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早上容瑾言轉身離開後,寧初便沒有再見過他。
日子又回到了她來村寨時的清靜與平淡。
她肚子漸大了,每天做好幾人的飯菜確實有點累,有容瑾言請來的傭人幫忙,她倒是輕松了許多。
這天深夜,大雨磅礴。
寧初等小雪毒癮發作完筋疲力盡的睡下之後,她才回到房間休息。
剛躺下沒多久,外面就響起了砰砰砰的敲門聲。
寧初披上外套,撐著傘走進院子。
打開門,看到衛深渾身濕潞潞站在門口,寧初怔了怔。
外面馬路上,停著一輛黑色越野車。
寧初抿了抿唇,細眉微擰的看著被雨水衝刷得連眼睛都難睜開的衛深,“衛助理,你怎麽來了?”
還是深更半夜的。
衛深抹了把臉上冷冰的雨水,對寧初說道,“我和容總到S市出差,他晚上跟客戶喝多了,他不肯回酒店,一直念叨著你名字,要到這邊來,我就開車過來了!”
寧初,“……”
幾秒後,寧初什麽話都沒說,直接返回了屋裡。
衛深看著寧初的背影,默默歎了口氣。
看來寧初是真不想給容總任何機會了!
容總還笑話他三十了沒太太兒子呢?
自己還不是將太太兒子弄丟了!
衛深正要轉身離開,寧初突然去而複返,她手裡多了把黑色大傘,“衛助理,雨太大了,你全身又濕.了,還是先進屋吧!”
衛深驚怔了幾秒。
原本他已經做好了吃閉門羹的準備!
寧初將手中的傘遞給衛深後,撐著傘朝黑色越野車走去。
將後門打開,看著身子靠在椅背帶著一股淡淡酒味的男人。
車廂裡昏暗的燈光落到他棱角分明的臉廓上,五官在光線裡忽明忽暗,他微闔著眼斂,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落寞和寂廖。
雖然不想再理他,但她也沒辦法在這種大雨夜的天氣,讓他和衛深再開著車回去。
寧初抬手,輕輕推了下他,“容先生,醒醒。”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有些虛晃,沒什麽焦距。
“你可以自己走嗎?”她問。
容瑾言摁了摁有些沉重的太陽穴,閉上眼,再睜開,見寧初還站在雨夜裡,他劍眉微皺,“我怎麽在這?”
“衛助理說你來S市出差。”
容瑾言抿了下薄唇,沒有再說什麽,他從車上下來。
寧初下意識將雨傘往他頭上撐了撐。
他直接按住她的手,“我沒事,倒是你,不要淋了雨。”
他堅持不肯打傘,寧初沒再勉強。
進了屋,他也跟衛特助一樣全身濕透了。
寧初從房裡拿出一條乾淨毛巾,“這裡只有一條新的了……”
話沒說完,容瑾言直接拿過,扔到衛深身上,然後漆黑幽暗的眸掃向寧初,“我用你的。”
自然而然的口吻,仿佛他用她的東西,合情合理,天經地義一般。
寧初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神堅持又執著,便進淋浴.室拿了自己洗臉毛巾遞給他。
“你們行李在車上嗎?還是換身乾淨衣服吧!”
衛深回道,“行李都在S市酒店。”
寧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