,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用那種恨不能將她吞噬的眼神看著她?
犯錯誤的好像是他吧?
和自己妹妹做了那種事,他還好意思對她擺臉色?
寧初眼神淡淡的收回視線,繼續和遲陌聊天。
完全將容瑾言當成了陌生人,也絲毫沒有請他進去的打算。
容瑾言站在門口,劍眉皺了又皺,面色陰鷙得厲害。
她將他當成透明人了???
還有,跟她說說笑笑的男人,又是誰?
看背影並不像小家夥的爸爸!
遲陌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回頭看了眼,正好對上容瑾言冷銳犀利噴著怒火的眼神。
遲陌一臉疑惑,看了看容瑾言,又看了看神色淡淡的寧初,壓低聲音問,“怎麽回事?”
“不用管他,陌生人。”
遲陌眉梢微挑,“陌生人?你跟他沒在一起了?”
寧初嗯了一聲。
看到寧初眼中一閃而過的傷心,遲陌面色沉了沉。看樣子,容瑾言並沒有將寧初保護好,還是讓她的心受了傷。
容瑾言在門口等了將近五分鍾,裡面的女人除了剛開始看了他一眼後,之後全程都只看和她聊天的男人。
容瑾言的臉色,已經黑沉得如同鍋底色了。
他拉下面子,說服自己,精心打扮,還買了花和水果,滿心期待的來看她,居然受到的就是這種連陌生人都不如的待遇?
這就是她對他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