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很給她做的飯菜面子,沒一會兒就一掃而光。
當然,她做的也就只夠他一人的份量。
他剛放下碗筷,一張潔白的紙巾就遞到了他跟前。還帶著淡淡清香。
容瑾言抬起眼眸,深邃無比的看著她,傷痕累累的臉上看不出什麽多余的情緒,語氣很淡的道,“回去吧!”
寧初看著他削瘦得都變尖了的下巴,她心裡悶得厲害,“等下就會走的。”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起身,走到靠窗的書桌前,從抽屜裡拿出煙和打火機。
但是想到最近比賽期間,最好不要抽煙,他又重新將煙放進了抽屜裡。
他身上穿了件黑色T恤,後面印著俱樂部的logo,他寬肩窄臋,身高腿長,穿什麽都好看,典型的衣服架子。
寧初盯著他看了會兒,他自始至終都背對著她,一副不太想面對她的樣子。
她微微歎了口氣。
收拾好桌子上的保溫盒。
起身,她站在離開幾步之遙的地方,想到他在擂台上挨打的畫面,腿有些發軟,“瑾言,你不需要這樣,就算找到了顧灝霆,也不一定會有解藥。你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
容瑾言落在身側的雙手握成了拳頭,他凌空揮了揮,沒有回過頭,聲音淡淡的,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以前在部隊,我學過搏鬥,現在站在台上拳擊,讓我找回了當年那種感覺。”
他扯了扯唇,仿若有淡淡的笑從他薄唇.間溢出,“我似乎,喜歡上了這種拚命搏擊後勝利的感覺。”
寧初搖搖頭。
不是的。
沒有人會喜歡天天挨打遍體鱗傷的滋味。
“二哥,退出比賽,帶著小雨滴回到夏川市,過回屬於你的生活不好嗎?”
她話音剛落,男人就突然回過頭,眼神犀利無比的看向她。
“不好。”
不同於先前的面無表情,這會兒的他,犀利冷銳。
他一步步走到寧初跟前,大掌扣住她纖細的肩膀,“但凡有一點能讓你恢復的機會,我都要去嘗試。還有三個多星期,只要我能獲得最後的勝利,我也許就能找到顧灝霆。”
“可是才一個星期,你就已經傷成這樣了!”三個星期後,她簡直不敢想象他還能不能好好活著。
他真是個傻.子。
為了她,真的可以連性命都不要了嗎?
容瑾言低頭看著寧初眼眶裡冒出來的點點水霧,他扯了扯一動就有些疼痛的唇角,“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糟糕?”
寧初點頭。
“不相信我的戰鬥力?”
寧初搖了搖頭後又點頭。
不是不相信,而是心疼他。
他只是個人不是鋼鐵,連續一個多月的拳擊比賽,真會要了他的命的。
“呵。”
他低笑一聲。
她不懂他笑什麽,長睫顫了顫,剛想說點什麽,他就將她掛在耳朵上的口罩扯掉,低頭,一口攫住她的唇。
只是還沒來得及深入,就被女人一把推開了。
換作以前,她是推不動他的。
但今天一推,就推開了。
一方面他沒有防備,另一方面他確實體力有點透支了。