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瘋了一般,用力拍開他掐在她下頜上的手。
再也不想在有他的地方多呆一秒,她拿起包就要離開。
走了幾步,就聽到他低沉冷冽的嗓音響起,“我現在真恨不得去殺了蕭落塵!”
寧初從他的口吻裡,聽出了一絲戾氣。
用力抿住唇.瓣,她無力嘶啞的回了一句,“為了我去做犯法的事,不值得。”
他走到她身後,大掌按到她纖柔發抖的肩膀,將她轉過身,眉目深刻幽暗的看著她,“我承認,聽到你被蕭落塵玷汙過,我很生氣。”
他閉了閉眼,似乎在努力壓製著體內那股翻滾的戾氣,“但卻不是生你的氣,你是受害者,我怎麽可能因為這個怪罪於你?”
現今這個社會,不是處的女人多得去了。
他在乎的是她這個人,並不是她是不是處。
她若是,他會視若珍寶,不是,他也會倍加珍惜。
他已經睡過她好些次了,若是真介意,鳳山那晚就不會碰他。
關於她的傳聞,在她從意大利回來沒多久,他就聽歐澤說過了。
但他沒料到,那個毀了她的人,是蕭落塵。
寧初聽到他的話,神情有那麽幾秒的愣怔。
睜大了盈著水霧的瞳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好半響才嚅嚅的說了一句,“你真的不介意我的過去嗎?”
他低眸看著她,雕鑿般的俊顏雖然還散發著冷厲氣息,但明顯比之前好轉了許多,眼眸黑黑沉沉的,像是深不見底的幽潭,“我說了,介意蕭落塵曾傷害過你。”
寧初長睫顫了顫,“那我們還要分開嗎?”
他劍眉微挑,“你說呢?”
她垂下小腦袋,像個犯了錯識的小孩,“我…不知道。”
因為剛哭過的緣故,她鼻尖還紅紅的,唇.瓣被潔白的貝齒咬得嬌豔欲滴。
他抬起骨節分明的大掌,粗礪指腹在她唇角緩緩摩挲,“作為男人,說心裡話,自然介意蕭落塵將你最美好的第一次佔了,但那不是你的錯,你不應該背負沉重的心理壓力。”
“蕭落塵什麽人我也有所了解,典型的花花公子一個,睡過的女人少說上百,他惡劣成性,以玩弄女人感情為樂。我氣的是上蒼對你的不公,妒的是你曾被人擁有過。”
“但這些都是因為我在乎你。”他替她將眼角還殘留著的淚珠擦試掉,低低歎了口氣,仿佛來自內心深處的歎息,“我不會因此就拋棄你,不要你,嫌棄你,相反,我會更加珍惜,疼愛你。”
寧初像傻了一般睜大瞳眸望著他。
黑白分明的瞳眸裡盈滿了水霧,清澈明亮得沒有任何雜質,他用力掐了把她白.皙精致的臉蛋,“疼不疼?”
他是真用了力。
寧初當即疼得眥了下牙。
她揉了揉被他掐紅的臉,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又疼又委屈的望著他,“你幹嘛掐我?”
他冷哼一聲,“不然你以為自己在做夢。”
做夢?
是啊,她真的覺得自己在做夢。
可夢裡都是他嫌棄她,想要和她劃清界線的窒息感。
而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