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看著容瑾言冷漠無溫的背影,手指不安的絞了絞。
走到一樓,寧初看到一眨不眨盯著她的老板娘,對她微微一笑後說道,“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走了。”
老板娘有些擔憂的道,“姑娘,你不是跟前面那人有仇吧?”
寧初摸了摸鼻子,“沒仇的,他是我孩子爸爸。”
老板娘頓時目瞪口呆——
敢情是人家小夫妻鬧矛盾,小妻子帶球離家出走?
黑色勞斯萊斯轎車裡。
容瑾言先上的車,他靠坐在車窗邊,修長指尖夾著根沒點燃的煙,側眸望著車窗外,棱角分明的輪廓線條根根緊繃。
明顯不想跟寧初說一句話的樣子。
寧初靠在另一邊車窗邊,有些坐如針氈。
衛深開車回酒店。
一路上,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寧初小小尖尖的臉蛋埋在衣服裡,她穿著條嫩.黃?.色孕婦裙,膚色越發顯得白.皙,但這幾天可能也沒休息好,眼斂下覆著淡淡暗影。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她偷偷瞥了他一眼。
側臉線條依舊淡漠如冰。
她默默歎了口氣,心裡悶悶的,堵堵的。
其實她明白他此刻的心情,肯定是怨她的,怪她的。
雖然是她咎由自取,但她也有些覺得委屈。人在脆弱無助時,只要稍微一點不如意,負面情緒就會突如其來的將你淹沒。
一直到豪華的星級酒店,他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他住的是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
進門後,他直接進了書房,門被甩得哐啷響。
寧初垂下小腦袋,咬了咬唇,神情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孩。
她在客廳沙發上坐了半個小時,終於等到他出來,她連忙起身,還來不及說什麽,他又直接拿了大衣,出門了。
寧初看著消失在門口的冷漠身影,腦袋裡出現了片刻的空白。
看來,這次她真的惹惱他了。
他現在是連跟她說句話都不願意了。
半夜,容瑾言提著寧初被搶的包回來,寧初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縮在沙發上,雙手抱著抱枕,瘦得尖尖的下頜陷在枕頭裡,睫毛低垂,在白淨的小.臉上灑下一大.片暗影。
他將包放下,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就將她的身子抱了起來。
寧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抱著她的男人,杏眸裡劃過一抹訝然,“二哥?”
他緊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她的小腦袋靠在他胸膛上,聞到了他身上清冷迷人的冷峻氣息,她鼻尖發酸,眼眶微微泛紅,“二哥,你不想理我了嗎?”
她視線漸漸清晰,看到他下顎上冒出的胡茬,微微擰了下秀眉。
他最近幾天是不是都沒有休息好?
他將她放到床.上後,便直起了身子,沒有一丁點親密的姿態。
他轉身要離開時,寧初拉住了他衣袖,喉嚨有些艱澀,“你不想聽聽我這幾天為什麽沒有聯系你嗎?”
他冷冷甩開她的手,如刀刃般鋒利的丟下三個字,“不想聽。”
寧初大驚失色。
瞳眸一下瞪得大大的,水霧一下子聚集到了眼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