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丟了垃圾,她一秒也不敢停留,趕緊往院子裡走去。
身後,傳來腳步聲。
寧初不敢回頭,眼見就要到院子門口了,她加快了步伐。
突然,纖細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啊——”
寧初嚇得輕呼一聲。
那種恐懼,來自於內心深處。
拍寧初肩膀的秋歌,同樣被寧初的叫聲嚇了一跳。
“寧初,你怎麽了,是我啊!”
寧初眨了眨眼,看清站在跟前的人是秋歌後,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我以為是……”
秋歌看著寧初驚魂未定的樣子,細眉不自覺的緊皺成了一團,“你是不是到孕後期,有點產前憂鬱症?”
寧初摁了摁眉心,神色間有些倦怠,“應該離開這邊就好了。”
秋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握在手裡的手機遞給寧初,“你跟阿寒哥回個電話,聽他說要安排人過來接你了。”
寧初跟容瑾言打電話,秋歌識趣的進了屋。
寧初朝四周看了看,並沒有其他人,可能是她最近精神壓力太大,有點疑神疑鬼了。
靠到院子大門邊上,她撥打容瑾言電話。
幾乎隻響了一聲,男人就將電話接通,緊接著低沉醇厚的嗓音響起,“聽秋歌說,你三天沒出門,發生什麽事了。”
寧初握著手機的手抖了抖,眼眶有些灼痛和酸澀,“我……”她實在沒勇氣向他坦白,她看到了那個強爆過她的男人。
那是她的心魔和汙點。
她害怕一切會被重新摧毀,害怕他會像世人一樣厭棄惡心她!
她花了好幾年,才走出那件事給她帶來的陰影,好不容易傷疤結了殼,她不想再一次被撕開,將血淋淋傷口曝露在他人面前,尤其是她喜歡的人面前!
只要不再見到蕭落塵就好!
望著一如繼往寧靜而美好的村寨,寧初頭一次生出不喜歡再呆在這裡的念頭,抿了抿唇,淡聲說道,“沒什麽事,你不要擔心。”
“真沒事?”
寧初輕輕‘嗯’了一聲,張了張嘴,剛想問他安排的人具體什麽時間過來,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抹修長邪魅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嘴角勾著玩味的笑,邪氣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仿佛在看一個步入他牢籠的獵物。
‘砰’的一聲,寧初握在手心裡的手機,掉落到了地上。
……
容瑾言這邊。
晚上他在和幾個客戶吃飯,期間喝了點酒。客戶身邊找了小姐相陪,接觸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歡聲色場所的女人,唯獨他隻身一人。
吃到一半,客戶和小姐們互動過於露骨,他找了個借口,出了包廂。
沒有走遠,靠在牆邊給秋歌打電話。
秋歌將手機給寧初,聽到寧初聲音,凌厲冷峻的輪廓在燈光下柔和了不少。
只是沒說幾句,便聽到砰的一聲響,像是手機墜地的聲音。
秋歌手機質量差,他聽不清電話那頭髮生了什麽事,只是隱約聽到寧初在和一個男人爭執。
她的情緒,似乎有點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