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修長好看的劍眉微挑,鳳眸眯起淡淡靜靜的看著寧初,近距離之下,她未施粉黛的小.臉顯得更加白.皙精致,秀.挺的瓊鼻下,唇.瓣被她貝齒咬得鮮紅,嬌豔欲滴,像清晨沾染了露珠的紅玫。
他眸色變得深暗,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
寧初見他不松手,又暗暗使了下力,想將門關上。
但試了好幾次,都推不開後,她不得不放棄。
垂下抵在門上的雙手,她正要進屋喊人出來,他卻突然朝她逼近。
骨節分明的右手食指,捏住她下巴,將她的臉蛋抬起她,讓她直視他深不見底的黑眸。
兩人視線,交織在一起。
昏暗光線裡,男人深色瞳孔裡蒙著一層她看不太真切的陰影,寧初微抿著唇,她知道他在打量她。
但她很不喜歡這種打量。
身子往後退了幾步,避開他的手指,他的視線。
什麽話都沒說,她步伐快而亂的朝屋裡走去。
有的女人懷.孕身子會顯得笨重無比,但寧初卻不,背影看上去還是纖細玲瓏的,手臂和雙.腿依舊纖纖細細,如果不看前面,根本不像身懷六甲的孕婦。
一頭半濕半乾的長發披在纖秀的脊背,走動間,隱隱飄出一絲若有似無的清香。
在寂靜深黑的夜裡,格外撩人。
容瑾言仰頭看了眼夜空,舌尖微微抵到上顎,薄唇淡淡勾起,低低笑了。
寧初原本想請帶來的醫生和保鏢請容瑾言離開的,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容瑾言就不請自進了。
他想做什麽,估計是沒人能阻止得了他的。
寧初不喜歡這樣的糾纏。
那天早上他已經將話說那麽直白清楚了,她不懂,他還出現在她面前做什麽。
閉了閉眼,她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他進來就進來了,她隻將他當成一個陌生人就好。
她平靜無波的瞅了眼男人棱角分明的俊美臉廓,嗓音靜靜淡淡的響起,“容先生,我要休息了,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容瑾言神色矜涼看不出情緒,像籠罩在夜幕下的一層波瀾不驚的湖水,他直視著寧初黑白分明的杏眸,慢慢開口,“我是來看小雪的。”
聽到他的話,寧初的心,微微緊了一下。
有些疼的同時,又有些氣憤。
他還有什麽資格與臉面,來看小雪?
小雪雖然已經戒了二十多天了,但每晚毒癮發作,都會飽受折磨。整個人已經消瘦憔悴不成樣,不都是他那個雙胞胎兄弟害的嗎?
她聽溫瓷說了夏川市那個人的一些事,雖然他已經跳涯了,但不足以消散寧初心中的怨與恨。
她的小雪,曾經那麽純稚可愛的一個小女孩。
如今,人不人鬼不鬼,不僅身體受到極大傷害,精神也被嚴重摧殘,就算戒完毒,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回到從前那個單純快樂的小雪。
寧初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她手指向門口,眼眶微微泛紅,“她不需要你看,容先生,夜深了,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