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靠坐在床頭,惶惶不安的咬著手指。
她平時就有這個不好的習慣,只要一緊張和無措,就會下意識咬手指。
這會兒,她坐立不安,頭暈腦脹,一不小心,硬生生將指腹上一塊皮肉撕開,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她吃痛的低呼一聲,看著淌血的指尖,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迷茫和荒涼。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寧初打了個激靈,瞳眸緊縮的望著門口,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寧初,你在裡面嗎?我是秋歌。”
聽到秋歌的聲音,寧初懸著的心,微微松弛下來。
“我在,進來吧。”
秋歌推開門,見寧初垂著長睫,臉色發白,她快步走過去,“你怎麽了?臉色看上去很不好。”
寧初深吸了口氣,穩定情緒後,看向秋歌,露出微笑,“沒事,對了,你找我什麽事?”
“阿寒哥和衛先生走了嗎?我早上來過一趟,你們都沒起床,我就回去了。我給他們帶了土特產。”
“剛走了。”
寧初話音才落下,秋歌轉身就跑了出去。
昨晚下過大雨,路上不怎麽好走,他們開車應該開不快。
秋歌熟悉村寨裡的小路,她提著一個大袋子,超小路朝那輛黑色越野車追去。
十分鍾後,在一條叉路口,秋歌氣喘籲籲的看到了正要轉彎直走的車子。
開車的衛深透過後視鏡,看到秋歌,他跟見了鬼一樣,非但沒停下車,還猛地踩油門,加快了車速。
秋歌原本快要追上了,可一會兒功夫,車子就離她兩三百米遠了。
而且,以車子現在行駛的速度,她就算是飛毛腿,也難以追上了。
容瑾言坐在後排,正拿著商務手機看最新郵件,突然感覺到車速加快,他意識到不對勁,面色清俊的朝窗外看了眼。
“停車!”
衛深猛地踩下刹車,容瑾言頎長冷峻的身子往前傾了傾,掀眸看了看衛深,“怎麽回事,沒看到秋歌在後面?”
衛深抹了把額頭上冒出的薄薄冷汗,“容總,秋歌應該是來找你的,你跟她聊,我下車去抽根煙。”
不待容瑾言說話,衛深就已經推開車門開溜了。
容瑾言眯了眯細長幽深的鳳眸,閃過一絲疑慮。
衛特助向來沉穩有禮,很少出現這種狀態,莫不是和秋歌有什麽問題?
秋歌見車子停下後,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阿寒哥,我跟你送特產來的,沒想到你們走那麽急,我還以為你們要等顧小姐一起走呢!”
容瑾言淡淡回道,“她讓顧家司機開車過來接了。”
“那你把這些特產帶回去吧,有野生菌,小魚乾,茶葉……”
容瑾言下車,看了眼站在路邊抽煙的衛深,接過秋歌手中袋子放進後尾廂,狀似漫不經心的問,“你和衛深發生了什麽?”
秋歌望了眼自從她過來,就沒看她一眼的衛深,撓了撓頭皮,有些不解的道,“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就是昨晚他去衛生所打針,褲門沒拉,我提醒了他一句……”
衛深聽到秋歌的話,剛吸進去的一口煙,陡地到了喉嚨,差點沒將他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