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注視著寧初白淨嬌美的小.臉,知道她還有話沒說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打,“條件。”
寧初和他深黑的眸對視了一會兒,然後輕聲說,“溫瓷被禁錮了,你能不能救她?”
聽到她的話,他薄唇若有似無的勾了勾,低低笑了,“她被她老公禁錮著,你讓我去救她?寧初,我在乎你,但不代表沒有底線的在乎。”
寧初知道這事有點強人所難,且不說他剛回到容家,還欠下顧家一筆外債,根基沒有穩固,就是穩固了,以墨琰在B市的勢力,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開罪的。
寧初知道希望渺茫,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她心疼溫瓷。
自從容瑾言出事後,在她情緒最低落,最無助時,是溫瓷出面,一次次幫助了她。
憑她自己的本事,肯定救不了溫瓷。
然而容瑾言——
雖然他現在追著她,哄著她,可她也沒有百分百把握,他已經將她放到了心尖上。
正如他剛剛所說,他對她,並不是沒有底線的。
可能早就想到了他會拒絕,所以也並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她抿了下唇,“是我有點自不量力。”
不再看他一眼,她朝外面走去。
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想到溫瓷的處境,她卻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心裡有點難過和無力。
容瑾言看著她冷淡的側臉,劍眉一下子便緊蹙了起來。
在她快要踏出門口前,他站起身,長.腿往前一跨,輕而易舉將她圈進了懷裡。
他低頭看著她泛紅的眼睛,鳳眸微微眯起,“我不救溫瓷,你是不是打算不再理我了?”
寧初杏眸微瞠的看著他。
不懂他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是不是在你心裡,一個溫瓷都比我重要?”
他和溫瓷,在她心裡根本是兩種不同的感情。
“沒有什麽可比性,如果你非要一個答案的話,溫瓷自然是最重要的,起碼她不會傷我的心!”
說到底,她還是沒有辦法輕易原諒他帶給她的傷害。
雖然,他迫不得已,情有可原!
容瑾言眉眼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掐住她下巴,神情間覆上了一層薄怒,“寧初,你真會惹我生氣!”
他捏在她下巴上的在手指加重力度,她疼得蹙了蹙眉,剛要推開他,下一秒,他帶著薄怒的吻,強勢壓了下來。
她舌頭被他吻得發麻,唇.瓣被他懲罰性的咬了好幾口。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在她心裡的重要性。
寧初被吻得呼吸有點窒息,何況這還是在老人家廚房裡,有些心亂如麻,隻想推開他,從他眼皮子底下逃離,但一而再再而三推不開他後,她惱得揚起手,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清脆的一聲響,讓寧初愣了愣。
她以為他會躲開的,事實上,他也能躲開的。
但他還是讓她打中了。
寧初看著他偏白的膚色上出現了淺淺的五根手指印,她心底對他的怒意,瞬間消失後轉變成惶然。
應該沒人敢甩他耳光吧,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