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粗.魯的將蕭蕭從床.上扯了下來。
狠狠將她摔到地板上。
蕭蕭顫個不停地身子蜷縮成了一團。
她雙手用力環抱著自己身子,惶恐的低噎。
容瑾言雙手緊握成拳頭,指關節骼骼作響,他眸光鋒冷如劍的瞪著蕭蕭,恨不得能將她撕成碎片,“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蕭蕭不敢直視容瑾言的眼睛,她將腦袋埋進膝蓋裡,斷斷續續的哽咽,“那天他突然找到我,帶著我去做了頭髮,給了我寧初的手機和公寓鑰匙,她將我打扮成寧初的樣子,不準我出門,有人打寧初手機,就讓我用口.技學寧初說話……”
蕭蕭是演員出聲,故意模仿一個人的聲音並不難。
更何況,寧初是她恨之入骨的人,對寧初的聲音,她熟悉又敏感。
“那個人是魔鬼,我跟著尤裡去中東前,有個小姐妹,她見了他一面,就迷上了,為了成為他的女人,她試圖給他下.藥。她明明下.藥成功了,可是我第二天看新聞,她從酒店二十八層跳了下來。死得好難看。”
蕭蕭雙手插.進頭髮裡,指甲使勁扣著頭皮,她抬起通紅又盈滿淚水的眼睛,臉上肌肉微微抽.動,“那天在醫院,我看到他對寧初英雄救美的那刻,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我沒想到他會這麽快下手,而且還將我拉了進來……”
“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怪寧初她自己水性揚花,勾三搭四,要是她不招惹那個男人,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蕭蕭是真的怕極了那個男人,每次提到他,她瞳孔裡都會閃過無盡的惶然和慌亂。
即便蕭蕭沒有說出那個男人是誰,容瑾言也已經猜到誰帶走了寧初。
他僵著身子,面部神經像是停止了運行。
英俊的面孔,裂出了一道縫隙。
再也沒辦法保持鎮定。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寒涼,從他脊椎骨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這種感覺,比自己面臨生死危機時還要感到惶恐和害怕。
他愛的女人!
他愛的孩子!
如今,全都落到了那個人手中!
他究竟要做什麽?
替葉瑾報仇嗎?
衛深買完菜回來,看到客廳裡站著的幾個人,以及趴在地上,頭髮擋住臉,看不清樣子,身形卻和寧初差不多的女人,他手上的袋子砰的一聲掉落到地板上。
腦袋像被人狠狠劈開了一般。
空白、凝滯過後,他看向站在窗邊吞雲吐霧的男人,“那天晾衣服的女人不是寧初,跟我隔著一張門說話的女人也不是寧初,而是這個女人?”
沒人回答衛深。
衛深卻明白,沉默就等於最好的回答!
容瑾言抽了幾口煙,看向自責和愧疚的衛深,走過來,拍拍他肩膀,“那人有備而來,即便這次不成功,下次也會行動。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寧初和孩子。”
容瑾言鳳眸如同鋪散開來的墨汁,黑沉的似深淵,他努力壓製胸口劇烈翻湧的情緒,聲音沉穩、睿智,“已經三天時間了,你先去調查顧灝霆,看他還在不在B市,若不在,趕是查看出入境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